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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姐夫挂了

邰奕文拍拍我的肩安慰我,“别生气了,他这人就是这样。”

“算了,跟这种人生气只会降低我的身份。”我稍平息下翻搅的怒气,“走吧!我们去吃面。去晚了恐怕会没位子,我可不想饿一顿呢!”

“说的也是,吵了架后的确是耗损了不少体力,如果不补回来那就太亏了。”他幽默的说。

当夜,为了他们两个我辗转难眠。

从未被追求过的我,面对这种从天而降的艳福显得有些胆怯,无耻的高明虽然老是盛气凌人,但他有种不可言喻的吸引力,而体贴的邰奕文虽然平实无味,但他却善解人意。

躺在床上,望着窗外一轮皎洁的明月,我的心更加的扑朔迷离起来了。人生的旅途像是经由连串的选择而组合成的。花样绮丽的年华,逗留在朦胧唯美的爱情里,什么样的忠贞感情才能坚定不移?

但我逐渐的了解一件事情:那就是我和陶政大哥的爱情是不可能发生的,那就好比铁树不会开花是一样的,不过,虽然如此,我仍旧会在年老的某月某日回想起年少的这段苦涩单恋。

黑漆的一片,只听见骇人的电话声不停地响着,有意的扰人清梦,抱着美梦入睡的我,被这突来的电话声吓的打从梦里醒来。

下床,我摸黑从房里走到客厅,打算接起电话好好的臭骂一顿这位没有时间观念的人,不料,老妈的手脚快我一步,已接听了话筒

刚打牌回来的母亲从门口冲进客厅,上气不接下气的抓起话简道:“喂……采蝶......你慢慢说……嗯……好,你别慌,别哭......好……在哪儿..好,一会儿我和你爸就过去,好,你镇定点。”

我在一旁竖耳倾听,看来是大姐打来的,似乎发生了些事,从老妈焦急的模样可猜得出事态该是颇为严重。

“发生什么事了?”老妈挂上话简后我关心的问。母亲皱起眉来,“你姐夫被车撞了,难怪今天晚上我的眼皮老跳个不停,而且连连输牌,我就说今天真邪门吧!原来是出事了。”她挥着手指示我,“快去叫你老爸来,让他和我们一块去医院。”

“喔!”我轻应了声。

我正转身欲走去主卧房时,大门被打开,回来的人是采军堂姐。

她被未睡仍在客厅的我们吓了一跳,神色恍惚显得精神涣散,她的皮包“砰!”的一声掉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散了一地。

采军堂姐紧张兮兮的赶紧蹲下身去拾起东西,而一旁的母亲也蹲下去帮她的忙,“今儿个咱们家还真不安稳。”母亲叹着气说。

“二婶,怎么你还没睡啊?!”采军堂姐怯怯的问。

“我哪有心情睡,才刚打完牌进门,采蝶就来电话,说志忠被车撞了,一会我还得赶去医院瞧瞧,采蝶整个人都慌了,不去帮个忙恐怕不成。”

采军堂姐支支吾吾,“那....那志忠的伤势怎么样了?”

“唉!采蝶只是对着电话净哭,也没跟我说清楚。”母亲又叹了口气。

父亲和我十万火急的到客厅来。

父亲抓起桌上的钥匙,匆匆忙忙,“快!咱们快过去看看,看有没有帮得上忙的地方。

“叔叔!我跟你们一起去。”采军堂姐语气郑重。父亲转过头来,“好,那快走吧!”

就这样,我们一家人浩浩荡荡的赶往医院。

向来意见不合的父母,此次倒是为了姐夫的事意见一致,路途中,车里十分宁静,大家都各自沉溺在自己的思绪当中,而坐在我身旁的采军堂姐则显得有些不安,左手右手不停的搓动着。

到了医院,父亲老马识途的先冲向柜台查询,而我们则跟在他身后,来到手术室时,只见冷清的长廊坐了一位忧心如焚的女人一我的大姐采蝶。

老妈即刻奔上前去,大姐像个无援无助的小孩,抱看母亲就痛哭了起来,倾诉她的内心有如何的害怕和恐惧,不安的爪牙占据她的心。

“现在情况怎么样了?”父亲轻拍着她肩问。

大姐满脸泪水,伤痛不已,“我不知道,到现在一点动静也没有。”

“你别担心,我看志忠这孩子一定会吉人天相的。”母亲安慰着她。

平日我虽然老爱跟大姐拌嘴,但也不免动心忍气的为她打气,“大姐,别难过了,我看姐夫一定不会有事的。”说时,我的眼皮突然抖动,好似有不祥的预感。奇怪的是,采军堂姐倒是一句话也没说,一个人悄悄的坐在椅子上,魂魄像飞远了似的,她的沉静,让我觉得怪异。

“采蝶,有没有抓到肇事者?”父亲熄掉手上的烟,想起什么似的问。

大姐无奈的摇摇头,“我不知道,好像没有,是医院打电话通知我来的。

“哎呀!是哪个泯灭天良的缺德鬼做的事,撞了人就这么不负责任的跑了,像这种人肯定不会有好下场。”母亲合起双掌,闭上眼,脸朝天仰,诚心的替姐夫跟苍天祈福,“救苦救难的观音大士,你就行行好,发发慈悲,救救志忠,这孩子既忠厚又老实,是个好人,算是我求求你,求你保佑他能平安无事。

霎时间,我的眼前突然一阵昏天暗地的晕眩,灯光‘暗了下来,模模糊湖的晦暗不明,不知怎么一回事,我全身没由来的打了个冷颤,一阵阴凉的寒气直逼我来,那股寒意是打我身后传来,当我正想回头探查之际,突然飘来黑压压的一团雾,我揉揉眼睛,想将它看个清楚、仔细。

