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年轻人们虽然实力绝伦,但面对的对手终究是传说中的异兽獬豸。不一会白衣年轻人们就被杀得七零八落。
獬豸的胜局很快就被奠定,除了持剑的白衣年轻人,其余皆以败北,死伤惨重。
项南看到持剑的白衣年轻人正在一只大若骏马的獬豸的攻势下苦苦支撑,败北也只是时间问题。
天空中突有金色血液洒落,带着浓郁灵气的金黄色血液若雨点一般滴落在大地上。
不知是为首獬豸还是老者所负伤了。但根据地上獬豸的神情,不难猜测,应该是獬豸的鲜血。
传说其血,可是至宝,可练神丹,于关键时刻服用,可救自己一条性命,就算是平时服用,也可增添法力。
白衣年轻人们眼睛皆是一亮,不再同獬豸们斗法,专心躲避攻击,收取天空中洒落的金色血液。
獬豸们大怒,个个额前独角发光,漏出内心的不平静。也不再管什么公平决战。一窝蜂的全部上前,要将这群贪心的白衣年轻人们诛杀殆尽。
白衣年轻人们本就不是獬豸的对手,更何况这次对阵的不是一只獬豸,平均一个人要同时对战三四只发怒的獬豸。
白衣年轻人们一阵头大,很想当机立断的撤退,可獬豸的血液对他们有着无比强烈的诱惑力,他们咬牙,继续支撑,想撑到老者成功击杀为首的獬豸,腾出手时,就可以立即扭转局势了。
抱着这样一种幻想,白衣年轻人们开始拼起命来,竟让獬豸们一时还拿不下他们。
当然白衣年轻人们也被獬豸所围困,腾不出手去收集金色血液。
躲在一旁的项南也是意动,想要谋取金色血液。这个念头刚起,随即就被项南所掐灭,理论上,不管何故,獬豸们都算的上他的救命恩人,项南从不做恩将仇报的事。而且一旦被獬豸发觉,他多半也是走不掉了。
项南心中这样想着,突然一道白影闪过,冲到金色血液落地处,将天空中掉落的金色血液摄取,在獬豸和白衣年轻人们惊讶的目光下吞食个干净。
项南细看,那是一匹马一般的生物,纯白的毛发上不沾一点杂质,长而雪白的鬃毛空中飞扬,四蹄健壮,踏地声铿锵有力。配上其通身雪白的毛发,当真卖相十足。
“无量天尊,阿弥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亦有勤俭美德。你们怎可随意丢弃这灵气之物,万一砸到马就不好了,好在你马大爷,噢,不,好在贫道,及时发现,将其消灭,不然危矣”
白马一本正经,痛心疾首的说道,指着獬豸和白衣年轻人们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白衣年轻人们傻眼,这是哪里窜出来的一只怪兽,又是无量天尊又是阿弥陀佛的,道家的还是佛教的。
獬豸们看到这头白马则是显得十分漠然,刚刚仅因为白衣年轻人们想要摄取金色血液便大动干戈的獬豸们,看到白马将金色血液全部吞食,仍是没有半分情绪波动。
这头白马多半与獬豸一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项南猜测。
接下来发生的事,证明了项南的猜想果然正确,只见白马吞食完金色血液,就游走于獬豸和白衣年轻人们的战场上,时不时一记后蹄。
白马的手段相当奇异,总是能在最恰当的时机,踢出最关键的一脚。
持剑的白衣年轻人在獬豸们的围攻下,左挡右挡,本来工整的冠发,现在也散落,头发胡乱飞舞,显得颇为狼狈。
突然,持剑的白衣年轻人,压力一轻,围攻他的獬豸都已退去,朝另一名白衣年轻人杀了过去。
持剑的白衣年轻人,心中如释重负,却突然闪现一丝不安的感觉,回头一看,一只在他眼前逐渐放大的马脚掌狠狠的盖在了他的脸上,将他击飞,昏死了过去。
持剑的白衣年轻人刚好飞到项南旁边,项南向来是一个杀伐果断的人,他不知道,獬豸们最后会怎么处置白衣年轻人们,有可能还会留他们一命。
那不是项南希望看见的,既然他们来拦截自己,欲除之而后快。就别怪他无情了。
项南悄悄摸了过去,一掌拍在持剑的白衣年轻人的天灵盖上,送他见了阎王。中途白马像有所感,几次盯了项南所藏身的位置。
不一会儿功夫,白衣年轻人们的后脑都惨遭马蹄践踏,昏了过去,生死不明。
地上的战斗结束,天空中为首獬豸和老者的战斗也逐渐进入尾声,笼罩他们的大道迷雾徐徐散去,漏出其中实情。
为首獬豸慢慢显漏真容,一如往出的神采奕奕,四蹄凌空而站,仿佛踏着诸天万道一般,气息摄人,令人不敢直视。就是其脖颈旁一道可怖伤口,仍在缓缓滴落金色血液,若是再偏上几寸,恐怕头颅都要被斩落了。
老者状况甚是可危,半边身子都已被扯烂,胸前几个透亮的大洞,若不是眼中仍有神采,很难将他同活人联系起来。
老者脸色铁青,这次踢到铁板了,想要逃窜,周围却早已被布下诸多禁制,将这片小天地封锁了起来。
“你要斩我吗?你可知道我背后的古教什么来头,不是你这种小氏族可比拟的,莫要自误。”老者色历内茬道。
“老不羞,打不赢就要搬宗门,一把年纪也不嫌丢人,这么大的年岁都活到狗身上了吗?”地上白马扯着嘴角喊道
“你胆敢辱骂我?”老者目光一横,双目犹如利剑一般狠狠剜向白马。
白马在老者警示的目光下缓缓退缩,退到獬豸们的身后,继续咧着马嘴叫嚣“辱骂你,我都想锤爆你这老小子。本事不大,架子不小。你下来,马爷一蹄子给你蹬飞。”
老者大怒,平日里在哪里都备受推崇的他哪里受得了如此屈辱。
当即拖着半张残身向白马冲来,引得白马一阵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