“姐姐呦,我可没说一定是公主哈,既然姐姐这般相信深王爷,我也不便多说,近期我会忙很多,奶奶打算让我接手苗疆,整天把我累死了。”
“你也该长大了,现在不是做的很好吗?”
“哎,我以后岂不是连出门都出不去?本来还想着去中原好好玩的。”
“当然可以,你可以去中原找我啊。”
“可是,你看这苗疆的事情这么多,我怎么抽的开身呢?哎。”
“别唉声叹气的了,你是苗疆唯一的继承人,不能这么任性。”
“正是我知道我肩上的是苗疆众人的未来和希望。所以我才不能随便出去,当初要是有一个兄弟姐妹多好。”
“还兄弟姐妹呢,你看看中原的那些,皇室的兄弟姐妹哪一个不是打的不可开交。”
“我们苗疆,肯定不这样,我肯定把圣女的位置让出去。”
“景国的二皇子,容国的二皇子,哪一个不是这样的?可是还不是剩下的兄弟们打得不可开交,兄弟相残?”
“那我就只要一个姐姐或者哥哥就好了。”
“这是我们无法选择的,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当你苗疆的圣女吧。”
“姐姐,你想想,如果以后,深王爷当上皇位,成为皇帝。他还能不要三宫六院,后宫佳丽三千,只取你一人吗?”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袭潇潇也有些不确定。
“那姐姐,你在休息会,回头,我让人把汤药给你送过来。我还有些事,就先去忙了。”
“好,你去忙你的,不用管我。”
“有什么事叫人去找我。”
“没什么事,在这里住的也倒是习惯了。”
“那就好,姐姐我先走了。”
“嗯。”
袭潇潇看着巫篱离开,低头看着地面出神,以后会怎样,谁也说不清,以前她极力想要避开的问题,现在被巫篱摆在她的面前,纵使老景皇曾那般痴情,现在不也是三宫六院,一个不少?封驰深真的能做到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吗?抚摸着腹中的胎儿,袭潇潇第一次对未来感到有些迷茫,自己以后能怎么办难道就像后宫中的皇后,皇贵妃一样,了了的度过自己的一生吗?每天就连景皇的面也不一定见上一次。
袭潇潇无法想象那样的生活。他知道封池深,不可能放弃皇位,只是不知道她和皇位在封驰深心中熟重孰轻?
封驰深并不知道袭潇潇心中的纠结,现在他正往容城赶去,这次他用的身份是正儿八经的深王爷,所以周围的仪仗队是不能少的。速度自然快不了,慢慢悠悠的,虽然封驰深心中不耐烦。
但是,也没办法,只能拿出几日的文件,慢慢批阅。自从师傅那次的神秘人事件之后,他就一直心神不宁,好像幕后有一只巨大的手,将它握在手心中,动弹不得,十分难受,他要改变这种现状,只能从各种蛛丝马迹中看看对方有没有露出马脚。
揉揉发痛的额角,封驰深把卷宗看了一遍又一遍。还是没发现什么,似乎这批神秘人是凭空冒出来的一般。他弄不清楚神秘人究竟有什么意图?为什么把师傅送到自己身边。之后又什么都没做,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等封驰深慢慢悠悠的晃到容城,正好赶上老容皇的衣冠冢葬礼。
这些不过都是走个过场的事,重头戏在新皇登基那天,到时候必然有些国家忍不住试探容国如今的威力和实力。那时,就是容国和景国合作的大好时机,不过不能明显,树大招风的道理谁都懂,两大强国强强联合,必然会引起其他国的和而攻之,封驰深和容楚都不是傻子。
葬礼过后,还需要大概十天的时间准备新皇登基的事宜。容楚忙得焦头烂额,封驰深也正好腾出时间去调查更多关于神秘人的事。十天过去了一点消息都没有,一点头绪都没有。封驰深还是第一次感觉这样的无力这样的疲惫。
新皇登基大典马上就要开始了,封驰深和容楚并没有见面,两人之间保持着疏远的距离好像不熟一样,以免被人发现端倪,除了必要的和各国使臣一起吃饭以外,封驰深基本闭门不出,世人皆知景国深王爷不近人情,冷若冰霜之名,也没人敢去打扰,封驰深倒是乐的清净。
