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说定了,大家都各回各的房间去补觉,都太累了。
没有人催促诸昙立即去找何辙。
或许是一种信任,或许是不好意思,或许是一种稳妥。
谁知道呢?诸昙也懒得想,她只单单的觉得自己把该做的,应该做的尽到能力就好。
她睡觉前服了一些安眠药,她得保证醒来的精神气儿。
安眠药是个好东西,至少她这样认为。
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只留下余晖。
诸昙粗略的梳洗了一下,又换上了一身简便的衣服,将手机装进兜里,盯了一会儿木制小方桌上的水果刀,想了想也一并装进兜里。
水果刀只是防卫。
水果刀只是防卫。
水果刀只是防卫。
她自己搁心里默念了三遍,又抬手看了看手臂的斑驳,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内心的讥笑。
她突然有点期待这场冒险。
期待像吸了毒品一样的上瘾。
一切准备妥当了,诸昙站在镜子前练习了一下微笑,打开门。
“大嫂好”叶吉先开了口。
诸昙笑着看着门口的人挑挑眉:“进来吧”
.........
诸昙斜靠在柜子上,柜子发出一声吱呀声。
诸昙收回一些重量,笑笑:“这柜子该修了”
宋文接话:“是该修了”
诸昙点燃一根烟。
“我想演一出戏”
“什么戏”于蒙问。
“现在时间够久了,就到都可以报失踪案了”诸昙吐了一个烟圈,声音妩媚像回到了那个酒吧的晚上“演一出艳遇呀”
...........
字母H在中间,不难找。
诸昙拨通电话。
电话拨了两三次那边才接起。
“喂”诸昙的声音里的不耐烦拿捏的恰到好处。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才声音清冷的回了个“恩”
“嗯屁啊,你吃个午饭吃腥去了吧,半天不回来,老子都可以报案了”
那边声音嘈杂了一会儿,偶尔几句不清不楚的藏语,诸昙也听不懂。
懂藏语的成措在一旁着急也不敢发出声音。
于蒙让成措写在纸上递给诸昙。
“那边说报案,要不杀了”
诸昙眯了眯眼睛看了一眼。
声音高了一个音度:“我说哥,你是不是在玩几p啊,吵死了”
“我也懒得管,你把上次许我的钱给我就行,不然你死哪我都给你找出来”
诸昙的话漫不经心,又像极了要钱不要命的主。
那边藏语汉语的转个不停,商量定了。
一个男人接了电话。
“你男人犯了点事儿。”
“哦”诸昙弹弹烟灰“犯事儿啊,那讲个先来后到,他在我这也犯了事”
秦哥瞥了一眼被绑在椅子上的何辙,他直觉没认错人,可这脸却完全不一样。
那边声音似乎有点不耐烦“我说大哥,江湖规矩,他得把我这事儿结了。”
“这小子触了你什么霉头”
“上我不给钱”
成措看着诸昙面不改色的说出这话,一下子瞪大了眼。
宋文一脸痛心疾首的拍拍叶吉的肩头,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低声说:“老大毁了人姑娘清白”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诸昙知道那边在评判这句话的真假。
“那你拿三万赎他”
“三万?”诸昙拉长声调,声音不情不愿“草。老娘都不一定能从那搞三万,还三万赎他,梦里呢?”
电话换了人,语调清冷,听得诸昙的耳朵像是怀了孕。
“你赎我,原来筹码上在给你十万”
“真假啊,这么多”诸昙抽了一口烟,低声笑笑。
“真啊”那边的声音顿了顿,低声笑笑,拉长语调“谁让我上了你啊”
宋文忍不住在腹诽了一下,老大被绑了还不忘调戏人。
“地址”
电话换了人说了一个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