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扬顿了顿,说:“没什么,等你到了再说吧。”
诗靡终挂了电话,心里开始惴惴不安,犹豫着要不要给卢既洲打个电话问问。
这时想到叶紫正好在身边,要不先问问她知不知道情况。
可转念一想又担心叶紫误会她和卢既洲的关系,索性还是发信息直接问他本人。
“刚才陈扬给我打电话,说话吞吞吐吐的,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这一条信息毫无疑问石沉大海了,一直等到她见了陈扬,还没收到回复。
陈扬一接到她,便火急火燎地让她上车。
她茫然地背着包重新坐上车,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街边梧桐,对这一条路并不熟悉,他到底要带她去哪儿?
“扬哥,到底怎么了?”她越是什么都不知道,就越是忐忑。
陈扬拧着眉头,一脸沉重,“终终妹妹,洲哥出了一点事,住院了。”
“什么?”她这一段时间确实没怎么和卢既洲说话,只偶尔在skype上在线,他会逗两句嘴,“怎么会住院,严重吗?”
陈扬摇摇头,说:“现在人醒了,这才敢叫你过去。”
其实当时很严重,卢既洲是被人算计了。
一周前的晚上卢既洲和他们几个哥们一块打了牌,后来他自己说要先走,反正都是开车,又是男人,谁也想不到会在途中出事。
卢既洲开车刚离开,拐进一条平时比较僻静的小路,突然被追尾,紧接着跟上来三辆车,把他夹在中间,从车上下来的人不由分说,直接开打,显然是有备而来。
卢既洲被打到颅脑外伤,鼻骨骨折,肋骨也断了几根,全身上下几乎没一处好的。
幸好对方似乎也拿捏着分寸,并不想要他命,只是给他个教训。
陈扬赶到医院时,卢既洲正昏迷着,而他知道卢既洲一向不喜欢叶家的人掺和自己的事,最后他硬着头皮在病人家属知情通知单上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亏得卢既洲命硬,第二天鼻青脸肿着就醒了。
他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要陈扬无论动用什么关系也一定要揪出那群龟孙子。
这件事经过这一周的调查,终于有了眉目。
可陈扬却诧异了,按理说卢既洲平时虽然有些混不吝,但哪些人能惹哪些人不能惹,他一向很有分寸,这次居然碰的是余林地方一霸,属于公安系统都在暗中盯着的那类。
陈扬把查到的如实都告诉卢既洲,当然也忍不住要问他怎么得罪的那种人。
卢既洲听了名字一脸懵,根本不记得和这个人有任何交集。
可当陈扬把那人的照片摆到他面前,他瞬间认出那人,就是之前在私人会所因为两条发财鱼为难诗靡终的那人。
当时他根本没那功夫去想能去那家私人会所的人绝对都是有背景有势力的,他只想揍那人,替诗靡终解气。
后来时过境迁,早把那件事忘得一干二净。
结果没想到过去这么久,对方把他当兔子一样守着,就等着收拾他呢。
陈扬是个大嘴巴,卢既洲想了想没告诉他实情,可他低估了大嘴巴的侦探能力,硬是让陈扬知道了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