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我叫京阳。”
少年抬起手摸了摸后脑勺,一见面就中意要娶,甚至还未问姓名,此时有些尴尬。
“我名月娇,你唤我娇姐姐便可。”
“娇姐姐,我是大盛十年生的,你呢?”
京阳很少能与女孩儿对话,生活底层也恍然不觉此话的问题,只一双眼睛期待着回答。
想知道她生辰几许,才好继续唤娇姐姐。
他是这般简单想着,夜月娇却明显呆住,头一遭被少年直言问生辰,还是个碰面只有一炷香时辰的生人。
“我……”
夜月娇略加思索,想必他平日里便是不懂计较这些,那她也只当一次平常的回答好了。
“我与你同年,不过月份早,就喊我娇姐姐罢。”
京阳看着她,眯起眼笑而不语。
他是大盛八年生人。
本想着她是大盛九年生,没想到比他预料更小,差一点就叫不成姐姐了。
夜月娇环顾四周,见他原来是对着一家酒肆而坐。
“你是饿了吗?我带你去吃些东西吧。”
京阳心中有些惊讶,他确实是到了饭点就会到酒肆对面“开摊”。
这家“开阳酒肆”与他名字有重合之处,他以此缘分攀谈,老板甚好说话,答应允他几道客人未多食,还算丰盈的剩菜。
“娘子好生聪明。”他毫不吝啬地赞美夜月娇。
夜月娇面色一红,“阳弟别乱讲话,会被人误听去的。”
“怎么啊,难道娇姐姐嫌弃我吗?”
京阳可能从没照过镜,不知道此时他多寒碜。
浑身一件同色破麻衣,勉强蔽体。
破洞处是层层叠叠的针脚与各色碎花布,是他结交的一位兄弟,其家里的奶奶给缝的。
奶奶人好,他与兄弟结交,她便把他也当孙子看待,每次他去奶奶家,虽然吃食不够丰盛,却总能大饱一顿。
只是,他不想总麻烦老人。
虽然,京阳平日不怎么接触礼节,却也明白贞洁名声对女子的重要,便没再打趣。
何况今日能蹭一顿饱饭,怎么也不能惹他的娇姐姐生气。
他忙上前开路,撩起酒肆门帘,躬身做请。
夜月娇被他殷勤的狗腿子模样又逗笑了,抿着笑进了酒肆,要了几道菜,就开始等。
老板早就看见了京阳,晃晃悠悠走过来。
“阳哥今天给鄙小店招来客人,可想要什么报酬啊。”
面对店老板的打趣,京阳毫不客气。
“再加五个鸡腿吧,也不用太多。”
“你小子可真敢要,五个鸡腿够买一百个阳哥不止了。”
“那就两个好了,老板打包。”
老板磨磨牙,翻了个白眼。
不一会儿两个热气腾腾的鸡腿打包好了,京阳揣在怀里。
菜也上来了,他只是吃了几口就不怎么吃了,举着筷子欣赏夜月娇的吃相。
到底是大家闺秀,礼节不差,优雅细腻,比旁人多了一份对食物的认真。
“是这茄子没烧好吗,味道不对跟我说,我给老板表达表达。”
京阳看出来她吃着食物,眉间还是有些严肃。
出口引开她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