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苟还对我说了些同学会的盛况,但我也不想了解,只是随口应和。寒假的时间不太久,在我体重涨了六斤之后,我们又迎来了新学期。
对我来说,开学的第一件事便是英语补考。阿苟看我天天在寝室里背范文,便也大伸援助之手,将英语书上的几篇课文中的几段一圈,对我说道:“翻译必考其中几段!”
我不相信我的班长,我还能相信谁呢?我将那几段课文死死地记在了脑海之中,阿苟见我相信他,他又拿过英语作业本翻看了几篇阅读理解,对我说道:“阅读理解里面肯定有一篇是这里面的。”
什么叫朋友、死党?就是平时无论怎么嘴贱,怎么嘲笑你都可以,但当他意识到朋友需要帮助的时候,他总会是第一个伸出援助之手。
这也是我为什么能和阿苟成为死党的原因,因为我们不仅仅同样嘴贱,而且会同样这么帮助别人。
阿苟这么帮我,我要是再让那英语补考不及格的话也太丢人了。当我走进补考的考场时,早就胸有成竹了。当我答完题将那只笔的笔盖盖上的时候,足像一位大侠打败了他的死敌,然后将他的宝剑收入剑鞘一般。
我交卷了,但不是第一个交卷的。说来却也好笑,当那英语听力广播结束的时候就有人交卷了。
英语听力是在考试开始十分钟后广播的,我想那广播结束也不过才过半个小时吧,他就交卷了,这么快交卷?
如果那交卷的人是会的话,我应该是不会在补考的教室遇到他的;若是他不会,那你这么早交卷干嘛?着急重修吗?真是可笑,既然你来了,为什么不好好地将题答完呢?
不管别人,只说我自己吧。补考的成绩只有及格和不及格的,仅仅代表你是否通过这次补考而已。我十分期待我自己的英语成绩,但那英语成绩也没有让我失望。
补考通过了,不用重修了,用阿苟的话就是不用再学一个学期了,一个学期也学得比较扎实了。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皇天不负有心人,但这起码说明大学的学习还是比较轻松的。当你期末考试没过的时候,只要你好好复习,还是能够通过补考的。
补考通常是开学第一周就要进行的。补考之后的第二天便有新的课程需要我们去学习。
作为班长的阿苟早早地将书领齐,然后分给各位同学。当我们拿到新书的时候,便将那课表和书本对照着查看,看有没有多领或者少领。
其他的课程倒也合理,但我是怎么也想象不到我们居然还要上什么心理课。心理课?关键是没有书的心理课?当时我以为我漏领了这门课程的书,但随即阿苟便解释说道:这门课是没有书的。
这课程只有八周的课,也就是说只要上八次就好。
今天是第一次课。心理老师是个男老师,看上去岁数也不大,但那种气质用一个词来形容便是“少年老成”。
哦!原来这心理课是谈人生、聊理想的课。最让我开心的是:这门课没有考试,只有你每次上课都来了,便会让你通过。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门课仿佛就像是唠家常一样。要不是投影在黑板上的PPT一直在翻动,我真心以为我自己坐在了一间茶馆之中,听那说书人一直说着老旧的评书。
我相信那老师对每一届的学生都说过这部书吧——心理。可是时至今日,我也不知道他到底说了什么内容,只是有一节课让我深深地记在现在。
那节课讲的是爱情。虽然我们是成年了,但在爱情方面我们就像刚刚出生一样,一无所知。
说错了!阿苟不是,他大抵已经体会到了爱情。阿苟和周梦洁,这两人已经双双坠入爱河了。我不知道他们两人在那节课上是否认真听讲了,但我是听得十分认真。
也不知道为什么,正值青春期的人(大学也算青春期的吧?)对于这样的话题总是好奇。我始终认为好奇是学习的第一生产力,只看那些同学一个个恨不得自己是长颈鹿一样伸着脖子,将脖子上的头高高地扬起,直直地看着那黑板,耳朵也支棱起来,唯恐错失了那老师任何一个字眼。
我虽然听得十分认真,但对于那老师的话语却不敢苟同。因为在我的心里始终觉得那爱情是神圣且朦胧的,怎么可是只凭三言两语就将它说清道明呢?若是你能将它解释清楚,那便是对它的亵渎。所以当那老师说道:“爱情是……,……是爱情”的时候,我嗤之以鼻,但也不打断他。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哈姆雷特,我想爱情亦是如此。像那老师这般笼统地概括它,哪里能将爱情这神秘且狡猾的东西展示给我们看呢?
