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杳认得它，是秦暗送她的那朵，她曾吻过这朵玫瑰，在撕去它的一片花瓣后。玫瑰旁放着一张卡片，手写的行书显得潦草，是秦暗的手迹，文字不长，林杳看得发笑。
天真的人啊。
‘今天看到一个片段。
在天文学中，第一宇宙速度，指物体在地面附近绕地球做匀速圆周运动的速度，而我想找到你的第一宇宙速度，愿意围着你做那永不停歇的圆周运动，不远不近刚刚好的距离，乐此不疲。
故事里夜莺鸟为少年付出生命，鲜血染红白玫瑰，少年最后丢弃了玫瑰，于他而言用玫瑰才能接近少女才是唯一。
而我们永不分离，你是玫瑰，我是夜莺，晚安，我的玫瑰小姐。’
林杳第一次听到夜莺鸟的故事在九岁，她把故事告诉母亲，母亲说凄美又可笑。
林杳知道凄美是故事的，可笑是夜莺的。她的母亲最后做了夜莺，为少年献上生命。
啧，红玫瑰，用血染红的红玫瑰，可笑的爱情。
林杳打开电台，女声轻柔，夜莺与玫瑰被她讲述得温馨，一切仿佛只是美好邂逅后的有缘无份，有的人就是有这样的本事，颠倒黑白，善恶相淆。
故事说完了，林家也到了。
老爷子的动作很快，林杳回到林家的时候天色昏黄，天色还未彻底黯下去，林氏与飞夜的所有合作已然截止。
需要赔偿的违约金不少，但对比飞夜的损失并不算值得提起的数目，至少老爷子觉得千金难买孙女乐意，林家有足够的资本供她取乐。
白菲菲没有回家。
母亲给她打过了电话，林氏停止了和飞夜的所有合作，宁愿赔偿巨额违约金也不愿意继续合作，理由未明。
初步估算，飞夜的损失远大于林氏赔偿的违约金，父亲正为此事焦头烂额。
虽然林氏没有公开原因，但父亲一旦得知原委，她作为始作俑者，会被立刻放弃。失去了飞夜集团作为依靠，到那时候，白菲菲是真的就完了。
“林杳！”
白菲菲拨开挡在墨镜前的碎发，被林杳掰得淤青的手指抚上眼睛周边，哭泣的浮肿还没有消下。她狠狠地骂了声，拨通了通讯录里备注特殊的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