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们哑口无言,容哲眼睛微微湿润。
“咳,都还有什么异议吗?”
“二皇兄,你之前不是说父皇留下一道圣旨吗?现在为何不拿出来?”
太子还有一丝希翼,万一那是父皇传位给他的呢,毕竟他是太子。
“既然各位想知道,本王就去拿来。”
说罢,容哲转身去了后院,不多时,手中拿着一个黄色的卷轴,扔给公公,岁有些人不满二皇子的行为,却不敢多说什么,毕竟他代表的是死去的老容皇。
公公拿到圣旨,小心翼翼的打开一看,下的却差点把圣旨扔出去。
“公公,什么样你倒是说啊。”
“快念啊。”
“快说!”
众人等不及的催促,公公却看着手中的圣旨为难。
“到底是什么,说吧。”容哲发话,公公才敢读出来。
“二皇子,奴婢不敢呐,这是皇上,不,先皇给各位皇子的书信。”
台下众人一惊,看向二皇子。
“那本王来念。”容哲拿过圣旨,下面一群人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
“朕不知道你们能不能看到这封家书,但是朕还是写了,写在这拥有至高权利的七彩圣旨上,这样,你们可能还有兴趣读一读。”容哲说完,看到台下众人低着头,有些生气,当初自己写这个,只是想跟他们好好交流,结果!
“朕,自幼登基为皇,执政多年,膝下育有五子,朕细心呵护,所求不多,只盼望你们兄弟和睦,不要为了这个囚笼而兄弟相残,朕本中意二子容哲,可惜他志不在此,对于容哲的孝心,朕看在眼里,朕还没老糊涂,特封二皇子容哲为摄政王,可不理朝政,但是谁登基后,都不得动他半分。”
众人虽惊奇,但这是有目共睹,也没法反驳。
“无论谁登上皇位,都记住一点,量力而为,有多大能力,做多大的事,好高骛远,才是大忌,朕希望,这容国的江山,不要毁在你们手里。”
容哲放下圣旨,看着众人,一句话也不说。
“二皇兄,我们知道了。”
“还没完,这是前两幅的话,剩下五种颜色,你们一人一个,拿剪刀来。”
“什么?!二皇子,这是圣旨!”
“这只是家书,写在圣旨上的家书罢了,父皇要是不写在圣旨上,估计你们看也不会看!”
说完,有公公拿来剪刀,容哲对准圣旨,咔嚓几下,剪了下来,一人一个颜色,扔了过去。
“回去好好看看,这些日子的朝政,本王代理,一个月后,各国使臣到来,举行衣冠冢下葬,新皇登基!谁还有异议?!”容哲已经快要被气死了,看到几位皇子拿着家书,失望的眼神,就知道,能看这个的,也就容楚一人罢了,估计回到各自府中,这就得被扔了。
“臣等谨遵摄政王之令。”
众人退下后,容哲看着空荡荡的大殿,本来就算是平常人家,也没有这么草草下葬的,可是没办法,他每多面对真正的容哲一分,他就内疚一分,自责一分,他做不到,他觉得自己疯了。
不想在空荡荡的大殿里多待一秒,容哲在简单处理了一些东西后,出了宫门,去找季青豹,季青豹虽是生意人,但为人豪爽,算是容哲现在唯一的朋友,也许现在多了一个,封驰深。
赶到茶楼,果然封驰深和季青豹都在,拿来酒坛,三人继续畅饮,容哲心中不快,封驰深和季青豹也不多说话,就是一人一个酒坛子,喝就行了。
封驰深觉得,现在的容哲,还算正常一点。
三人依旧是不醉不归,不过这次醉的比较彻底,三个人,没一个完全清醒的了,只有封驰深还有点意识。
睡到半夜,封驰深猛的从床上弹起,打晕守夜的两个人,把睡得人事不省的容哲的衣服给其中一个套上,又把容哲塞到床下,另一个扮成季青豹的样子,身材不像,封驰深只好用棉被把他裹起来,再把季青豹也塞进床下。
封驰深站在房梁上,看着下面徐徐飘进来的白烟,没过一会,就看见翻窗而入的几人。
“确定是这里吗?”
“错不了,这个二皇子就季青豹那个家伙一个朋友,听说季青豹今天又把这茶楼三楼给包了,你说说,二皇子不在皇宫还能在哪?”
“也是,不过二皇子怎么就跟季青豹那个莽夫老是混在一伙呢?”
“谁知道呢?说不定……嘿嘿嘿!”
