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擘仓老家伙,你还不出手,非要看马爷我挨削是吧。”白马拔腿就跑,对着天空上的獬豸大吼道
獬豸擘仓黑着脸,冷哼一声,并没有理会白马的求救。
“不就喝你点血吗,又没吃你的肉,至于见死不救吗,挺大只獬豸了,还挺小心眼。”白马边跑边小声嘀咕道
强者的听力总是极好的,从擘仓在白马奔跑的路上设置的屏障就能看得出,他听见了。
“擘仓,算你狠”白马气急败坏的停下了脚步,转身面对老者的恐怖来势。
“让你嘴碎,小马,受死”老者阴沉的说道,同时周身灵力沸腾,一指点出,整片小天地都被压下三分,手指上有极光闪烁,蕴含着死亡的冰冷,饶是项南离的这么远,都浑身战栗,仿佛掉入极寒地狱,更何况位于场域最中间的白马了。
白马左闪右闪,最终还是没躲过去,被老者一指点在了身上。
被老者击中的白马开始嘶吼,吼声甚是嘹亮,高仰着头颅,双眼微微湿润,对着天空一声又一声的吼声,显得中气十足,一点也不像被一恐怖绝伦的杀招给命中的模样。
“你大爷的,老小子,下手真狠,疼死你马爷了”白马痛的眼泪直流。
“呵,希望你的身躯能和你的嘴巴一样硬才好”老者心中一惊,刚刚狂暴肆虐的灵力在击中白马的一刹那突然温顺,如泥牛入海一般消失不见,并未如老者预料直接撕开白马的肉身。
老者又是几记恐怖的大杀技击在白马身上,结果只换来一阵阵痛苦的哀嚎声,白马仍是活蹦乱跳的,生气十足,除了皮肉之苦,并未受到法则伤害。
“法力免疫?”老者一惊,倒退而去。
“老小子,打完就跑,是不是很刺激。”白马见老者撤退,心中大感屈辱,平白无故挨了一顿揍。
白马勇往直前,前蹄无视老者所施展的灵气护罩直踏而去。
老者被白马所踢中,本就残破的身躯更加雪上加霜,一口气差点没上来,险些被白马直接踢死。
那可就丢人丢大发了。老者强压一口气,“孽畜,你之身躯,怎会法力免疫。”
“法力免疫?”白马伸出前蹄抚了抚头颅,像极了人思考的样子
“是乾元甲,可阻断一切法力。”空中的擘仓冷眼道
“嘶,乾元甲?”老者倒吸一口凉气,眼中瞬间有火热之色略过,但很快被掩盖住了。
乾元甲可是至宝,大至龙身,小至蚯蚓,皆可合身,一旦认主,不论体型如何,皆可覆盖全身,亦可收纳于皮肤之下,妙用更是无穷,是唯一界位于最高端的至宝之一。
老者知道,这不是他可染指的,但要将这个消息带回去,必定引发教中上层轰动,说不定还能给他个长老职位。
老者打定主意,从怀中掏出一枚灵符,将其粉碎。
轰的一声,一阵巨大的响声震耳欲聋,老者全身爆开,缭绕的血雾席卷全场,浑身骨骼也是碎成粉末。
“子母符?以子符自爆,从母符重生?可惜,我既然敢告诉你乾元甲,就不怕你泄露。”擘仓独角发光,一阵清风吹走一切。
“天杀的擘仓,我问候你大爷,你当然不怕,你又没有,我怕啊。”白马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片刻后对着擘仓破口大骂道
唯一界处某一古教。占地千里,教中奇珍异兽数不胜数,有至强者坐镇四方,诸多祥和神圣的气息。
而在古教深处,有一古朴无华的令符置于密室之中,此时寂静的密室突然异动,从令符中慢慢显化一个人影,越来越清晰,竟是刚刚自爆的老者。
老者始一显化,便直冲而去,进往古教更深处,传来一阵呢喃声。
“师尊,乾元甲现世了”老者站在一扇巨门之后,恭敬的微着身朝门内说道。
“什么,有乾元甲的消息?”门内传来一道惊诧之声。
“是的,师尊,徒儿动用极尽法力攻击一匹白马,却在接触白马的一刹那法力尽失,徒留掌指之力。”老者接着说道
“这等神物,恐怕没这么容易现身,可能是仿品”又一道清冷之声传出。
关于乾元甲的流传数不胜数,近些年冒出不少乾元甲的消息,每一次都趁兴而去,败兴而归。无一次是真实消息
“无碍,宁杀错,不放过。孟楼,这件事就由你负责了,若是真的带来乾元甲,我们也不介意给你长老的殊荣。”又是一道略微沙哑的声音从门内传出
“是,大长老”老者毕恭毕敬的对着门内作揖。
“小马,这次你有的受了,估计得有一票子弟要追杀你,不乏法力通天的大能。”擘仓站在空中笑得人仰马翻。
“好你个擘仓,看起来清冷,没想到你居然如此小心眼,真是蔫坏”白马气到一蹦三尺高的说道
“走喽,你要是在缠着我们,我们就把你送到那一古教献宝”擘仓带着獬豸们往远处走去。留下气急败坏的白马。
“马爷很生气,你,出来”白马用蹄子指了指项南的所在地。
此时项南刚想跑,一听此话,非常果断的撒腿就跑,白马的种种奇异给他一种迷幻的感觉。
“给你马爷赛跑?效仿前贤龟兔赛跑?马爷让你半刻钟”白马边笑边自顾自的吃起了不知从哪摸出来的桃子。
下一刻白马就笑不出来了,只见项南动用八步赶蝉的身法,整个人如流星赶月一般,一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白马傻眼,他明明清楚的感知道项南的实力,最多不超过不动境,怎会突然爆发出如此快的速度。这超出了白马的认知
白马也不再轻松,立刻追赶了起来,奔跑间有风雷声伴随,只见四蹄如风,马首昂扬。时不时几声嘹亮的嘶吼声,仿佛在告知项南,自己离项南的距离越来越近。只是其鼻孔中两条粗大的白色气流,暴露出白马的不轻松。
终于在一座大山的山脚下,白马成功追上项南,并给了项南一蹄子,一脚将项南踢到山体里,扣都扣不下来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