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李落玉整日茶不思饭不想,一个人坐在那里神神道道的一会子说是祝萱的鬼魂来找她了,一会子又说是祝萱在克她。
直到今日她才好些了,认清了她的孩子真的死了这个事实,却咬牙切齿的说都是因为祝萱,才害的她道如斯境地。
陶源这几日都没有去上朝,为了照顾她,已经衣不解带好几日了。又要着手赃款一事,那钟弦不是个好糊弄的,若是不牺牲一个棋子,恐怕是无法叫他死心。
听说昨日案子已经查清楚了,陶源会心一笑,不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罢了。
马车上,李丞相闭着眼睛问道:“那件事处理的怎么样了?我可是听说钟弦今日要向皇上禀告此事。”
陶源轻蔑一笑,说道:“父亲还请放心吧,那个钟弦还真当自己是狄公第二?所有追查的线索全都在我的意料之中罢了,若非我嫌他死咬着不放有些麻烦,随便弃了颗棋子,他便是交差都交不了的。”
李丞相睁开眼看了陶源一眼,点了点头,说道:“好,你办事我一向是很放心的。陶源,我对你一向看重,所以当初玉儿说要嫁给你的的时候我是极力支持的。也知道当时你与另一名女子纠缠不清,但好在我并没有看错你,你能快刀斩乱麻我很欣慰。一个想要立大业有野心的男人,便要有这样的心。”
陶源悉心听教,偶尔附和几声。
李丞相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与玉儿这事……实在令人惋惜,但你们还年轻,将来还能再怀上孩子。但是,你可莫要想着纳妾之事,我的女儿是不能与那些贱妇共侍一夫的。”
陶源听后一低头,说道:“父亲放心吧,我对玉儿的感情这般深厚,怎会因为一个孩儿就移情别恋。”
“好。”李丞相点了点头。
“对了父亲,这南阳王府既然公开与我们对敌,我们可要回击?”陶源问道,他的眼中带着愤恨。
虽说此次他丢出去的棋子并不太大,但也算是个损失,非但损失了这个棋子,还有那一万两白银。
李丞相问道:“你可想出了什么办法?”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我便要让他成这兔死狗烹之辈。”陶源笑道,“皇上因为祁王一事本来就对诸王不放心,这楚风凝看来是想要插手朝廷中事了,那我们就让他成为第二个祁王。”
李丞相点了点头,说道:“孺子可教也。”
祁王谋反一事已经时隔多年了,但他却对当时的内情了如指掌。李丞相勾唇一笑,当初祁王就是在皇上面前说皇上亲小人远贤臣,而他口中的小人便指的是当初刚坐上宰相之位的他。
他与祁王的斗法拉锯了两年,最后以皇上在祁王的府中搜出了与当时身为振国大将军的蒙毅来往的谋反书信结束。
祁王上上下下八十一口人,皆被斩首于菜市口,当时血流成河,整整三日没有人敢经过法场。
而如今,陶源便是要用他用过了的伎俩。
到了宫中之后,便见钟弦站在那处,陶源不过冷哼了一声。知道高公公叫了声“圣上驾到”后众大臣这才进了殿中。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皇上今日的神色显得好了许多,看着下面的众大臣,朝钟弦问道,“钟爱卿,灾款一事你可查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