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融晔回来后,嬗月说了声,“夫君你终于回来了”,便伸手把融晔带进了书房,两人准备开始讨论今日的收获。
嬗月先开口问融晔道,“怎么样,今日散播的如何?”
融晔笑了笑,“放心,效果相当明显,不过有一事,月儿可能会有点生气,我得提前说好,陪不是,以免你后面吃醋。”
嬗月问道,“何事呀。”
融晔说,“散播的效果好到了有人要嫁于我。”
嬗月笑笑,“放心,我一定让她们知难而退,有我在,你连她们的面都不可能见得到。”
融晔笑笑,“你这说法倒是折煞我了,说的像是我很想见到一样,我早就说过,此生如果可以我只会娶你。”
嬗月笑的很甜,这男人,怎么情话张口就来,不过自己就是很吃这一套,也了解他的性情,说出口的话就一定会做到。
不过确实有一句说的甚对,就是如果条件允许。像他们这样的人,谁都不知道之后会遇到什么,大概这就是所谓的想成为皇上,必须所要经历的一些事。但转念一想,这不是在当时刚入相府时就做好准备了的吗,尤其是两人的感情,早已做好面对风霜的前提。
融晔看嬗月想的出神,问道,“是不是被我感动了。”
嬗月回了句,“你说呢。”
融晔看了她那么调皮,接着问了句,“你呢,今天怎么样。”
嬗月先把王金来找她的经过与融晔说了一遍,融晔直夸,丝毫不保留地说,“之前听过你的处事风度,现在一看还真是名不虚传。”
嬗月笑笑,“看来这次任务,你说不定得重新认识认识我啊。”
然后拿出了自己制定的计划,与融晔讨论是否合理,以及之后到底什么时候准备开始入地下酒厂。
融晔仔细看了看计划,对上面的内容修改了一点,就与嬗月道,“可以过一会儿,明日下午正式开始计划实行,毕竟当时王金说的是歇几天,不可表现的操之过急,不然容易露陷。”
嬗月点了点头,“就这么办,本来明天早上也开展不了,我还得帮你回绝人呢。”
还哎地长叹了一声,嘟了嘟嘴,瞪着眼睛看着融晔。融晔以示安慰地摸了摸她的头。
两人讨论了半个时辰,便去前厅吃饭了。
两人吃饭时,因为两人在一起相处过的时间极为少,融晔不太清楚嬗月真正喜欢吃什么,不敢贸然夹,怕嬗月即使再不喜欢吃,也会因为是他夹的难吃也吃下去,所以一般都不会主动夹。
嬗月也没有这个习惯,因为她完全相信融晔可以照顾好自己,不用担心任何一点。
两人用餐完毕后,在前厅坐了一会儿,品了下茶就回房了。
嬗月拉着融晔坐下,问道,“要不要帮你揉揉。”
融晔笑了笑,“月儿你还记得。”
嬗月说,“当然啦,你因为之前任务受过一次伤,只要长久奔波,右肩膀就会有点疼,都是顽疾,不容易治好了。”
融晔道,“月儿总说我体贴,融晔看来,得到月儿才是真正得到了个宝物。”
嬗月笑笑,“这就算好了,那我还有更多的好,你不知道呢。”
揉了一会儿后,融晔拉着嬗月坐下,说道,“我们明日是不是该去会会那个王金了。”
嬗月点了点头,说道,“确实。”
融晔又道,“现在有些事情,我们还要再明确一下。”
嬗月回道,“确实是,否则容易露出破绽。恐怕最关键的,就是我们两个的关系和身份以及感情,到底是扮演成妻管严,还是我把你完全当老爷,过于遵守封建女子教条的人。”
融晔道,“当时为了不起疑心,首先扮演成了你不太懂经商之道,只在府里管束下人,还掌控全府的情况,融晔想着,为了办事方便,不如还是妻管严的形象。”
嬗月道,“可能确实得如此了,我都忘告诉你,今日王金问到你时,我脱口而出了夫君而非老爷。”
融晔道,“看来还是夫君叫着顺耳,不过更顺耳的,还是融晔,因为这是我们一直叫的称号,比其它的都要真实多了。”
嬗月笑了笑,“只怕以后你君临天下的时候,融晔二字便不适合叫了,只适合叫皇上。”
融晔忙拒绝了她,“不可以,到时我可以是任何人的君,但不要让我成为你的,我只想做你的丈夫,你的挚爱之人,你孩子的父亲。”
嬗月笑道,“我曾以为大家都很享受被叫皇上的感觉,你倒是独特,偏偏不愿我叫。”
融晔说道,“我不让你叫,我也绝不会叫你皇后,我只会叫月儿,因为这才全权是属于我们的称呼。同样,朕这个自称我也不会在你面前说,我只会说我,你也不许叫自己臣妾,叫嬗月最好,我们永远是平等的。”
嬗月笑道,“我就随口一说,你干嘛那么正式呀,我答应你就是了。”