怪了!这景象好熟悉,似乎在哪儿见过,但我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

我眯起眼来,努力的研究那团诡异的黑雾,隐隐约约之间,我发现那似乎是一个人,而他以缓缓的速度飘来,更可怕的是,他竟然穿越过我的身体,我吓得的想大叫,可是却叫不出声音来,我看清楚了那团疑云重重的黑雾,是一个披着黑风衣,持着木杖的一死神。

我全身动弹不得的亲眼见他穿进手术室那扇门,而一股不祥的预感窜进我的脑袋,我在心底大声呐喊着,“不!不能!你们不能将姐夫带走,该死的是开车的肇事者,不是无辜的姐夫。”

任凭我如何的呐喊、狂叫,都得不到任何的回应,就像一颗小石子被投进大海,只有悄悄的下沉,无声无息的和一些残骸静静的躺在海底。

当手术室的灯被熄灭的时候,我的身体也同时被那无形的束缚给释放,家人们都沉重专心的注意着手术室的一举一动,似乎谁也没见到我方才所见的异状。

这不由得让我全身的寒毛竖立。

当手术室的门敞开时,大家全紧张的上前包围住医生,想得知姐夫的状况,尤其是大姐更是神色恐惧,“医生,我丈夫他怎么样?他没事吧?!他要不要紧?”医生满脸愁容的看着大姐,有着沉重的无力感说:“江太太,很抱歉,我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了,只是江先生的伤势太重,而且送医的时间又被耽搁延误,所以我们帮不了忙已经去世了,你请节哀顺变。他的尸体在里面,你们可以进去看他最后一面。”

大家闻言,皆酸楚的淌下泪来,尤其是大姐,更是放声大哭,妻厉伤痛,惹得我们也难过至极,只能陪在她一旁安慰她、劝她。

“我可怜的采蝶!”母亲老泪纵横,“唉!年纪这么轻就守寡了,这一你的命真不好。都怪那个撞志忠的人,要是他肯负责,早点送志忠来医院就没事了。老天哪!你是不是瞎了眼,像志忠这么忠厚善良的人一你怎么可以把他带走,反而让那个撞了志忠的人平安的逍遥法外,这...这还有天理吗?”

母亲愈是说,大姐哭的愈是伤心。

父亲难过的拍拍大姐的背,“采蝶,进去看看志忠吧!让他走的安心点!”

父亲扶着大姐进手术室,而我也随同他们身后进入。

大姐一见躺在手术台上满身血淋淋的姐夫,不由分说的上前趴在他身上痛哭,直播着姐夫尚有余温的身体,叫唤着他的名字,“志忠!你怎么这么狠心丢下我一个人走,你走了我怎么办?志忠!你听见没有?你说话呀!只要你回来,我再也不跟你吵架了,我也不会笑你没出息,你回来好不好?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你不是说要照顾我一辈子的吗?你为什么骗我?为什么?志忠!你回来呀!”大姐完全不能接受姐夫已经去世的事实。

“采蝶,你冷静点,别这样。”父亲按着大姐,阻止她捶打姐夫的尸体。

母亲则揩着眼泪擦着鼻涕的安抚大姐,“是啊!采蝶,你就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吧!你这样打志忠他也活不起来的,我想,他要是地下有知一一定会难过的。”而我轻轻的拂掉挂在脸上的泪珠,但不争气的眼泪还是潸然落下,我抬起头看着姐夫的尸体,叫他安心的走,告诉他我们会帮他照顾大姐的,就在我心里默许时,我又见到那个穿进手术室的黑影,他正站在床边的另一侧,面无表情的他身旁多了一个人,是姐夫,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姐夫似乎听见了我的默许,频频的对我微笑点头,然后又深情无限的看着早已哭的不成人形的大姐,他的妻,他伸出手轻轻的抚摸大姐的头,像是要她别再伤心了,可是大姐好像完全感觉不到。

伸回手后,姐夫又举起手对我挥手道别,他好像知道我看得见他似的,而我的反应只是神情沉重的凝着脸看他,因为我不敢确定这是一种虚幻假象还是煞有其事,鬼怪传说我听的不少,但这倒是头遭活生生的亲身体验,让我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就在姐夫即将离去时,他原本慈爱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直瞪着站在我身旁低头垂眼的采军堂姐,而且隔空还有一阵寒烟喷出,狂吹着她,但她和大姐一样丝毫没有感觉,只是迳自沉浸在悲恸之中。

直到姐夫完全消失之前,他的眼神总是恨意无比的通视着采军堂姐,我有些不能明白,姐夫为什么看起来这么恨她,并且老有个疙瘩在我心底解不开这个疑团。大姐从有眼泪哭到没有眼泪:从有精神耗到没有精神,整个就在一瞬间憔悴、苍老,她完全听不进我们的忠告,只是一味的钻牛角尖。

不过这也难怪,才新婚不到几个月的光景,少妇变寡妇这是多大的巨变,有哪个女人可以接受的。

记得他们结婚的时候,由于姐夫用掉了不少存款,所以在拮据的经济之下,他们并没有去度蜜月,姐夫曾跟大姐保证,明年的结婚纪念日一定会补偿大姐,带她到欧洲去补度蜜月,没想到,这个诺言恐怕得随着姐夫一同烟消云散,永成追忆。

“采蝶,我们走吧!回去休息了,你要保重自己,志忠的身后事还得由你主持。”

父亲扶起跪在地上的大姐。

此时的大姐已经变的呆滞,沮丧的说不出一句话来,整个人没有生气,像个行尸走肉的活死人。

世事多变的让人措手不及,死——不是老人才有的唯一专利,人的生命脆弱的不堪一击,自然界冥冥中有股强大的力量操控着我们,真的是半点不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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