诶!爱情这东西,那真是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若是有一天我们和阿苟一样坠入爱河了,那可能就会明白了。
当你并不认可那老师的话之时,任凭那老师说出花了,你也只是觉得他十分聒噪,就像那夏日的蝉鸣,直直地教人心生焦躁。
我呆看了眼我身旁的法师,法师也看了我一眼,似乎是知道我无聊了,他便与我小声地说起话来:“诶!胖子,问你个问题啊!”
我点了点头,他便将他那高大上的问题问出来了:“你说那光辉女郎打辅助是主Q还是主E,W吧是盾打不出伤害……要是先在他脚下放E然后Q住他等E自己炸,那伤害就高一点,但是我就是不知道主E好还是主Q好。”
什么鬼问题,我哪里知道这东西?再说了你一个段位都是钻石的人,你问我这个不会玩这个游戏的人这种问题?
真真地好有一比,比作什么呢?就像是有人掉了什么东西,瞪着双眼找了半天,然后去问一个失明的算命先生。
你说你,眼睛瞪着找都找不到,那失明的人能给你找的?法师你也是,你说你一个段位是钻石的人都不知道主Q好还是主E好,你问我,我怎么能知道?我只能摇摇头,努努了嘴,表示我也不知道。
讲台上的老师并未停止他的言讲,只是不知道何时将爱情的话题讲成了暗恋的话题。想来这两个话题虽然不同,但也相近,应该是能顺着讲的。
只听他将自己对于暗恋的想法灌输给我们了:“我认为啊!暗恋是愚蠢的行为。当你爱慕一位异性时,你就应该让人家知道你的心意。你就得去表明自己的爱意,不然怎么可能更进一步呢?”
我摇摇头,冷笑了一声,回想自己似乎对他的话语更加的不认同了。
你当你是甚等样人,只要对人家表白自己的心意,人家就会与你更进一步?只拿我来说吧,我暗恋她三年却不表白,难道只是不敢吗?
我只是不想,不想自己的暗恋之人因为我的表白或者因为拒绝我而徒增烦恼。我既然知道这段暗恋是不合适的,那为什么还要吐露心声呢?我也深知暗恋并不是愚蠢的行为,而是一种自我保护和保护自己暗恋之人的行为而已。
只世间多的是暗恋吧!暗恋者,不敢表明自己的心意无外乎就是怕自己会失去自己的暗恋之人。时间一久,就会有人像我一样,让这般的爱意随风而逝,偷偷地放下这份荒唐的爱意。
可是总有一些人不甘心就这样放下自己心里神圣之人,便大起胆子去告白。表白成功之人也不少,但是他们会在两人的爱情关系中落于下风,处处卑微地维护着这一份感情,不敢撕破自己为那暗恋之人镀上的金装,心里只期盼与自己暗恋之人朝朝暮暮。
如是这样也是不错了,但也有人会因为受不了那现实中的暗恋者与自己心里的那位暗恋者之间的差距而失落以致两两分开,这也可以理解。毕竟他心里的暗恋之人是完美的,而现实中的人儿肯定是有缺点的。
最可笑的是有些人会假借一些借口将自己的心里话言讲出来,也不管那暗恋之人是否能理解。
你问我是什么借口?那些借口可能是一些节日——例如愚人节,也可能是一些酒精的麻痹。说来真是可笑:一些人只敢在愚人节这样节日将心里的真话吐出,而又有另一些人却在情人节这么神圣的日子尽说些谎言。
当失望磨灭了热情,当他们心里的爱意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淡下的时候,我想他们才会再次恢复正常,只是他们不再会轻易地爱上另一个人了。可是人生啊!总是需要一个人,知我冷暖,懂我悲欢。
但我也想送给那些恋而未得的兄弟一句话:没有一个冬天是不可逾越的,恰如没有一个春天不会来临一般。你要做的只是在冬天的时候,安静守候等春天的到来。当春风吹到你的身上,你就会知道属于你的春天只是迟到,而并没有缺席。谁都有爱而不得的人儿,这是遗憾,也是庆幸。
得不到的爱情就要适可而止。我是这么想的,故而我会将我钱包里的她放下,只是需要些时日罢了。
那老师还在唾沫满天飞,可是在我的眼中他只不过是在说些无用的话语罢了。不过我只是站在我的角度品听了这节课的内容,当然也有人和我有不一样的想法,相信那老师所说:暗恋是愚蠢的行为,心里若是爱慕人家就要让人家知道。
谁呢?谁相信那老师所说呢?不是别人,正是那首富之女——薛安寒。
那她爱慕着谁呢?还能有谁,飞哥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