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古代伟大的思想家和哲学家老子曾说过: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阿苟与周梦洁和好了,飞哥也顺利拿到了驾照,还有那法师也成功的将游戏的排位打上了钻石。这样子的三喜临门,我就应该知道灾难也离我们不远了。
什么祸灾呢?那就是期末考试!
或许对于阿苟和飞哥这样认真且聪明的同学,这期末考试大抵也和平常作业没有什么两样吧。我想法师应该也是不惧怕期末考试的,但是我害怕啊!
其他的科目还好,可是高数、英语这两门科目就像两支拔河的队伍一样,我的灵魂活脱脱就是它们手里的那根绳子。它们都想将绳子往自己的方向拽,可是这一拽,只拽得我的灵魂变了形。
但是它们势均力敌,相持不下,这可苦了我的灵魂。像我这般扭曲的灵魂还怎么能逃脱它们的折磨呢?只能是任意地让它们拉拽、撕扯吧。
它们的缠斗并没有分出胜负,但我已经被它们击败了,我灵魂的绳子断了,于是我也不再像其他同学一样夜以继日地复习。大概这就是破罐子破摔吧!
期末考试前的一个星期是没有课程的,大家都称其为复习周,待到考试的那二个星期呢,大家便也叫它为考试周。考试周过去之后,便放寒假了。
可是说是复习周,我一个破罐子破摔的人儿却也不复习。再看那阿苟:百无聊赖地看着一些编排好的真人秀;法师依旧在打游戏,手指在键盘之上飞快地翻滚(后来我才知道说一个会打游戏的人手指在键盘上翻滚是骂他没有操作的意思);飞哥也不曾出去兼职,也不在复习,在用他那苹果最新款的电脑斗地主。
既然大家都不曾复习,而又这样的无聊,我便提议道:“既然都不看书,要不我们出去玩吧?”
可是这冰天雪地的,去哪里玩呢?
正这时,飞哥从他整洁的桌子旁边的小抽屉里拿出一张什么优惠券,对着我们说道:“上次我去兼职,有一家KTV在搞活动,发了我一张券,我看看有没有过期。”
诶?唱歌去啊!大家在包厢内也不会太冷,关键有优惠券啊!便宜啊!飞哥的优惠券没有过期,但是只能是前五十名享受优惠,优惠的力度也还不错——八折,但是得点一个套餐,折扣的时间也只有四个小时。
前五十名,现在还是早上,应该还来得及吧?于是我们齐齐决定一起去先看一看,要是满五十名了,也就作罢;若是没满五十名,便可以欢唱一个早晨了。
阿苟贱兮兮地问我们道:“可以让我带个人吗?”
他还能带谁,周梦洁呗。我们打趣道:“有的班长啊!自己不想学习,还不让热爱学习的学习委员学习,真是……”
我们嘴上佯装厌恶,但也答应了他。
这唱歌总是人多热闹才有意思,阿苟叫上了周梦洁,我们也撺掇飞哥叫上薛安寒。我们的盛情难却,薛安寒也来了。
我们在地下车库碰头了,飞哥坐上了薛安寒的跑车。法师、阿苟和周梦洁坐上了我的车。当她的跑车咆哮了一声,我们便也出发了。
那是一个大商场,KTV在三楼,我们乘电梯而上,找到了那家KTV,飞哥掏出了那张优惠券,但是被告知已满五十名了。这才早上八点半,你们就满五十名了?
我们在心里疑问,却也未问出口,却是飞哥问道:“今天这么早就有五十个了?”
那服务员回道:“不是每日前五十,就从开始日期算前五十。”
哦!从发优惠券的日期开始算,原来是从三天前开始算。那五十名应该是满了,飞哥似乎十分失落,将优惠券扔进了垃圾桶。
我们知道这也不能怪人家KTV。薛安寒看出了飞哥的惆怅,便也说道:“我来吧!我也有优惠券哦!”
我们十分诧异,她这般的富家女会和飞哥一样有优惠券?
