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美如画的女孩子,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有了轻生的想法,才会得了阿陀蔓滋症。
如果是普通的心病之类的,她还有把握治好,可这阿陀蔓滋只要得了就没有一个活下来的。
宁若欣垂头,第一次觉得这样的无能为力。
在外人眼里,她是不可一世,全能的神仙医生,可在这里,她比一个普通人还要普通。
宁若欣丧气的说:“景夜,这次宁姨真的没法帮你了。”
“怎么可能,宁姨你想想办法好不好,我求你了。”程景夜垂下头拉着宁若欣的白衣角。
“景夜你别这样…”宁若欣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景夜,宁姨最多只能和你保证可以让你女朋友清醒,可……能不能治好这个病,得看她自己。”
“好,只要她能醒过来,我去,我去想办法治好她的病。”
宁若欣点点头,从口袋里拿出绣着百合的卷布,里面插满了银针。
她拿起银针,分别插进林染的人中,印堂和眉梢,然后大拇指按压着两边的太阳穴。
中途的时候又换成顾铭来代替宁若欣按压,一直重复这样的动作到医院。
林染被送到病房的时候,银针也被取下,已经打着点滴。
程景夜一直坐在旁边,目不转睛盯着她。
她还是没有动静,只有体温恢复正常,小孩睡觉都会转动眼球,都会吧唧嘴,林染现在比小孩要安静。
“染染……”
“染染……”
程景夜一声一声的叫着她的名字,脑袋埋进被窝里,眼泪打湿了棉布了。
他喜欢这样叫她,亲昵又不通俗。
没在一起前,他在多少个夜晚这样尝试的唤着她的名字,在他这里,早就已经滚瓜烂熟。
在一起后,他循环接近,慢慢从林染到小染到染染,他在一步一步的靠近,却不曾想,她在一步一步的走向极端。
深夜
床上的人终于有动静,林染的手指揉了揉眼睛,挣扎了几秒才睁开了眼睛。
她巡视了房间一圈,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安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到。
她试着开口说话,可喉咙痛的发不出声音。
林染摸着黑翻下床,找到电灯开关后打开灯泡。
光刺激到她久久没睁开的眼睛,她下意识的拿手挡住,等反应过来后才慢慢把手放下。
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林染给自己倒了杯水。消毒水的味道提醒了她的大脑。
她这是……又进医院了?
她不是在车上睡觉吗,怎么到医院了,而且这一看就不是南国的医院,倒是和华国有些相像。
她正在疑惑的时候,房门被人推开,发出“吱…”的一声。
林染抬起头看向门外,是她熟悉的一个人。
程景夜穿着灰色毛衣,头发还有点湿润。他的手里还提着一个保温盒。
他看着清醒过来的人,露出欣喜的笑容,说话的声音有点喘:“染…染,你…你醒了?”
程景夜走进去,把保温盒打开,说道:“宁姨说你应该在这个时候左右醒来,我就回去给你煲了汤。”
林染询问道:“宁姨?这不是在医院吗?”
“哦,宁姨是天陵的妈妈,是一名医生”程景夜把汤倒在一个空杯子,凉了一小会儿才递给林染,“喝点汤,昏睡了一天了。什么东西都没吃。”
“昏睡?”林染接过杯子,疑惑的问道:“什么原因导致的?”
一说到这个,程景夜的脸就黑下来了。
他转身坐在床上,垂头思考了一会儿,才喃喃开口:“林染,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在一起只是为了可怜我。如果你真的不想和我在一起,可以说的,我可以选择离开……”
他的话还没有说话,嘴唇就被堵住。
林染偏头吻在他的唇瓣上,学着上次程景夜的模样,温柔又细腻的吸吮,愚钝的摩擦。
程景夜愣了半分钟,睁大眼睛看着这个什么话都没说就吻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