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凌尘颇不以为意,语气带着点嘲:“半个月?需要帮忙吗?”
风鸟国大半官员都被那宰相笼络了。
甚至连太子傅长盛都成了东亭落霜的裙下之臣。
皇宫内大半御林军的主子可不是皇帝,是那位宰相了。
若不是傅长安手中掌有玉玺。
只怕他早就活不到现在了,更别提这位郡主会如此的‘喜欢’他。
一个野心大到想光明正大当女帝,不惜给亲生父亲下慢性毒药的女人,怎么可能真心的喜欢一个人?
呵,
玉玺。
国家皇权最高贵的象征。
居然会落到皇子手中,也是够讽刺的。
无论其中过程与背后原因有多么的复杂曲折,也足见那老皇帝不足为惧。
可若傅长安真以为得到了玉玺便得到了风鸟国的话。
那他还真配不上东亭飞雪的喜欢。
玉玺这种死物。
抢过去不就好了?
傅长安倒是没有介意月凌尘的讽刺,笑得轻妄:“策划了十多年的事,功劳凭什么要让你抢去?”
言下之意,他的事,由他来解决,不必外人插手。
如此看来,傅长安倒是清楚自己身处何境地了。
月凌尘将玉瓶收了起来,语气间难得染上了几分欣赏:“好啊,拭目以待。”
傅长安走到东亭飞雪面前,拿过了那把青色的剑,笑得温柔:“你若想知道这两把剑的故事,就跟我来,我这里,有你过去的一切。”
话落,人已经向前方桃林走去。
东亭飞雪站在原地,看着红色剑柄上的“长安飞雪”便一阵的熟悉。
心中涌起一股难言的喜悦。
那分明是她的字迹。
下意识的向月凌尘看去。
而后者只是不急不慢的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抱住了她,塞了一个小巧的药瓶给她,在耳边低语,声线依旧清冷:“昨日刚炼好的药,是回到过去,还是与他无关的未来,都由你来决定。可,无论怎样,你有我。”
话语回荡在耳边,在心中惊起一层又一层的涟漪。
‘无论怎样,你有我’
公主。
无论我的过去如何。
现在,未来,你需要我,我便在。
月凌尘松开了东亭飞雪,拍了拍她的肩膀:“去吧,把剑换回来。”
东亭飞雪笑着,向月凌尘鞠了一躬:“谢谢…公主!”
便急急地向桃园走去,那里有人在等她。
那个人,有她的过去和未来。
月凌尘松了口气。
搞定。
回家,炼药。
“九儿,你与长安殿下是怎么相识的?人家第一次来我们这,你跟他的赌注可别太过分,别欺负了人家,这传出去名声不好听。”
月凌尘无奈。
这事怎么这么多?
刚刚搞定一个,这会又来一个。
知道迎春宴会很烦,却没想到是这么的烦人。
想知道就换个办法了。
罢了,一块解决算了。
贵妃?
能动吗?
好吧,不能动。
接收到陆云轻暗示的月凌尘有点恼。
傅长安不让她动东亭落霜也便算了。
他想亲自给东亭飞雪一个交代,她也没必要自讨没趣。
正好,她最近挺忙。
可陆云轻不让她动贵妃又是何故?
想自己动手?
不,这不是她的性子。
她分明,就不想动贵妃!
为什么?
月凌尘不懂,可终归,这件事,是他们三个人之间的事。
她无权插手。
或许,正如陆云轻所言:
现在挺好的。
他们三个人之间还能维系住这种关系,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