只见她的手儿在她的名牌包中翻了许久,终于翻出了一张卡。我到现在还记得那张卡是绿色的,上面印着一个麦克风和好几家KTV的名字。
她将这张卡递给了服务员,那服务员看了一眼那张卡,便也恭谨地说道:“几位稍等,我叫一下经理!”
他对我们说罢,便拿起手里的对讲机,冲着里面说道:“经理,经理!有至尊VIP客户!”
啥?至尊VIP是啥?(后来我才知道,她卡上印的那些KTV全与她家有合作。说是合作,其实就是她家当初投资过这些KTV。据她说这种卡大约只有十张。)
这才一分钟,经理便急匆匆地跑到了前台,对薛安寒说道:“薛小姐,您要唱歌吗?”
薛安寒点了点头,对那经理说道:“包厢和套餐你看着弄吧。”
那经理又问道:“那您想喝酒吗?”
薛安寒回头看了看我们,我们早也被她的至尊VIP卡震惊了,哪里还能知道她是在问我们要不要喝酒,只有飞哥似乎是习以为常了,回了她一句:“开车来的,不能喝。”
薛安寒便也说了一句:“那就不喝了。”
那经理在前台的电脑上好一顿点,然后将她的卡往机器上一刷,刷完了卡,双手恭谨地将卡递给了她。她将卡往包中一放,那经理便也领着我们向里走去。
哪里会有人清晨来唱歌?只有我们这样百无聊赖的人儿吧?那经理带着我们进了一个巨大的包厢,反正我去KTV的次数不多,但是这是我见到过最大的包厢了。
不一会儿,从门外推进两辆小车,小车之上全是吃的、喝的,满满当当地摆了一桌。那经理躬着身子说道:“薛小姐,您要是有什么另外的要求和建议的话可以和我说。”
薛安寒也只是回了一句:“行了,没什么的了,你忙自己的吧。”
那经理说了最后一句话,这才出去:“那您玩得开心。”
我们仿佛还在梦幻之中,她却兀自点起来歌,那包厢里的麦足够我们一齐合唱了。
所以无论是什么歌,会唱的便跟着唱,不会唱的便也跟着哼。这也罢了,但是有趣的是这一回可让我们见识到那周梦洁唱歌是怎么跑调的了。
当我们发现周梦洁跑调的时候,便齐齐安静下来,就听她唱。她也不负众望,成功地把我们逗笑了,我本不太懂流行音乐,但她唱得总是和原唱不一样,便也暗暗地笑了她几声。
那阿苟似乎丝毫不留情面,笑得最大声,又对她说道:“我发现你唱歌可以用一个成语形容。”
那周梦洁还以为是什么“绕梁三日”、“声遏行云”之类形容她唱歌好听的成语,便也好奇地看着阿苟。
阿苟止住了笑声,大家也都安静地听他说,他清了清嗓子说道:“天马行空!”这个成语用在这里,大抵是说她的歌声随心所欲,不在调上吧。
他还是在嘲笑她跑调。我还在想他是不是过分了,可是就连那周梦洁都被他逗笑了,我也就放心了。
毕竟很难有人受得了他嘴贱的嘲讽,只看那周梦洁却不怒,只是淡淡地笑着。
周梦洁不生气,他却似乎是蹬鼻子上脸了,每当周梦洁举起麦想要开口歌唱时,他便制止她道:“好汉住口,留我等一命吧!”
说实话,这就有点过分了,但周梦洁依旧不生气,似乎她也知道自己唱歌跑调,我们也不管阿苟的嘲讽,执意地让周梦洁唱完歌。
对于我来说,我会的歌儿不多,能跟着哼就跟着哼,能跟着唱也就跟着唱,总比在寝室里无聊来得要好,反正我也不想复习。
欢唱了四个多小时,是到午饭时间了。可是这包厢之中的吃食已经把我们喂得饱饱,并无吃饭的打算,唯有那薛安寒仿佛不曾吃下多少。
她可能是有点饿了,便也对我们说道:“我请你们去吃饭啊?”
