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真相吗?”巨大铜镜前的苏易初问坐在一旁的允麟。
无趣的摸着杯子,“不想。”
“我已经让人准备了快马,你现在就出发回边境。”
翘着二郎腿,撑着脑袋看他,”嘿,我说你小子什么来头?你管我回不回边境,告诉你小夜我野习惯了,龙图清都管不了我,你凭什么管我啊?再说了,我这次来瑯唐是有目的,寻找人生最重要的一个姑娘!”
回头嫌弃的表情看他,姑娘,都什么时候了这个人还在想着姑娘?真不知道这个人之后是怎么掌大权的。
“你别这个表情,老子告诉你,你看我不顺眼,我一样看你不顺眼!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家伙。既然敢对老子动手。这回没找到姑娘,我不会回去的。”倔强的仰起脑袋,不听劝的样子
这扶不上墙的阿斗!看看这样子真像一只驴子!
他现在这个样子,不想办法是没办法把他尽快赶回边疆去,只能耐着性子“好吧,你说,你要找哪家姑娘,瑯楼人来人往的,我替你留意着。”
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好像他确实比较能打听到,咂巴嘴“应该是在皇都的大户人家的闺女,名和字都不知道,照夜清这三个字。”
“谁??”以为自己听错了,难以置信,
他是不知道她叫什么,甚至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以为他要嘲笑他,不耐烦“你聋啊,照夜清!照夜清!”
苏易初噗的笑出了声,笑的有些难以自控,玉冠上装饰的金细玲珑铃叮当作响。
看他笑的样子,觉得自己被羞辱了,黝黑的脸上有些发红发烫“你小子有毛病啊!怎么了!这个名字有这么好笑吗?你再敢笑,老子就宰了你!闭嘴,不许笑!”
尽量忍住不笑,擦掉笑出的泪花,感觉他杂乱随意扎起的头发上都快冒烟了,“行行行。我还真告诉你,全世界只有我能找到这个人,你明天先回边境,我定会把这姑娘明细告诉你。”
不信的眼神上下打量的“开玩笑的?你认识这位姑娘?不应该啊,这姑娘应该是好人家的姑娘,怎么会认识你呢。你究竟谁啊,吹这么大的牛,还只有你能找到,切,切”
“我来了!”聂清沉重的步伐逼近房间,
糟糕,这个家伙还没撤,看来岩峰没拦下他太久。
聂清是在青楼喝了不少酒才来的,推门的力道之大要不是瑯楼的门窗都很结实,
回头看!身后已经没了人影,窗户大开看来翻窗走了,松了一口气,跳动的心也稍稍平复些。
“聂大人恭候多时。”坐回桌旁,摆弄着香炉。
看着一身宽大冷青色的外罩长衫,里面搭的天青色的腰封,纤细的腰盈盈可握的模样,让聂清有些口感舌燥的。
今天的桃花眼不似前几日的清纯可人,蒙上了一些高冷。
眼里又泛起涟漪,“大人直勾勾的看着我作甚?看的我都不好意思了,大人请坐,品品我刚沏的春景。”
坐的离苏易初很近,近到能闻到他身上冷清的香味,与平日里窑姐们身上的俗香截然不同。
无视苏易初推过去的茶,伸手撩起他的长发,放到自己的鼻翼下,深深的吸了一口,轻浮“知道我这眼睛怎么没的?”
眨眨眼睛,“知道的。”
聂清接着开口,“你这头发真香,身体肯定也很香,嘿嘿。老子这辈子吃的最大的亏就是这瑯楼了,好在我是个长记性的人。你写信来,让我前来赴约,你以为我会按照你信里写的乖乖取你牌子?我可是亲眼看见,你们当家的都出门了…老子这辈子招惹的人可多了,也不知道你是哪个不长眼的。今天你就算想耍什么把戏,你也得先从了我,没人救得了你。”
一把钳住苏易初的下颚,强迫他扭脸与他对视,把自己面前的茶杯推过去,“这茶干不干净,你替我先喝喝看。”
一股子难闻的酒气打在苏易初的脸上,坦然的伸手把茶一饮而尽,笑“聂大人,我不过就一个深受当家喜爱的下人而已,怎么到您眼里到成阴谋了?派人送信也无非是觉得聂清大人英勇神武,让我心生仰慕之情,能救我脱离瑯楼这苦海也就您了。替你倒杯茶水也成了您眼里的阴谋了。今儿,我请大人来,就没想着耍什么把戏,更没想过要,找人求救。”
最后几个字,苏易初讲的极轻极轻,软硬合适的羽毛一下下撩拨着聂清的心。
看着他这幅柔弱的样子,还是总觉得有些不妥,难道真的是自己多虑了?