新皇登基大典分为两部分,第一天是去天坛祭祀召告天下,巡游容城,第二天登基典礼,招待各国来使,各国签订友好条约,虽然这些只是面子功夫,但是其中有几分真假,两国首领心中有数就好,签订完条约以后,各国使臣,如果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自行回国,如果东道主挽留,也可以多住些时日。就像景国当初召开的七国会谈,正好遇上三皇子和阳霜公主大婚,再加上又是春节又是上元节,各国使臣在景国逗留了足足有数月之久。
封驰深这次显然没有什么功夫浪费在这里。总是心神不宁,感觉还是早日回国,处理好这些事情再说。这次是容国新皇登基,下次不知道是哪个国家开始换位,况且袭潇潇还在苗疆,封驰深心中有些挂念最好能够尽早接回来,也好了却了一桩心事。
苗疆 自从找回黄金蛊,就很太平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但是巫祖年事已高,必然会传位给巫篱。巫篱的能力也许不错,但是年纪尚小,经验不足,自然是有些不足之处,到时苗疆未必没有人居心叵测,野心勃勃,想要趁机夺位,到时候袭潇潇可能就有麻烦了。
很快,登基大典马上就到了,封驰深和各国使臣被安排进容国皇宫,第二天就是登基大典,整个皇宫的人忙得人仰马翻。
第二天众人起了个大早,各国使臣被邀请前去观礼。
封驰深看着容楚一袭黑红绛紫色龙袍,以及十二图腾,微微眯眼,站在天坛顶部,万人朝拜,气势如虹,心中暗道,这才该是真男儿应有的样子。
斜勾嘴角,这样只不过是他的第一步计划,他要的不仅仅如此。
新皇要游街,彰示爱民如子,与民同乐的皇室作风,容楚站在纯金打造的轿撵上,八匹纯白色骏马拉着,周围百姓跪伏,数百人仪仗队在前开路,数万御林军在后方跟随,绕城一周,从中午开始,直到下午结束。
各国使臣先行回皇宫等候,晚上还有晚宴,封驰深知道,晚上的晚宴才是重点,到时候将会是各国签订友好条约的时候。虽然友好条约,并不具备任何威力,但是他也是一种束缚。
比如封驰深和容楚准备在友好条约的基础上,签订十年互不侵犯条约。这种条约在各国之间十分常见,遵守者也寥寥无几。所以基本上不会有人注意。封驰深和容楚对于此次条约的签订,将会选在大庭广众之下,各国使臣都会见证。
这样一来既不会引起各国过度的重视,也不会因为过分小心,而被各国猜疑。
到了晚上,各国使臣依次入座,容楚稍后会到,封池深坐在位置上并不与人交谈。
只是前来容国参加新皇登基典礼的各国使臣与那次去景国的大为不同,虽都是皇室成员,但上一次显然要更隆重一些。
这次苗疆的巫篱,因为事务繁忙,只是派了巫青前来,戎狄上次因为和亲,派了项阳炎,项玉霜和项阳霜三人,这次,项阳炎因为忙于夺位,项阳霜又因为封驰远深受打击,项玉霜彻底失去了资格,所以,对于此次的庆典,戎狄只派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偏系子弟。至于云国,还算是很给容楚面子,来的还是上一次的李大人。齐国现在正是诸侯混乱之际。谁来也不合适,谁不来也不行。所以上一次的莫北庭将军直接派了一和傀儡皇室的太子前来。西域的那位妖姬大人,此次也没有来。来的似乎是西域一位皇室外交大臣,级别应该跟妖姬差不多。
这样看来,封驰深居然是这里地位最高的一个人,所以宴会第一个位子,自然是他坐,毕竟景国和他的地位摆在那里,谁也没有异议。
别人都是热热闹闹的三五成群在交流,只有封驰深,坐在原位,静静的品酒。
“深王爷,好久不见。”
一道熟悉的声音打破了封驰深的安静,来人正是云国的李大人。
“原来是你大人,好久不见。”封驰深回礼。
“不知王妃最近来可好,怎么没来呢?”
“潇潇最近身体不错,已经有了身孕,路程遥远,实在不便。”
“原来是这样,那恭喜深王爷。”
“潇潇也是云国人,同喜同喜。”
“是啊。”
“原来是深王爷,你在这呢。”巫青上前打招呼。
“那深王爷,我先去那边了。”李大人,正好告辞,对封池深抱拳,封驰深回礼。
“好,李大人再会。”
“原来是巫青特使,好久不见。”
“上次在景国,还多亏深王爷出手。”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特使不要放在心上。”
“哪里,要不是深王爷,圣女不知道跑了几次。”
“恐怕你家圣女都要恨死我了,你还在这里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