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雪道凌州赤凌城
寒枢城,位于喻雪道三州之地寒州的中枢地段,城池人口众多,在这里生活着一百多万户镇关人家,是镇关地带最大的城池之一。
位于喻雪道的中枢地段,寒枢城有着最为繁华的商队运输,从中原来的商品物资,都是经过了这里才得以再流向喻雪道四周各地。
而原本作为寒州最主要的贸易城池,寒枢城的生活繁华在整个喻雪道地区却只排名第二,第一名是位于凌州最北边的赤凌城,赤凌城地理位置最靠近南边中原,故而所有条件都是占优的。
直到最近几年喻雪道新上任了一个叫徐径铭的经略使,新官一上任,就在寒枢城四处实行了各种马道的修通,有了马道的便利,一下子寒枢城的运输地位就取代了凌州的赤凌城,位于喻雪道第一。
即便如此,赤凌城里依旧多是喻雪道地主富人所住之地,每天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好不热闹,生活富裕,玩乐也就享受起来了,青楼,茶馆,书斋,大部分都是仿照中原而制,却也是弄得形形色色。
而今日的赤凌城却与平日的安稳截然不同,一大清早,就有十数道黑衣人影穿越城门进入城内,一些个赤凌城内的大权势者得到了消息,自然是知晓那是陈府的紫蝶栏的人马,想必是来调查位于赤凌城中段的钟府失踪案来的。
只是那些个大权势者得到的密报中都有意无意的提到了一句领首的那个黑衣人,寒势逼人,绝非等闲之辈。
那些个大权势者都是赶忙叮嘱自家的密探不要妄动,赶忙离开钟府附近,不要想着去跟踪紫蝶栏的人,不管那些人干了些什么都不要理会就是了。
笑话,能够为陈府办事的紫蝶栏,以隐秘探查刺杀出名,岂是能够轻易被他人跟踪探查的,如果紫蝶栏真想不动声色的干事,哪怕是他们这些赤凌城大权势者也得不到丝毫消息,既然如今有消息传入手里,那就代表着是紫蝶栏先与他们打了声招呼了,意味着紫蝶栏接下来要在赤凌城办事,无需他们紧张。
赤凌城外一处小树林-
山林寂静,草木丛生,这里位于赤凌城外围,人烟稀少,平日里并无闲人。
在树林一处小山沟上,几道黑衣人影悄然出现在此地。
这群黑衣人左腰间都是挎着一件紫色的蝴蝶形香包,这是紫蝶栏的独有标志。为首一人正是先前在陈府正堂中出现与陈庆汇报的“一匕”。
小山沟下,有一位同样是黑衣人影立马迎了上来,抱拳恭敬道:“今早山沟里发现了四具尸体,经鉴定核实为钟屋一家四口,除此之外,先前与钟屋一同出来失踪的孙子还暂未找到身影。”
这位黑衣人影语气低沉平稳,紫蝶栏所有人都是如同这般一样,神秘隐蔽。
为首的“一匕”点了点头,走下了小山沟,小山沟下方,还有几位黑衣人影等候在此,在山沟里,横竖躺着四具死尸。
“一匕”走上前去,弯腰仔细打量着这几具死尸。
昨天驻扎在赤凌城的密探只是说钟屋一家五口在踏青途中失踪,为首的黑衣人影“一匕”领命前来赤凌城调查,结果今早赶来时他们的人就已经在这处小山沟发现了尸体了,
在一匕弯腰检查尸体时,其他的黑衣人影极其自觉的分散开来,在这小山沟附近仔细搜查,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这就是紫蝶栏的作风,行事缜密,做事不漏丝毫,能够被称为陈府的一只眼睛,能在里面的人,自然都不是等闲之辈。
特别是为首的“一匕”,是紫蝶栏里待了二十年的老人了,如今是紫蝶栏的第一把手,相传“一匕”曾经是位江湖刺杀排行榜上极其优秀有天赋的一位新人,只是在一次任务失败后便不再露面,来到了紫蝶栏里,最有天赋的少年在经历了紫蝶栏里最严酷的磨练之后,已然成为了如今紫蝶栏里最具权威之人。
“一匕”翻弄着尸体,依旧平稳低调,全然无惧意,四具尸体上都有着许多明显的伤痕,“一匕”那覆盖在黑面具下的眉头微皱起来。
已经很明显了,钟屋一家四口是被谋杀的,可是敌人会是谁呢,钟屋先前为喻雪道前任经略使,同时也是位五品武夫,虽然武夫境界不高,但是怎么也说的过去了,根据情报,这赤凌城郊外不存在什么马匪山匪之内的,就算有,一个五品武夫也是够自保了。
可是从眼前这具尸体情况来看,钟屋四口皆是被屠杀而死,像是没有半点抵抗的能力。
再加上之前明显是钟屋调换马车出行,有意要摆脱紫蝶栏的监督,那就代表着钟屋也是有预谋着什么的,至少不会真的只是出来踏个青罢了。
但如果是为了与什么人碰面,结果被早就埋伏好的刺客击杀的话,一匕觉得是不是做的太过了,因为对于他来说,一刀,足以取走一个人的性命,又何必在四具尸体身上都是布满了伤痕呢。
而且最主要的是,这些伤痕截面都不是特别的平滑,与其说是被刀剑所伤,不如说…更像是被凶狠野兽的利爪所划。
有此发现,一匕决定先行在搜查四周,看看有没有什么野兽留下来的痕迹,哪怕这种可能性很小,但严谨的态度不能放过一丝的疑点。
喻雪道凌州边土-
禅衣齐老人与陈莫凡正走在一处焦土上。
正日下,阳光刺眼又燥热,寻常普通人如果在这种天气下行走,不用多久就会落得一个人仰马翻的地头,只是陈莫凡可不是普通人,有着武夫境界的陈莫凡,在这点阳光下还是能够追上那禅衣齐老人的步伐的。
这几日下来,禅衣老人在路上走走停停,与陈莫凡说了许多规矩,需要陈莫凡来遵守。
说是规矩,其实也就是一些什么以后去酒馆喝酒陈莫凡来买单之内的狗屁话,按照齐老人的话来讲,咋地你家这么有钱也不愿意请我这老头喝几壶酒不成。
陈莫凡颇感无奈,倒不是真舍不得那几个酒钱,只是这齐老人这般说来,好像说成了我不掏银子我还有错了不成,也不看看你那酒鬼的德性,是几壶酒就能解决的吗。
不过心里这般想,陈莫凡却是不敢说出来,不然估计那禅衣老头又会说些混帐话,明明打扮的是个读书人模样,咋跟自己的老师曹无霜修养上要差这么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