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地区罕见大雨,湿度相对往年有较大程度提高,但同时也给习惯少雨的人们出行带来了较大的不便。
诸昙坐在拥挤的大巴车上,身体随着大巴车的前行左摇右晃,颠的想吐。
她打开车窗,一股热气扑面而来。
得,就这样还大雨。
“哎,后面的头别往车外伸”
开车的汉子嗓门大,不少人往后面看。
诸昙快速的缩回头也假装往后面看看。
哦,没人发现是自己。她将帽子戴上,往下拉了拉,遮住小半个脸。
宋文说送她,她没让。
麻烦人,还容易暴露。
这是她得好好像何辙炫耀,她反侦察能力还是不错。
诸昙想着。
大巴车中途停了两三次,加加油,乘客上上厕所,买买干粮,紧赶慢赶的到了也已经第二天中午了。
诸昙下了车。
车外的空气比车内流通,闻了一路汗臭的诸昙忍不住猛吸了几口新鲜空气。
车站旁有人卖水。
“爷爷,这水怎么卖啊”
卖蒲扇的老头将脸上的蒲扇拿开,用手比了个二。
诸昙递过去二块钱,挑了一个瓶看起来比较顺眼的拿在手里。
“爷爷,集央村怎么走啊”
“小姑娘去那干嘛,那坏人多哦”
“就去看看”
老头指了指左边的马路:“看到没,顺着这马路直走个四五公里就到了”
“哎”诸昙一边笑着一边用余光撇了一眼身后两米左右的人影。
得嘞,到对地方了。
小曲看秦哥让盯得人在买水,背过身给秦哥打了个电话。
“喂,哎,秦哥,她到了”
秦哥舔了舔牙床:“盯紧了”
抓来的男人正在椅子上睡觉,他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自己觉得怪在哪,可成噶哥这边又急着办大事,这总拉着个外人也不是办法,杀了不是本地人也不好说,想来想去算了还是赚个外快放了得了。
秦哥走过去踢踢椅子。
“喂,醒醒”
何辙睁开眼抬头看向秦哥。
“你女人来了,你这小子倒是有本事,能让个艳遇救你”
何辙想了想笑道:“哎,这不没办法嘛,大概我床上功夫好?”
打完电话,小曲再回头。
哎,人呢?
买了水,问了路,甩开了人,诸昙看看时间,还早,11点多,不急。
诸昙看起来干净的饭馆要了一碗牛肉面。
饭很快端上来,诸昙随便扒拉了两口。
诸昙靠在椅背上又看了几眼手机账户余额,又数了好几遍,又摸摸兜里的水果刀,拿出一个烟抽起来。
烂毛病,她这人干什么都患得患失,出门家里的门总要看了三四遍是否关上,还要担心。
吃个饭,抽根烟的功夫,外面的天就变了。
诸昙站在店门口吹了会阴风。
天变的很暗,低的像是要和大地融为一体把人都吃进肚子里。
她突然想起一句诗: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前半句说的大概就是这个景象吧。
她没古人博学,想半天也吟不出来个一词半句。
那个人还在跟,她拎着水冲那人迎面走去。
“喂,大哥,你别跑,我看见你了,搭个车”
风很大,诸昙扯着嗓门喊,路过的人都往诸昙这看。
小曲停下来。
“这雨要下,我也打不到车,顺个路”诸昙说。
“好....吧”
小曲想了想,领着诸昙往停在路边的车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