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走后,长生坐在九娘身边说道:“这白色鲲玉是外门弟子的凭证,烙有你的名字,明天你随我去选几部道法武学。”
“嗯。”九娘乖巧的应道,白嫩的小手不停在刻有“姬氏九娘”的一面抚摸着。
“到时你与木莲她们同修四品道法。现在,我教你一部六品武学,不可轻易外传。”
“九娘不会将公子教的东西给别人的!”小丫头认真说道。
长生捏了捏九娘的脸蛋儿,便向小丫头讲解起这部六品武学。
正是阴阳八卦掌。阴阳八卦掌以转掌循乾、坤、巽、震、坎、离、艮、兑八个方位借天地阴阳变化之理以御敌的掌法。
一卦一转掌,八卦八转掌。合“阴阳相济,刚柔相摩,八卦相荡”之理,讲究随走随变,以变应变。手采天清分妙相,日月在我手中擎。
待九娘将阴阳八卦掌的拳理和练习之法记清楚,时间都快过了晡时。长生决定晚上炖肉汤,顺便到药园摘些果子酿些山青花。
长生在鹿肉汤中加有人参、茯苓、芍药等,正适合才入藏身镜的九娘补气益血。跳动的炭火把九娘的脸蛋映的通红。
“九娘,你在家里排行老九吗?”
“是娘乳名八娘,所以娘唤我九娘。”提起娘,九娘脸色一暗。
“那你娘呢。九娘学了道法武学可以去接她来了。”
“我娘没了。”九娘坐在炉火前,眼睛瞬间变得通红,“我娘是王府的近侍,打碎了琉璃玉杯。他们就把我娘打死了。她们说我做不好事,也会被打死的。”
“以后都不会有人打九娘的。”长生匆忙接了一句走上前来又不知道该怎么哄她,三九却是早一步跳到九娘怀里,欢叫着原位打了两个滚,露出软乎乎的肚皮,眼巴巴的望着九娘。
九娘终于没忍住在三九毛茸茸的肚皮上挠了挠,软乎乎暖和和的。
“汤好了!”见三九转了九娘的注意力,长生适时说道。
话音一落,三九一个挺身跳了下来,已经跑到梨树下石桌上做好了。九娘却是一脸惊奇地看着他,不明所以。
“屋里暖和,不去外面吃。”山风清冷,长生的体质不觉得什么,但九娘长期摄食不足,身子瘦弱,受不得山风。
“嗷呜!”三九暗恼地低吼一声,又撒腿跑回来,绕着长生打圈。
翌日清晨,长生带着九娘朝闻道锋藏经阁而去。一路上长生一边随九娘练习游龙八卦步,一边观赏南华的景致采些野灵果。
正所谓冤家路窄。长生带九娘到了闻道峰,偏偏就遇上了申屠洪和李青莲。长生不愿多生枝节,便欲错身而过。申屠烘装作一副鼻孔朝天若无其事的样子,错身之时耸动肩膀特意向长生撞去。
嘭!申屠洪感觉撞到了铁板上,连退了七八步好险没坐在地上。
“混账!”恼羞成怒之下,使拳向长生砸去。
借巧劲将九娘送到一边,长生双脚画圆,身子一转卸掉这势大力沉的一拳,正是用到阴阳八卦掌,乾卦。乾为天,天道运行周而复始,永无止息,刚健中正。
申屠洪感觉比抓泥鳅还燥,每每只能触到残影,四周的掌影像成了精一样,有些随身旋动,伺机而出,有些刚正阳猛震的他手臂发麻,还有些竟像是泥潭一样让人触不及防。
李青莲眼见申屠洪受制于长生,眼睛瞥到九娘身上,忽然一掌向她袭去。九娘正惊羡地看着公子使着的阴阳八卦掌,原来如此神奇,哪里会想到平白无故有人来伤她性命。
“找死!”
长生见李青莲打着围魏救赵的心思袭击九娘,怒上心来,脚步一转方位一变,撇过申屠洪不管,后发先至,含怒的一掌正中李青莲右肩。
哗!
李青莲不打出七八丈远,在地上连过了两滚才停下来,这么大的动静,引着过路的弟子驻足围观。
同门切磋,点到为止。这在南华仙门不足为奇,因此长生与申屠洪相斗,没见识的以为他们打的花哨,不以为意。但现在一出手就将花样姑娘肩胛骨打碎,实在凶狠残忍,目无法纪。
“喝!”被长生戏耍本就一身火气的申屠洪见侍妾被打得滚落,恼的大喝一声,取出一对三尺四的铜锤来,双双向长生砸去。
“是申屠洪!”有人才注意到申屠洪惊出声来,“那是申屠家的巨灵神锤!”
“听闻申屠家曾活捉南荒巨灵族大长老,费尽心机获得巨灵神诀。不成想是传给了申屠洪。”
“啧啧,这可是传承上古巨灵神的七品道法武学,威猛霸道。申屠洪这一身横炼的功夫,别说闻道峰外门,就是整个南华外门的藏身境中那也是首屈一指。”
“却不知道这相貌平平的小子是哪一个?”
这一双锤经过灵力的加持,仿若涨大了一圈,一股泰山压顶的威势笼罩在长生周围六七丈方圆里,堪堪避过李青莲。
九娘即使有长生的灵力护着也感觉到喘不出气来。这一锤显然是奔着两人的性命而来。长生起了杀意。
灵力奔流在龙脉中如滔天的洪水一般,在锤势将要升至极致之际,长生脚踏七星,掌御神龙。浩荡的灵力像是潜渊的神龙一飞冲天,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撞开了双锤。
轰——!
散开的灵力带着一股龙威漫延八方,连驻足的看客都不由连退一片。
申屠洪正使出的气力被硬生生憋了回来,又被长生掌力余劲震开,止不住的咳嗽,吐出一口口的脓血。
嘶!
周围观众无不心惊,藏身上境竟有如此厚重的灵力,这少年好深的修为!
“一连重伤两人,这,这…轻则废除修为,重则禁闭终身。”
“那也是申屠洪出手在先。申屠洪向来嚣张跋扈,今天算是摔个倒栽葱”
“让开!”在众人众议的时候,一身黑色劲装的八名禁阁弟子闻声赶来。
“齐坤见过姬师兄!”齐坤带着七名禁阁弟子行礼道,“事情经过我等已经清楚,申屠洪、李青莲以下犯上,出手伤人。姬师兄,可是如此?”
长生微微点头,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