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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灵霄宝刀

灵霄宝刀,是芸芸众生梦寐的宝物。

灵霄宝刀,又是许多凡夫庸才的坟墓。

人们总是刚好了伤疤之后,忘却了曾经发生的过往,死神降临之时,便是后悔光临的时刻。

“灵霄在手,横行九州。”这句三十年前的传言,又重新扰动了如今的江湖。

大家不知道这是谎言、传说,还是另有图谋!

不管是谎言还是另怀阴谋,单就这句话,却实实在在地诱惑着所有的野心家,蛊惑着所有的小人物。

蓬莱客栈,石岭镇最大的客栈。

朱家友,石岭镇最圆滑的掌柜。

这几天,朱家友嘴都笑成瓢了,客房不仅爆满,而且还有陆续不断的来客前来,这是这些年来绝少出现的现象。

这天中午,只见一个劲装大汉,一身精干打扮,背上斜插一柄厚重大刀,虽然刀身不长,但是透过这厚重的外形,确是一把不错的好刀。

只见这大汉,走进蓬莱客栈,掌柜朱家友和一帮伙计都在店里忙着手里的活计。朱家友核对着账目,嘴都笑到脖子后面了。而其他伙计则在忙着准备食宿一应事务,店小二在前面擦洗桌椅。这大汉还没有踏进客栈的门槛,掌柜和小二都被他背上的那个刀柄吸引了。刀柄镶嵌着通身透亮的碧玉,碧玉在光线的映射下,发出奇异的绿光,直接映射到朱掌柜和小二的瞳孔里。他们两个都不约而同地“啊”了一声,瞪大了双眼,半张着大嘴,恍惚之间,还是掌柜机灵,大叫一声:

“小二,招呼客官!”

这小二,一个机灵反应过来。迎上前去,笑意盈盈地说:“大爷,您里面请!”

小二弯腰把这大汉请到了柜台处,掌柜朱家友从大汉踏入门槛就乐开了花,就凭大汉身上这柄宝刀,就知道这大汉身份不一般,那口袋里银子一定不少。

“这位爷,我们现在刚好有一套上好的客房,一日三餐随叫随到,不知你意下如何?”朱家友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把一间客人刚退的房间说成上好的房间,简直是印证了这些句话“无商不奸”、“任你奸似鬼也喝老子洗脚水”。

这大汉倒也不甚讲究,只要能有一间房屋便可安身,匆匆在柜台办理了手续,小二就领着去了房间。

朱掌柜看看近日来客全是武功不弱之辈,他们的行装和武器,还有走路的身形,没有一个不透漏出一流高手的身手。这朱掌柜也不是没有见过世面,他在石岭镇摸爬滚打多年,身后又有王家和石家两大家族撑腰,早年也仗剑江湖,见过不少高人。就目前看,石岭镇将要有一场硬仗到来,这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看来江湖是没有平静的时刻啊!

石一珑在演武堂回到了住处,母亲白婉儿吩咐杏儿摆上饭菜,吃上几口,与母亲说了演武堂的情形和今天的经历,就回房间练功去了。

自从石一珑掌握了打通任脉的口诀之后,有意无意的念叨,而且意念所至,经脉便随即运转,真气就会聚拢汇入丹田。这若是说与常人,别人一定以为是痴人说梦,但是对于石一珑来说,自从知道自己是龙族后裔之后,对此一点都不觉得惊讶,信心不断增加,自信也不断增强。时间非常紧迫,要在最短的时间里打通任督二脉,并不断增强内力修为,来应对将要出现的各种危机。不光前两天石彪老祖提到过江湖传言,就连家里面的小厮也不断在传,蓬莱客栈、悦来酒庄、玲珑酒楼等石家入股的几处客栈商铺都有外乡人不断涌来。这中间刀客、豪族、名门都涌向了这个小小的石岭镇。这些变化不断的刺激着石家、王家,甚至是整个石岭镇习武之人敏感的神经。对于冒险家来说是机会,对于阴谋家来说更是机会,而对于石一珑来说他已经嗅到了危险。

收回烦乱的思绪,石一珑盘腿坐在床上,调整呼吸,按照内功心法,气守丹田。

心静下来后,石一珑回想控制意念的箴言:意念为先,如痴如缓,孰能生巧,不二灵丹。心中念了无数遍,在无意中竟然感受到了这四句箴言的奇妙之处,越念越觉得身心舒畅,全身穴位顺着经脉不断聚集真气,真气在这种舒缓的意念中,竟然缓缓如小溪、温暖似春日的阳光,在经脉中流动,整个身体如同喝了几杯热热辣辣的烧酒,四肢百骸舒畅无比,真如似醉非醉,进入了如痴却缓的无上境地。整个体内真气不急不燥,不温不火,在意念的引领下,从会阴、曲骨、阴交、气海、关元、抵达石门,如此往复循环几遍,逐渐进入神阙,如春雨润物于无声,如春风拂面不觉寒,悄无声息已经打通神阙继续向上蔓延。

