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夜以继日的认真复习下,这为期一个星期的复习周过得十分快。我虽然也将高数书和英语书翻了又翻,可是真正印进我脑海中的知识点却似乎还没有我喝下去的水多。
正如网上那样说的一样:翻书马冬梅,闭书马什么梅,但愿考试时不会变成孙红雷,不然的话这个天气的瓜是不能保熟的,所以我肯定是会被他杀死的。(开个玩笑!希望孙红雷不会看我的书。)
玩笑之中,满是我的无奈,期末考试已经来了,我也只能是听天由命了。
考试的科目不多,两天考一回。第一天考的便是高数,据说大学中有一颗树,叫“高数”,许多人挂在上面了。
当我坐在考试的考场之中,果然是应了阿苟嘲笑我的话语:“你啊!上课就睡觉,下课就胡闹,考试就紧张的想尿尿。”
作为多年孽友,他的话语基本准确,但也不对。因为我上课的时候,虽然不怎么听讲,但也不睡觉,在我的印象中,只是在高中时有一次打瞌睡了。
那不听讲,又不睡觉,干嘛呢?玩手机?不可能的!发呆?那也不能一发就是半个多小时吧!
那我干嘛呢?嘿嘿!每当这时候,我便兀自小声地哼唱自己学会的那些京剧名段,要是自己觉得自己什么地方唱得不好便可以趁机改进。
不知道列位有没有看过《肖申克的救赎》这部电影?当有人问主人公:“你被困在监狱中,你不寂寞吗?”的时候,那主人公是这么回他的:“我不寂寞,因为有莫扎特陪着我。”
他所谓“莫扎特”是那监狱广播中会播放莫扎特的曲子。
我现在便深有这样的感觉,不过我不是身在监狱,而是身在课堂,却也不是莫扎特陪着我,如果非要说一个人名的话大抵是杨宝森先生了。
从前我听过一个传说,说是当时的国剧宗师杨小楼先生,每日练功练得走火入魔。(不是像电视剧里那样走火入魔啊)据说他有一日练功回家之后,家中吃饺子,吃了一会儿,杨小楼先生问自己夫人:自己吃几个了?
那夫人也替他数着数,当饺子数够了,对他言语一声,他便将筷子放下,又出去练功了。他连自己吃几个饺子都不知道了,这样痴迷练功大抵也能叫走火入魔了吧。
不得不说,他这般痴迷练功,难怪人家是国剧宗师,难怪人家能与梅兰芳和余叔岩并称京剧界的三大贤。
我先前是一直不相信这个传说,直到自己上课兀自哼唱的时候,连那老师叫我回答问题的声音都没有听见的时候,我才相信了这个传说。
这里却不是我自夸自己,只是说明当你真正痴迷一样东西的时候,外界的东西是干扰不到你的。
外界能干扰的东西不止是老师叫你回答问题时的声音,还有老师教授的知识点。那些知识点也被我当成是无用的干扰,并未被我吸收,但到了考试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的错误了。
离着高数考试还有半个小时左右,我便也急急地翻看着书上的公式,因为我知道即使我写不出大题,就凭着我能写出的公式也是能拿点分的,于是便抓紧多记些公式在我这大而空洞的脑海中。
可是我没想到的是有人却不这么记公式,怎么记呢?
拿笔将公式记在课桌之上,到了考试的时候便可以现场查看自己记下的公式。这样的小抄就过分了吧,这可是作弊啊!
说实话,我心里并没有萌发像和他们一样作弊的念头。
正所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这也不是我清高,只是我宁愿自己考试没有过,再来补考也不愿意作弊。因为在我的心里一直觉得如果你考试没有通过,这只不过是你学习能力的问题,但是你为了通过考试而去作弊的话,这便是人品的问题了。
难道人品不比能力而珍贵吗?这样捡芝麻丢西瓜的事情我才不会去做呢!虽然我心里不耻这种行为,但也不会举报那些作弊的人儿,因为我知道他们多考几分和少考几分和我的成绩关系不大。只是当作没看见吧,自己暗暗地记公式吧。
当两位监考老师进来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考试的时间已经逼近了,便也将高数书合上,听从他们的指示将书本放到了指定的地点,也将手机关机放到了他们拿着的那考试专用的手机袋中。
一位老师在清点试卷,一位老师在巡视考场,似乎发现了好几位同学的课桌上有本不该出现的“脏污”,那老师也不说话,兀自拿起他们课桌之上的橡皮将课桌擦拭干净了。好了!你们抄在课桌之上的小抄没有了。
当试卷发下来的时候,我便径直翻到了后面的大题。还好,我记的公式都能用上。我便赶紧在草稿纸上默写出那些公式,生怕自己一会儿便忘却了。
大学的考试是可以提前交卷的,阿苟是第一个交卷的。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能写这么快,但是我相信他的成绩也应该不低。阿苟率先交了卷,自然便有许多人跟着他交了卷子。
好吧!你们都是会的,可是当你们交卷的时候,我的心却砰砰的跳,它仿佛在告诉我:“胖子!你是不是不会了?你看!那些会的都交了!”