“别瞎说,别说被二皇子听见了,就是被主子听见了,也够你们死个几百次的,这事关皇家尊严。”
“是,首领。”
“看看这么多空酒坛子,估计他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对,我们还放了那么多迷药。”
“简直太简单了,好了,动手吧,完了我请你们去青楼,好好放松放松。”
“谢首领。”
说完,两人挥刀将“容哲”“季青豹”二人的头颅砍下,一行人看着滚落的人头,天色昏暗,加上大片的血迹,也看不清面容,几人自以为完成任务,又着急去那烟花之地,便又从窗子里出去,离开了。
封驰深紧跟而上,以他现在的武功,恐怕敌手不多,又有黄金蛊的作用,功力突飞猛进,跟踪几个小刺客还是轻而易举的。
封驰深并不知道,床下的容哲眼角一滴清泪划过,原来自己的儿子,为了皇位可以这么不择手段,那自己写的家书,是不是也是废纸一张?
封驰深跟着那伙人,到了一个岔路口,几人停下来。
“好了,你们先去,一会我去结账,我现在先去给主子汇报情况,拿钱。”
“好,首领快去快回。”
“你们先去吧。”
说罢,一伙人兵分两路,那个首领往中央的官邸所在而去,剩下的小卒去了城西的烟花之地,封驰深继续跟着那个首领,就看他几个起跃,进了一个官宦人家,封驰深并不知道这容国的官邸分布,也只能紧跟而上。
灯火通明的书房里,黑衣人首领恭敬的跪在地上。
“大人,二皇子已经死了。”
“你确定吗?”
“确定,属下亲眼看到他人头落地,血撒了满床,绝对活不了了。”
“很好,拿去犒劳犒劳弟兄们。”
“谢大人打赏。”
“退下吧。”
“属下告退。”
封驰深趴在屋顶,并不认识这个人,皱眉看了半天,这应该是个三品大员的府邸。
黑衣人首领走后,封驰深并没有跟着,他是去烟花之地,那就没什么用了,现在主要是看看这个三品官,要去找谁,毕竟刺杀皇子这件事,是绝对,不可能有那个胆子的,背后一定是有某位皇子指示,就像那个黑衣人,称呼这个三品官为大人,在属下面前却又有一个主子,看来这个三品官不过是个中间传话的罢了。
等了没一会,就见那个三品官恭敬的去了打开府邸后门,一个身影从后门进来,封驰深赶紧隐好身形,仔细一看,居然是太子。
“微臣见过太子殿下。”
“好了,说说本殿下交代给你们的事办的如何了?”
二人边走边说,又进了书房,封驰深又回到刚才那个地方,继续看着。
“一切都办妥了,太子放心,别管是二皇子,还是摄政王,他都已经人头落地了。”
“好,本殿下这个皇兄哪里都好,就是爱多管闲事,既然你没有想当皇帝,坐皇位的想法,你就别掺和了,还非得让弟弟我动手。”
“太子英明,太子殿下,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哼,这次二皇兄一死,我看五皇弟还有什么能耐,皇位还不是手到擒来。”
“太子说的对,按学识,二皇子或许能与太子相提并论,按武功,那太子是第一位,文韬武略,样样精通,这皇位,本该就是太子的。”
“等到明天,二皇子的死讯一出,就把假传圣旨的罪名给他扣上,然后把二皇兄和五皇弟二人制造假玉玺的谣言散布出去,这样一来,凭军队,凭身份,凭才能,皇位都是本殿下的囊中之物,本殿下看老大和老四敢不敢跟本殿下抢!”
“自然不敢,明明太子殿下才是正统,这不过是把自己的东西拿回来罢了,谁也说不出来什么,等到一个月后,各国使臣到来,昭告天下,容国的新容皇,非太子莫属。”
“很好,本殿下先回去,对了,杀二皇兄的时候没露出什么马脚吧?”
“太子放心,绝对没有,二皇子当时跟那个季青豹喝的烂醉如泥,根本没有任何防备,而且还有西域来的迷药,万无一失。”
“那就好,对了,那几个人处理好了吗?”
“太子放心,明天不过是乱坟岗又多几具无名尸罢了,不会有任何差池。”
“很好,本殿下看中的就是你的心思缜密。”
“能得殿下赏识,是属下的荣幸。”
“嗯,本殿下先回去了。”
“属下送太子。”
封驰深看着那个三品官恭敬的将容太子送出去,还真是好计谋,有太子城外的三万人马,皇位不过是他囊中之物,现在最大的阻碍就算是二皇子和五皇子,想来封驰深觉得一阵后怕,要不是自己今日功力精进,听见了黑衣人的脚步声,提前做好了防范,又有黄金蛊,不怕任何毒药,那今晚,容太子的计谋就得逞了,明天,容国的新皇也该换人了,真是喝酒误事,以后可不能再犯这样的错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