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桌旁,两人对着丞相做了一个揖,融晔又与滕瑜互相拜了,便入座了。因为本来门生们都需对二人行礼,但因为二人都觉得没这个必要,嬗月和影玥又都嫌麻烦,二人很宠她们,便只要没有外人(指除丞相门生之外的人)就不必依照规矩了。久而久之,门生的礼数便不再进行了。所以融晔滕瑜只需互相拜见,以及给丞相的礼出于尊重做全也就可以了。
待融晔与嬗月入了座,丞相又与滕瑜影玥二人相视一笑,便开口道,“如果我没记错,两位好像没确立关系多久吧,怎么现在就开始大秀恩爱了呢,手拉手的过来,毫不避讳?”
滕瑜影玥也一点没停的说道,“是呀,才确立了一年(为什么说一年很短?是因为融晔嬗月二人经常接到任务,在府里的时间一年连一个月都不到),怎么就这样如胶似漆了。”
嬗月脸红,回避了问话。
融晔察觉到了,便转头看了她一眼,脸上浮上了甜蜜的笑,各位门生见到融晔这样,都觉得是几乎没见过的景象。
融晔想逗逗嬗月,故意对着丞相以及二人做了个揖,说道,“还请各位别再说了,月儿都不好意思了。”
嬗月一听,脸更加红了,转头不看他。
之后各人便开始了宴席,席间觥筹交错,丞相也多与滕瑜融晔喝了几杯,尤其是融晔。待过了一个时辰后,丞相谴退了所有除门生以外的人,给门生开始布置任务,布置完了任务,让大家玩了半个时辰后便退下了。带着融嬗滕影到了大厅中相对密闭的地方,大家也很快明白了丞相的意图。
融晔率先开口问道,“师长,可是有什么任务。”
丞相面色较为凝重的抬头看了眼融晔后,点了点头,开口说道,“两天之内,我需要你们中有一人到宫中,去皇上的地方,拿一份户部的重要文件,事关整件新任务的关键。”
大家都点了点头,只是选人上犯了难,影玥就只是过来出出主意,毕竟身子不方便,武功也比另外三人要低些。此时嬗月开口说道,“滕瑜哥就别去了,毕竟已经多时未曾好好练过手了,这年也一直接的是不需武功的任务,此次任务如果如此,还是太过危险了些。”
滕瑜和丞相都点了点头。那么就只有融晔和嬗月两个人的选择了。本来凭着身份地位以及智谋,融晔都比嬗月略高一点,融晔也不愿让嬗月受伤,故他一定会担。
但是因为舟车劳顿,前些日子受了点小剑伤,受伤不重,但一直没时间好好调养,故武功如今不能尽数发挥,加之皇上清楚他的容貌,若去必要蒙面,恐怕会添加皇上的疑心,但是心中仍不愿嬗月犯难,身处险境,便开口说道,“我去吧,我去合适点。”
但与此同时他的嬗月也开了口,“师长,还是我去。”
融晔滕瑜马上否定了,说了声不行。融晔是因为担心,也是因为宠她。而滕瑜则是因为很看重这个朋友,并且觉得与融晔比,嬗月还是差了一点,故很担心,也拒绝了。
看着师长点了点头,并转向了融晔,嬗月忙开口道,“师长不行的,融晔前些日子受了些小伤,虽没多大碍,但是会阻止他的武功的发挥,并且他去还必须蒙面,容易引起皇上的怀疑,还是让嬗月去。”
丞相想了想,最终说道,“那还是嬗月去吧,虽然我们多考虑考虑,但是也不用太担心,除了影玥,你们几人的武功对他们都不会有什么问题,即使拿不到,用轻功逃跑别人也抓不住。你准备准备,最好今晚就动身吧。即使拿不到也没关系,不要受伤,不要被抓才是最关键的。”
影玥看着过于严肃的气氛,调节了一句,“师长看不起我呀。”
随后众人都笑了,嬗月也是擎了一抹笑容说道,“我一定尽力,大家放心。”