当我在最后一题下面的空白处写完了我自认为正确的答案,我也不检查自己的答案,只是粗粗地看了一下自己有没有漏写题目或者漏写名字。
当我确定自己已经写完了所有的题目,也将自己的大名连同学号写在了上面,便也将笔具一放,拎着试卷和草稿纸去交了。
当我将试卷和草稿纸都分开放在了它们应该在的地方,便也拿走了自己的手机和书本走出了考场。
既然考完了高数,接下来就要复习其他科目了,接下来的科目是英语。这才是我最担心的科目,因为我深知自己的英语是极差的,上课的时候也从不认真听讲。
还好不是明天就考,可以让我有一天的准备时间。
可是到了考英语的时候,我才知道就凭自己这两天的准备是远远不够的。为什么呢?因为当广播之中播放英语听力的时候,我一句都没有听懂。
可是这英语听力就有二十分之重。难道我要将这二十分生生放弃?不行!关键时候只能靠我多年应对英语考试的口诀了——三短一长选一长,三长一短选一短。长短参差总不齐,铁定心来就选C。
哼!这么点听力题就想难倒我胖子?想我也是身经几十次英语考试的人!
可是后面的题目实在是让我头大,虽然说那阅读理解有些题是能在文中找到答案,可是后面的翻译和作文我真是无能为力了。
翻译吧!将认识的词语翻出然后猜测整句话的意思吧!我是这么想的,可是我脑海中有限的词汇量却不答应,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我的脑海中总是响起《四郎探母》的坐宫唱段——我好比牢中鸟有翅难展;我好比虎离山受了孤单;我好比南来雁失群飞散;我好比潜水龙困在沙滩……
好不容易将翻译写完,英语作文?要是中文作文,我倒还能写上几篇锦绣文章(胖子卑微地请求:请允许在这里我吹个牛。)但是这英语作文么,开头随便写上几句,中间便在前面的阅读理解里面摘几段抄抄吧,结尾么,作文题目稍微抄一下吧。
虽然看上去我的英语作文洋洋洒洒,但我深深地知道我的英语作文全是水分,全然不能体现我的真实英语水平(也或许我的英语压根就没有水平)。
当我把英语卷子交上的那一刻,我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地了,因为我知道后面几门课程,我是不会挂科的了。只有这高数和英语这两门课比较悬。
高数的改卷老师十分给力,未等我们考完其他科目就已经将试卷批改结束了,大家的成绩也都公布了。他们自然是过了,我的成绩却也刚刚及格——60分。我知道我能及格并不是我努力的结果,而是改卷老师努力的结果。
不管怎么样,过了就好。
这几天的考试真是让我头大,但当英语成绩出来的时候,却让我更加头大了。我的英语成绩只有——58!
不及格啊!等开学的时候要补考?其实我的心里已经预料到了,当飞哥和法师以及那个嘴贱的阿苟说什么阅读理解的文章是英语书上的课文的时候,我的心里就已经不抱及格的希望了。
因为,英语书上的课文我都不认识,哪里还能过呢?
不过据我所知,我们班好像英语没过的只有我。
这一下,阿苟又找到嘴贱的机会了,对着我说道:“胖子啊!这就差两分啊!就差一道阅读理解的选择题啊!”
废话,我不知道啊!要你告诉我?法师和飞哥似乎还怕我失去这个假期的快乐,好言安慰我道:“没事!不是还有补考吗?没事!到时候开学的时候多看两眼书就行。”
阿苟似乎还没有过瘾,又说道:“诶!没事!不就补考吗?就算补考不会过也没事,不是还能重修吗?”
重修就是将这英语课再学一个学期。我真想找根绣花针将阿苟的嘴巴给缝起来,如若不然他便又嘲笑我了:“没事!不就是重修吗?学两个学期学的扎实。”
扎实?!亏你想出这个词语!我还没有补考呢!你就怎么说我?
实话实说,我也暗自难过了一天,可是转天便也想通了:高数过了也不是我自己努力的结果,英语没过但考试我也努力了。
正所谓:雷霆雨露俱是天恩。凭什么你自己平时不好好学习,到了考试的时候硬要改卷的老师对你的试卷宽容再宽容呢?
不就是补考吗?将英语书上的文章俱都看一遍,再背几篇范文,我想也是能过的。
今朝有酒今朝醉。即使我的英语考试没有通过,也不能阻止我那颗向往自由假期的心灵飞往他地。
终于结束了这一个学期,我们放假了。当我们将自己的行李收拾好,将寝室的水电断了,便也要回家了。
阿苟亲自将周梦洁送上了动车,便也坐上了回家的公交车。薛安寒的家里早就派人来接她回家了,顺便也将飞哥接走了。
是我送法师去了客运中心,目送法师坐上了跨城公交。我也就顺路回家了。这寒假虽然短暂,但是是开高中同学会的好时机,因为不管大家考到了哪所大学,总要回家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