收紧手指,拇指指腹揉搓着苏易初的微凉的唇瓣,“我没从大门进,翻的后门。你今天要是乖乖了,就买了你的牌子,这辈子无边的荣华富贵。当然你乖不乖也无所谓的,大不了把你杀了,我在从后门离开也不是什么难事”
今天的酒有点上头,用力扭开苏易初的脸,露出修长白嫩的脖颈,连啃带咬,伸手撤下了肩头的衣服。
苏易初也是配合,任由他粗鲁的对待,面无表情从自己腰间摸出一根银针。
眼睛看向银针,手一翻把针直接刺进聂清体内。
聂清现在虽现在色字当头,后颈处一疼,心里便知不好,抬手就是一掌。
像脱线风筝被强风袭击,一掌震的喉口一甜,一口血吐了出来。
聂清去摸后颈,可惜苏易初下手狠,银针没进肌肉里根本拔不住来。
“你大爷,你她娘的暗算老子!啧……啊,,你对我做了什么,”聂后颈开始发疼,酒劲被疼痛逼退。
一手捂着后颈,往前冲一把掐跪在地上的苏易初的脖子,从地上拎起来。“你大爷!快说,你对老子干了什么!疼死老子了!”
气管的顺畅度随着聂清手的收紧,越来越艰难。
嘴角的血顺嘴角流到聂清的手上,沾着血的嘴角扬起,咬紧牙关用尽全力,早就握在手里的短刃插进了聂清的手臂里,苏易初抱着必死决心,出手都是快又狠。
“啊!!!”
锋利的短刃轻松凿开了一个血洞,又迅速的脱离肌肉,聂清惨叫,松开手掐着苏易初的手。
“咳!咳!”捂着差点被拧断的脖子,苏易初猛咳引得胸痛疼痛难忍,又是一口血。
被苏易初一而再的攻击彻底的激怒,两只眼睛开始发红,“我要杀了你!你这个贱人!”
把短刃横在在自己的面前,吐了两大血,胸腔疼的快呼吸不上来,盯着发狂的准备扑上来的聂清。
心里清楚,要先把这个家伙给撂倒,但是银针上的麻醉和短刃上毒药看上去根本不足以撩倒他。
只是没想到他抗药性这么强,一掌自己就快去了半条命。
正当苏易初脑里正在盘算的时候
大开的窗户翻进一个黑影,伴随着强风和黑影,苏易初的头发翻飞,直逼聂清!
聂清也看见了黑影,抬手猛力推掌,被轻松架住!留在他脖颈的针开始起作用了,脑袋开始沉重,看黑影时已有了重影
摇摇头企图让自己清醒一些,黑影速度很快,在房间里乱串。
眼看就要瞧出门路一掌将他击碎
苏易初不知道何时绕到身后高举大瓷瓶突然袭击,花瓶碎片碎裂一地。
摇摇晃晃往后跌坐,被允麟一把接住,点住他胸腔的几处穴位,苏易初瞬息觉得气息畅通了不少。
“你小子,这是不要命了?今天还好我没走,不然估计你得死这里了,你在干嘛,跟他有仇?”抚上苏易初的后背,缓慢的把内力输入他体内。
挣扎着想起身,又被按住,只能就这样躺在他怀里“你别管了…算了,你还没走,就帮我个忙,把那个家伙绑好了,你放心,我,我死不了,咳咳!!”
”你先不要动,缓缓。你跟聂清什么仇,你就是一个嗯……卖艺的,他难道趁别人不注意,欺负你了,就是……嗯,那个你了?”脸上有些发红,不知道怎么讲,允麟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无力的翻了个白眼“脑子在想什么。这个垃圾看到当家的都会回避三舍,怎么可能动我。”
泛舟游湖上的房间里
南苑仔细的拨弄着琵琶琴弦,知空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的。
“担心?”南苑看着没表情渡步的知空笑问
“没有。”口是心非
细嫩的手指拨弄着琴弦,柔和的音符转着小弯串出来清幽的曲子,一曲毕,南枯问“好听吗?”
“嗯,好听。你的琵琶是一绝的。”
这个人明显的心不在焉,南苑放下琵琶,起身把来回渡步人拉住稍微仰头看他,脸上果见藏不住的担忧。
“怎么了?”低头看他,弯弯的眉眼真好看。
“担心易初?”凑上去贴着知空。
轻笑一声,还抱南苑的腰,“你不是应该是最担心的吗,现在倒是挺冷静的。”
“那小子可固执了。跟阿爹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这孩子有自己的想法,我们也是阻止不了的,能做的就是替他保驾护航,当他的眼睛帮他盯着。安排好了,之后就听天由命吧,担心解决不了问题,还不如相信他。好了,起开,我去准备准备出席了。”
将他抓回,搂紧南苑,用鼻子去蹭他的脖子,闷声“让我在抱一下,在一下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