融晔陪着嬗月回了侧府,嬗月也让他进了房间,帮助她一起收拾东西,以免他操心过度,又帮不上什么忙,容易乱想。融晔去床边拿了嬗月的枫剑,递予了她,说道,“我到时候在皇城外等你,你只要出来我们就马上回去,你一个人在皇城里多加小心。”
嬗月笑了笑,以示同意。接着说道,“这次任务我在潜入养心殿的时候为了不让人起疑,我就不带面纱了或者易容了,一旦被发现,反而容易弄巧成拙,让皇上以为是什么训练有效的组织,因为不常与官场中的人打交道,我不会轻易暴露,即使被见到了真容问题也不大,融晔不必担心我。”
嘟嘟嘴,张开了手。融晔明白,过去抱了抱她,就这样待了几分钟。融晔转回屋,拿了剑(予剑),换了件外套,与嬗月一起骑马出了丞相府。
到了皇城外还有段距离,嬗月下马。将缰绳放到了融晔手中,说了句等我,又做了个鬼脸,就用轻功往王城走去了。融晔心里明白不会有什么事,但也不够放心,所以一直在心里为她有点担忧。
嬗月很轻松地就跑到了皇上的养心殿外,四处环绕了一下,看到了丞相描述的隔间便走了进去,很快找到了户部的文案机密。但在出房间时,突然有一个将领带着护卫队,将她制止了。
嬗月忙把文案藏在了身上,双手背着后面,轻轻一笑,本决定打败前一排守卫,用轻功逃跑。
此时一道明黄色的身影走过,说道,“谁给你的胆子,养心殿的地盘都敢闯。”不用说,这就是皇上。
嬗月笑了笑说道,“皇上恕罪,但民女今日既然敢来,一定是能走的。”
皇上笑了笑,“既然如此,朕就看看你有多大本事。”
往后退了两步,做了一个手势,禁卫军就拔刀向嬗月冲去。
嬗月使起了武功,打败了前面的一排禁卫军,正准备使用轻功逃走时,皇上用自己的剑直冲嬗月而去,嬗月很快躲避,与皇上比起了剑。
其实皇上的武功并不低,应该可与嬗月相提并论,甚至与融晔难分伯仲。但他却装出退避的样子,任嬗月夺了他的剑和扇。看着嬗月使用轻功翻出了围墙,皇上说道,“这是朕给她的任务,今晚之事,在场之人不得泄露半句,尤其关于这位姑娘的容貌,都需一字不提,否则格杀勿论。”
众人下跪道了一声,“是”,就各自离开了。皇上继续回到养心殿批阅奏折,只是不知为什么在见了她后,心中荡起了一股愉悦。
嬗月出宫找到融晔后,将文件交给了融晔,忙与融晔上马,说有事情要与丞相说。
回到了丞相府,丞相一直在大厅等候因为知道他们今天一定会去,嬗月将宫中的事全盘说了后,忙问丞相,“师长我应该怎么办。”
丞相边走边思考了一会儿,拍了拍她以示安慰,“没事的,你不像融滕二人在朝中有职务,也不经常抛头露面,即使征战,也常在边关。最关键是禁卫军只会在皇宫内部活动,府中看守也是信任之人,皇上是找不到你的。”
嬗月和融晔松了口气,后呈上了那份千辛万苦找到的文件。
丞相点了点头,说,“你们也辛苦了,快回去歇歇,明早还要给你们布置任务。”
嬗月因为有些劳累,又在相府尤爱偷懒,第二天直接放弃了练武,一直赖在床上,直到丞相滕瑜融晔三人上朝回来,融晔叫她时,说师长有请,才打着哈欠揉着眼睛离开了床。
到了正厅,人不多,多是门生。丞相说道,“融晔嬗月二人一直在外奔波,我从文件上仔细看了看,下次任务还可等一些时间,这几日你们可以安排安排,我们出去走走。等我带融滕嬗影以及几位门生走后,我已与皇上告了假,相府由莴镶暂为主管(莴镶位置与嬗月相当,经常在这几人有事时接管丞相府诸类事物,也是女子中地位较高的)。”
嬗月一听可高兴了,等安排过后,拉着融晔就跑回了侧府开始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