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江的湖面很近，偶尔几艘游览船带着三三两两的行人，从何辙，诸昙旁边经过泛起点点涟漪。
“这湖面真好看”诸昙看着水面出神。
“这是江面”何辙道。
诸昙回头看向何辙，笑：“当兵的就是认真”
看着看着就移向他的嘴唇。
何辙避开诸昙的目光，点燃一根烟。
诸昙：“当兵多久了”
何辙：“有一段时间了”
诸昙：“有女朋友吗？”
何辙弹弹烟灰，不说话。
“也是，谈过女朋友还能跟我在这”诸昙笑道。
诸昙拿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往何辙嘴里的烟头上凑：“借个火”
何辙看向诸昙，她和他离的很近，如果他想，她眼睛上的睫毛他都能够一根根数出来。
何辙偏过头，从兜里掏出打火机扔给诸昙。
诸昙没接住，打火机掉诸昙脚下。
诸昙环抱着手臂看了看打火机，又看向何辙，一脸我也没办法的表情。
何辙懒得理她，捡起打火机重新装进兜里。
诸昙：“在这多久了？”
何辙：“两年”
诸昙：“那旅店真是你的？”
何辙：“是”
诸昙轻笑一声：“还怪有钱”
何辙掐灭吸完的烟头，装进兜里：“部队福利好”
“也是，为国家做贡献”诸昙拿下嘴里未点燃的烟，说话麻烦：“上过床吗？”
何辙黑着脸看了诸昙一眼，又扭头看向远方。
“哎，一个大男人矫情个啥，还生气了，不就是随便聊聊”
“........”
“有别的地儿看吗”诸昙看向旁边的一艘游览船上，年轻的小姑娘们互相拍着照片，嬉笑成一团。
“这人人都来，想去去其他有烟火气儿的地儿”
“那该让成措带你，他比我熟”何辙不咸不淡道。
“他跟路熟，又不跟我熟”
“......”
游完江已经到了中午。
正午太阳毒辣，晒得诸昙的白皙的脸颊透着一点红，少了点不说话时的疏离，带着点莫名的憨憨的可爱。
何辙看向诸昙，笑：“你吃什么？”
“你笑什么？”诸昙抬手遮着太阳，眯着眼睛，阳光太大了。
“我笑了吗？”何辙扭头看向路两边吃饭的店铺。
“你笑了”
“吃什么？”何辙不理她。
“我都行，不挑食”诸昙顺着何辙的目光看向两边的店铺，看不出个所以然。
“这家吧”诸昙顺着何辙的目光看向一家不起眼的小店，上面歪歪扭扭的用汉语写着“西藏风味”
店里的阿嬷穿着藏族服饰，看起来和蔼可亲。
一件客人进门忙从后面迎出来，皱纹里都是笑意：“小明带女人来了”
小明？诸昙看着何辙冲阿嬷点头，低头笑了笑。
何辙替诸昙拉开凳子，在诸昙对面坐下，给诸昙倒了杯水，推到她面前。
“这是小莱家人”何辙解释道。
“小莱家里人？”诸昙看向忙碌的阿嬷“可小莱看起来不像西藏这边的人，年龄也不符合”
“不像的多着呢”何辙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看向墙上的菜单“看看吃什么”
诸昙知道何辙不想多说，她好奇心也不是特别重，拿起桌子上油腻腻的菜单随便用纸巾擦了擦，当起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扇风。
“你看吧”
“吃辣吗？”何辙问道
“吃”
“阿嬷”何辙冲屋子后面喊“一份辣牛肉，两份藏面，一份奶渣糕，一份耗牛肉，一份灌肠”
“好嘞”阿嬷应道。
.......
“吃的完吗，这么多”诸昙问的漫不经心。
“藏面量少”何辙想起上次诸昙吃干抹净的大碗牛肉面，想说你吃的也多，可话到嘴边，还是笑笑，不说了。
这女人你要是呛她，她能一路都跟你呛。
“哦”
诸昙不再说话，天一热她就烦躁。
店铺在巷子口，偶尔穿过几丝过堂风，倒吹得人久逢甘露般舒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