接着道,“说归说之后的事,但那毕竟是后话,现在讨论还为时尚早,先把这重要的明天的事讨论了吧。”
融晔接着说道,“嗯,明日进王府的时候我们选成下午吧,正好早上你帮我把妾室拒绝了,我妻管严的形象自然就成了,到时再与王金打趣两句,就彻底完成了,也不用担心暴露的问题。”
嬗月点了点头,“看来明天我得霸气点,把敢觊觎你的人都给弄出去。”
融晔道,“若不是为了演戏,你完全不用在意,这些人在我心中不过只是过客,我的心只为你一人敞开。”
嬗月突然想到,“那你以后后宫会娶别的女人吗,我虽不拘小节,大家也不把我当女孩子,因为我性格太硬,但你若要我看着你和别的女人恩爱,我一定会嫉妒的,只是那时我不会做伤害你的事,只会让你永远找不到我。”
融晔道,“只要不是逼不得已,我绝不会娶,我也很想给你一定的承诺。但你看滕瑜影玥,纵使不是我这个身份,都娶了几房妾室,而且还不得废除,因为她们是我们积聚力量的必经之点。我连这些都可以拒绝,但我真的很怕,如果师长说有一人我必须娶,因为无她我们起义便会大概率失败和大面积伤亡,我那时真的很难做抉择。”
嬗月看着融晔的深情,她是理解融晔的,便也道,“我理解你,但是若是我有一天必须要嫁于一人,否则会导致众多伤亡,那时我也不得不嫁,我们总该对于这种事情提前想好计策吧。”
融晔率先道,“此事,月儿我已想了很久,总的融晔一定能给你的保证是,即使到了这天,我会让她徒有虚名,只有和你的孩子。而若你真的到了那天,你相信融晔,即使你真的清白之身不在,我也会封你做皇后,我也不需要你守着不生孩子的承诺,因为我知道打胎药避孕药之类,对女子的身子影响极大,你只需相信,我会将你的孩子视如己出,细心呵护他长大。”
嬗月主动抱住了他,“你想的真的很周到,不知道在我不懂你心思的时候,你已经为我想了多少。”
融晔说,“若不是身份所需,我多想早早娶了你,只带你一人走遍天下,享着我能带给你的所有快乐,累了我们去看看双方父母还有师长,轻松了我们去所有想去的地方走走看看,但如今已到这步,我们必须接受这些,不然拖累的早不只我们二人,我们知道为大业,付出的代价已经太大,已经不是我们可以肆意妄为地想说什么就可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可做什么的了。”
嬗月不控制的眼角流下了泪水说道,“是呀,国家大事应远在儿女私情之上,这话是我当初还小时你就一直说着的。”
融晔抱紧了她,因为此时无论说什么,都没有抱紧她有更好的作用。
他们的这番谈话好像是早就预示的到,今后确实融晔娶了郡主,而嬗月也不得已嫁了皇上,虽然这情况没有想象的那么糟,但是却是造成嬗月融晔天人永隔的关键因素。
两人就这么抱了一会儿,融晔说道,“你看我们又多愁善感了,抬手用衣袖帮她擦了泪,我们早些歇息吧,明日还要去王金的府邸呢,尤其是夫人明早若带着泪珠处理,还怎么有威严呢。”
嬗月本来极少在出任务时如此像个小孩子般,但今夜她真的沦陷了,在融晔即将离开时,用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腰,把头靠在他的肩上,不愿意走。
融晔拍了拍她的背后,也只得随她去了,反正拥着她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嬗月累了后,便拉拉融晔的衣袖,缩成一团让融晔抱她回去。
融晔打趣道,“你再不走我还以为,你今晚要睡我这了,我倒挺享受的,就怕有个人睡不着,接着先把嬗月身上的手扒了下来,把她抱在怀中往嬗月床上走去。”
第二日早上,嬗月醒来是因为随从来报,有人上门提亲,嬗月看到了融晔留的字,出去转转,若有事,劳夫人替为夫处理,嬗月便知融晔是出去打探情况了,忙换衣服准备见客。
而融晔走在街上,看着琳琅满目的商店看到了有些昨日开的今日没开,而昨日没开的,今日又开了,感觉甚是奇怪,很少见到商铺是这么开门的,打算边想边从街头走到街角,看能不能发现什么规律,或者特殊之处,又或者什么关键人物。边想着边开始了走路和浏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