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风渐起,院里的杨树发出不安宁的嚎叫,受惊的乌鸦不停的到处乱飞,还有那门窗的“吱呀”声,都在这黑暗的环境里一同作祟,扯动着人们敏感的神经。
一个人心事重重的在院里来回踱步,一会出没于明亮的月光下,一会消失在黑暗的阴影中。周围的环境似乎对他造不成任何影响。他全身心的在思考着白天发生的种种事件,想要探究出背后隐藏的秘密。忽然,他灵机一动,停在了原地,吹了声口哨。
倏忽间,天空中有一道魅影掠过,无声无息,难以捉摸。直到这个影子落在了花魁的身边,也无法确定他究竟是个人还是个鬼魂。他全身上下皆被一身黑衣覆盖,容貌,气息皆若有似无,话说回来,他若真是鬼魂要容貌何用呢?
“列御寇,你来的还是这么及时。”花魁笑道。他的笑和周围的环境十分贴切,阴冷骇人。
“如若不再及时,我定当身死。”列御寇拱手,满腔傲气地答道。“好!好!不愧是天下第一轻功之人,非你这样的信念也不足以成此气候。”花魁铿锵有力的夸赞道。列御寇道:“何事?”花魁坐在庭院的石台上,邀请列御寇也坐下,月光将闪亮的披风披在了两人身上,四周无不亮堂。花魁不再多言,开门见山的道:“今日我观察惜剑有所异样。我从没见过他那副样子。雷鸣不过是为他建了个新宅,并没有任何要加害他的意思。不至于让他暴跳如雷。虽然我给他喝的茶能够起到那种功效,但今日未免太过反常。其中必定暗藏玄机。你去查一下惜剑的房子,看看到底有什么猫腻。我断定他不会单单是为了缅怀剑玲珑...”列御寇领命,不忘再次关心道:“什么时候动手?我恨不得现在就把惜剑碎尸万段!”说到后面那句,他已经激动的面目狰狞了。花魁站起身,走了两步,望了望天空中的乌鸦,叹气道:“我理解你的心情,我又何尝不想致那老贼于死地?但目前我们一定要沉得住气,切不可意气用事,因小失大。那老贼闯荡江湖多年,阴险狡诈,无恶不作。虽然多年饮用握拳茶已经把他的功力废除到所剩无几,但我们也需要见机行事。他肯定留有后手。要是我们贸然行动,万一失败了,那么多年来所做的一切都会付之东流了,还便宜了那个雷鸣!等时机成熟,先把雷鸣除掉,再利用霍仲...我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取得帮助大位...对了,最近查到了懒猪洗牙什么消息吗?”列御寇道:“没有任何消息。等我探查完这件事,我亲自去寻懒猪洗牙的下落。”花魁眉头紧锁道:“惜剑说懒猪洗牙死了,鬼才信!他一定是盗走了阴阳泰尚拳,那是本门至高武学,务必得从他手中抢过来!还有,只要他还活着,将来我的帮主之位又怎能坐得稳?只是,怕是你也难寻到他的踪迹,此事还要看那个人...行了,你先去吧,千万小心,别暴漏了行迹,那老贼警惕性很高!”列御寇笑道:“警惕性再高也防不住看不见,听不着的鬼魂。”花魁又想起了什么,从怀里取出一封信,信封外面包裹着一层布,不知寓意何为。他把信交给列御寇,嘱咐道:“把这封信交给霍仲。信给他,布收好。”列御寇收下信,不留痕迹的消失在了黑暗中。
忽然,天空中的乌鸦发出几声刺耳的鸣叫,花魁恨恨的嘀咕了句:“烦人的东西!”下一秒,便听见乌鸦一声惨叫!只见一只断了脖子的死乌鸦从空中下落,落在了花魁的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