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澜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捆成了一个粽子扔在了床上。
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换成了轻薄且相当暴露的纱裙。
江澜粗略环顾了房间一眼,又听到门外的莺歌燕舞,心中暗叫不好,自己怕是被卖到妓院了。
正想着,便有一个肥头大耳的老头醉醺醺的推门进来。
“小丫头,爷来了!”老头一进屋,色眯眯的来到床边,重重压到江澜身上。
恐惧迅速蔓延开来,江澜用尽全力翻身,想躲避老头的触碰。
“哟,绑成这样还不安分!”老头挑起江澜的下巴,充满情欲的说到。
江澜想死的心都有,不过她也明白场上的形式,若不想办法周璇,或许今天就要栽在此地了。
江澜虽是女儿家,但也没少偷逛妓院。风尘女子的把戏,她也见过不少。
她强忍恶心跟厌恶冲老头翩然一笑道:“小女子哪里不安分了?只是觉得咱们这样一点也不刺激,不如咱们来玩刺激一点的游戏?”
老头显然是个变态,一听到刺激两个字,酒醒一半,问道:“怎么个玩法?”
江澜继续诱惑道:“你帮我把绳子解开,咱们来玩捉迷藏,若你能抓到我,小女子今日定把您服侍的妥妥帖帖。”
老头虽然有些醉,头脑却清楚的很,他并不上当:“你这丫头是属泥鳅的,给你松绑,不是放你跑吗?你就别动歪心思了,还是好好服侍大爷我吧!”
说完便朝江澜的小嘴亲了过去,江澜立即偏头,那老头只亲到了江澜的耳朵。
她努力平复心绪,对老头极尽妩媚道:“死鬼,长夜漫漫,怎么如此心急?你不是怕我跑吗,这样,你把我身上的绳子解开,脚上的留着,我的脚被绑,我就逃不了了,咱们来玩行酒令,输一次脱一件衣服怎么样?”
老头想了想,觉得这个游戏不错,游戏无论谁输谁赢,对自己都有利,因为衣服总是要脱的。
再看看眼前的女人被绑成这样,想干点什么确实也不方便。
于是爽快应允:“好,就陪你玩玩。”说完又在江澜脸上狠狠亲了一口。
江澜极力掩饰内心的反感及恐怯,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
行酒令江澜从小玩到大,就没有输过的时候,但愿能把老头灌醉,自己好有机会逃跑吧。
天色渐暗,江域的心也愈加烦躁起来,澜儿,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主子,有消息了。”听风的归来,让江域忐忑的心瞬间看到点希望。
“在哪儿?”江域急切的问到
“醉春红刚刚拍卖了一个蒙头姑娘,从线人身形描述上看,应该就是……”听风话没说完,江域已经不见了。
听风慌忙调派人手,自己也带人赶了过去。
在听到江澜被卖到妓院那一刻,江域脑袋翁的一声,快要炸开,一想到江澜此刻在经历一些什么,他杀人的心都有。
以最快的速度直奔到醉春红门口,门口的姑娘一见到江域都不由晃了晃心神,但她们毕竟是风尘中人,恩客不计期数,自然看的出来江域不是那种自掉身价的放荡之人。
一般来醉春红只有两种人,一是来玩的,二是来砸场子的,看江域面色,门口的姑娘已然知晓他是第二种。
“哟,小公子,看你白白净净,品性高洁,咱们这污秽之地,怕不适合您吧?”一个姑娘上前阻拦到。
江域冷冷看了一眼挡在自己面前的手声似寒冰:“滚开!”
江域气势凌人,姑娘不由吞了吞口水,手臂也缓缓放了下来。
江轻功已经臻入化境,身形一闪,便已经不见踪影,门口揽客的姑娘都要怀疑自己刚刚那一幕是自己的幻觉了。
醉春红内,一个白色的影子在各个房间内穿梭,影子太快,以至于很多人的门被撞开,里面的人竟以为是风吹开的。
“哥俩好,三星照,四喜财,五魁首……”当江域终于找到江澜所在的房间时,便看到这么一幕。
江澜穿着无比暴露的纱裙,跟一个光着膀子,脱的只剩下裤衩的老男人在玩行酒令。
眼前一幕让江域气血上涌,一掌毫不留情的朝老头拍去,瞬间老头如断线的风筝,狠狠撞在墙上,猛吐鲜血,便不醒人事,不知生死。
“你玩的倒挺开心!”
见到来人是江域,满心的委屈瞬间涌上心头,江澜几下蹦进江域怀中:“二哥,你终于来了!你知不知道,我都快被恶心死了!”
即便心中再恼火,江澜一服软,江域便拿她没有任何办法。
脱下自己的外衣给她披上。看到江澜脚下的绳子,亲自蹲下帮她解绳。
听风这时也带人赶了过来,一见屋内场景,便明白了七七八八。
江域不想江澜在此多待,抱着江澜面色慑人道:“灭了醉春红!”
听风回:“是。”
不一会儿,偌大的醉春红在一场熊熊烈火中化为灰烬。
醉春红中但凡跟此事有关的人,全部葬身火海,只有两个人被听风担拎了出来,一个是老鸨,一个是不知生死的老头。
“首尊,这两人该怎么处理?”属下问到。老鸨已经吓的全身发抖,一个劲的求饶。
听风咬牙切齿的对老鸨说道:“我主子都舍不得动一根汗毛的人,你们竟然敢碰,找死!”
随即指了指地上的老头:“救活这畜生,然后,把这两个狗东西活刮了!再做成人彘,丢去喂狗!”
说完,听风似乎还不解气,踹了老鸨一脚道:“在此之前,找群乞丐,先好好伺候伺候这老东西!”
此刻,老鸨已经面如死灰,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利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