其实我们并不很饿,但是既然有人请客,那就不要脸的去吧。
到了那处,却也不似这商场这般热闹,是另一番清静的景象。
此处是宅院的模样,宅院之中本是树木葱茏,但因是冬季,故而一地的落叶,却也有些常青树木展着它们的绿叶,那些常青树间偶有鸟鸣之声传入我们的耳中。
宅院之外有两位身穿西服的人站在那里,大抵是迎宾的服务员吧。那宅院上面悬着一块大大地匾额,这匾额的木材大抵也是什么名贵的木材,因为它的纹理十分细腻,上面写着这家饭店的名字——品香苑。宅院的门是开着的,但我们却不敢往里进,薛安寒却径自走上,对那两位服务员说道:“二楼包厢。”
其中一位服务员点了点头,便应道:“各位请!”
说罢,便在前面带路,我们也跟着薛安寒进去了。脚踩在落叶之上“莎莎”作响,让我们惊讶的是,那些落叶被我们踩碎了,却发出一股淡淡的香味,沁人心脾。
还是那服务员,将我们领进一个房间之中,那房间的装饰是西洋的风格,虽然不能说是金碧辉煌,但也承担起雕梁画栋四个字。我们齐齐落座,那服务员这才对薛安寒介绍道:“今日我们聘请了位法国主厨,拿手菜是菲力牛排。”
薛安寒也便点了点头,回道:“那就先一人来一份吧。”
那服务员退了出去,又进来了一位身穿燕尾服的人,手里拿着一张单子,放到了我们面前。我们齐齐往那单子上看去,却全是英文。
我这还担心英语考试过不了,你就给我看英文?再说了,我们不是点了牛排了吗?还要再点菜?我心里这般想,却也未说出口。
还好未说出口,不然就丢人了,怎么呢?却因为那不是菜单,而是小提琴的曲目单。
只见那薛安寒随手在那曲目单上一指,那身穿燕尾服的人儿便将那单子一拿,然后出去拿了小提琴,站在包厢内靠近门口的位置兀自演奏起来。
我是一点儿也不懂小提琴,不过此时我却浮想联翩了。浮想什么呢?在京剧界,有一位京胡演奏家——杨宝忠先生。据说他不但能将京胡拉得声裂金石,也能将小提琴拉得婉转优美。
他的京胡和杨宝森先生的唱、杭子和先生的鼓被时人并称三绝,而他用小提琴拉得一曲《梅花三弄》更是风靡一时,能让当时美国的胜利唱片花重金请他灌制。
可是我是怎么也想象不出,这善于演奏京胡的人儿还能将小提琴演奏得这般美妙。
看着面前这人在演奏小提琴,我的耳中虽然充满了他的小提琴声,但我的心里直想问他会不会演奏京胡。诶!他又不是杨宝忠先生,怎么可能都会呢?
他演奏已毕,服务员便将牛排呈上。这是我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牛排!虽然我的肚子也不饿,但我也将那面前的牛排俱都吞进了我的肚子。
因为我觉得这么好吃的东西要是不吃完,便是对那厨师的不尊重,也是对那牛排的不尊重。
吃罢了牛排,我们这才懒懒散散地回了学校。
到了寝室,法师沉思了半晌,终于说了一句让我们暗自发笑的话语:“我一定要和薛家一样有钱!飞哥你知道她家有多少钱吗?”
飞哥也笑着回他道:“兄弟,我看好你!要是你每天能中五百万的彩票,连中三年就和她家差不多有钱了。”
法师拿起手机算了算,又暗自说道:“我去!这么多钱!我这么多年来清明节烧掉的钱都没有她家的钱多。好吧,我收回我刚刚说的话。”
他的一席话语直逗得我们哈哈大笑。
其实吧,哪个人不希望有钱呢?但是人生在世,若是只剩下钱,岂不是也太单调了?
不管怎么,这一日可真是让我们开了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