石一珑有了几次打通经脉的经验,并不急于冒进,每通一处穴位,必然盘桓片刻,循环运转,待能够运用自如之时,方才调动真气打通下一个经脉要穴。如此不断,几个时辰过去,竟然不觉得劳神耗气,反而精气充盈,越来越好。这让他信心大增,顾不得停下来歇息片刻,直到任督二脉中的任脉经络全部贯通,方才结束修炼。

此时,花灯初上,月亮高悬在树梢之上。侍女杏儿远远的脚步声向这里靠近,如在近前一样。这时,石一珑才意识到,原来任脉通达,竟有这许多好处,不仅耳力远超平常,全身上下轻盈无比,轻轻一跃竟然能伸手触碰到屋顶。这种喜悦自是难以形容。回想刚才修炼情形,不仅对四句箴言:

意念为先,如痴如缓,孰能生巧,不二灵丹。

有了更深的体会。原来不仅指要控制真气,如痴如缓,而且要通过对箴言的诵读来到达这种如痴如缓的状态。这实在太过美妙了!

正在遐想,一听到杏儿来到门前。轻声唤道:

“少爷,请进晚膳!”

“好!知道了杏儿!”

他走出房门,轻轻一跃就已经来到庭前,也幸好在自己房间也尝试了一番飞跃,才不致于刚才那一跃失去平衡。这杏儿看到少爷竟有如此修为,不禁又惊又喜。石一珑看着这个面露羞涩的杏儿不仅脑海浮想联翩。这杏儿看少爷如此看她,自己更是羞红了脸。低声道:

“少爷,夫人在里面等了多时!还请少爷快些进膳。”

石一珑迈步进入堂屋,见娘亲已经能够端坐于桌旁,便坐到母亲身旁。

白婉儿身体已经恢复一些,脸虽苍白,但苍白中泛出了一些血气。她看着自己的骨肉一夜之间成为了一个能够顶天立地的男儿,还对自己嘘寒问暖,这让她心情大好,身体自然不同卧床之时。

吃过饭后,石一珑让母亲稍稍休息片刻,便又轻握母亲手掌,从劳宫之穴缓缓注入一些真气。这真气于起先有所不同,缓而不滞,温而不寒,进入四肢百骸无比畅然。白婉儿看看自己的孩儿,心想看来内力又有不少进展了。一刻钟后,石一珑收了手掌,调息片刻,叮嘱母亲,可以适当在屋内走动,身体已无大碍,不出数日,就将恢复以前的精气神。说完就出了堂屋门,想想今天收获确实不少,伏虎拳谱和心法还没有来得及练习,不如找一个僻静之地,演练一下。

这样一想,想起自己在石岭镇一处偏僻之所最是适宜静练武功。想吧,纵身一跃从石家大院翻身而出,飘然落脚于一棵大树的枝丫中。更要纵身下树,一个人身骑白马,急匆匆向石家赶来。定睛一望,原来是蓬莱客栈的掌柜朱家友。这朱家友所管理的蓬莱客栈,他们石家是最大股东,王家是二股东,他匆匆赶来,想必一定有重大事情汇报。

看来我得前去打探一下这些重要消息。这样不如到演武堂练武,既光明正大,又可以探听消息一二。

想到此,他又纵身飞入石家大院,前往演武堂修炼武技。

演武堂内,悄无声息。

石家子弟,估计都到酒楼、酒庄逛去了。这些平日里看着人五人六的公子哥,也都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石一珑进入演武堂,已经看到有一个身影闪进了演武堂的三区——长老闭关区。

看看演武大厅旁忽明忽暗的火把,演武厅显得神秘无比。石一珑想自己现在即使前往长老闭关区也是一无所获,不如先练习一下伏虎拳拳法。

伏虎拳心法强调刚猛和气势,需要有强大的内力作为基础,爆发力要猛,若无强大内力做支撑,伏虎拳的威力则无法发挥。

石一珑调整气息,发丹田之气,身体前跃,双拳猛出,来了一式“猛虎下山”,接着又来了一式“饿虎扑食”。这两招使出之后,演武厅的火把微微颤动了一下,没能发挥伏虎拳的刚猛和气势。石一珑又连续演练数次,均是如此,他甚至开始怀疑,这伏虎拳是否真如人所说的那么威猛。百思不得其解后,猛然想起不如前往藏经阁,研习一番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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