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雪想像中参加婚礼的场面,是风和日丽,璀璨夺目,满场的花草纷飞,喝着酒,聊着天,悠闲的张望着婚礼舞台。
可现实是不管是他们拍婚纱照也好,还是结婚也好,我都是搬砖的命!!!
不光管搬砖,还得把花用心的插好,为什么我一个当花店是甩手掌柜的人,却要比他们婚纱店的化妆师都要起的早?!
交友不慎!交友不慎!!
想像中的画面不是我的视角,是他们的视角,我只是过客!
由于起的太早,事情弄好后,我看着时间还早,估计睡一觉起来也是没有问题的,我看了看周围有作为休息室的地方,随便找了一间,看到了床就像看到了温暖,一头摘进去,很快累睡过去。
我是被吵死的电话声给炸醒的!!!
原来是菲羽太久没看到我,问我在哪里?是不是回去了?让我赶紧跟她汇合,我跟她说我在傍边的休息室里面,只是睡的正香,巧好被她叫醒,马上去出来找她。
我打开门,昏暗的房间透进光来,连人带房间都变得好看了起来,走出房间,我眨了眨惺松的眼睛,打量着周围的物景,刚刚进来没仔细看,我睡的房间的出来是一个客厅,还有点大,我一点一点的看着,感觉到有什么不对,慢慢扩大自己的视线范围,我终于明白是哪里不对了?
是有人,除了我自己之外,还有人?
有人在玩牌,也对,婚礼还没开始,总得找点娱乐。
不过都是男的,我一女的在这样空旷的空间里显得多么突兀、尴尬、。
他们几个男的似乎也觉得很惊奇,没想到里面房间里有一女的走出来,我看他们的表情也是知道的。不过,有一人,至始至终都是淡淡的,好像没看见我这个人,或者没有什么能入他的眼。
无关紧要!
我也很想就直直的走出去,什么也不要说,什么也不要做,就当没看见。
可是刚刚睡觉起来,好口干,好想喝水,在我的世界里,饭可以不吃,水不能不喝!
恰好在这个空间唯一的方桌上,有茶水,我是眼睛一亮,步态沉稳走过去,拿着杯子就想急急的倒水喝。
时墨就是一直淡淡的那个人,在定雪走出来后,眼睛一直用余光在看着她,特别是她看到水眼睛一亮的时候,时墨觉得自己的眼睛更是离不开她,一直牢牢的在她身上,这是时墨第三次看到她了,从她第一次出现在他小区的跑道里的时候,步伐沉重,呼吸慌乱,汗水从她精瘦的鹅蛋脸上滴落下来,在刚刚初升的太阳下,发出闪耀的光芒,她的眼睛沉静而水润,波光潋滟流转,脸色有些苍白,不似现在脸色红润,还长了点肉,但当时,时墨看到她心里就已经有了波动,越是看她,他就忍不住想去靠近她。
如果这算是一见钟情的话,那就是了。
他以前也有交过女朋友的,而且是已经订婚了五、六的时间了,可是他一直没有结婚呢冲动,只是顺其自然,得过且过的状态,不像遇到她,让他第一眼就想结婚,然后拐回家。
包括后面知道她已经离婚了,还带着一孩子,虽说时墨是没有处女情结的一个人,可是他还是改死的介意,他介意的是她离婚前的那个男的已经在她心里有一个位置了,就算离婚后忘掉,心里也是有痕迹的,他爱的人,是一定要心里面全心全意都是他,对于内心,时墨他有一种偏执的洁癖。
“咝”定雪太过于急切,平时也是稳的人,在这一刻都是浮云了!
手指被烫到了,起了一个小小的泡。
这一低低的叫声,把时墨从思想中拉回现实中,他的手里还拿着正在出的牌,这就是他玩牌的高境界了,一边想事情,一边玩牌,还玩的很好,这得归功于他有一个强大的大脑!
时墨把牌放下,说了一声“等着”,起了身,三步两步跨向她,定雪没管手上的小泡,正专注的再次倒水,在定雪还没感觉有任何人靠近时,突然的出现了一只骨结分明的大手,还没来得及去看他的主人,就被这双手紧紧地抓住,而且还没放手。
定雪正要说话,“你”字还没出口。
对方像是猜准自己要说话,“别动”两个字不容质疑的传来,低哑好听的声音让定雪忘了反抗,随后清凉的水就包裹住自己的手指,瞬间没有了灼热感。
其他拿着牌的人:通通有种他们是老夫老妻的即视感!!!
定雪平时多淡定的一个人,现在被一个半路杀出来的人搞的好煎熬!对方干净内敛带着淡淡的灼热的气息一点点的传过来,手上的力道还有点重,想勿视很难呀,不过她没敢去看他是怎样的脸,也不想。特别是对面几个人的视线直直望着这里,强烈地像是盯破我的脑门,感觉喝个水压力好大!!!
手指上的灼热感消失,我是松了口气,心想着可以放手了吧。出乎意料的是,他是拉着我的手穿梭在小方桌的边缘,一只手拉着,一手翻拉着什么,很快他找出了创可贴,动作轻柔的贴上去,其实不用这么小心的!又不是瓷娃娃,定雪这二十几年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待遇?
等着他终是放开了手,定雪水都不想喝了,马上就想走,现实是总有人不如你的意,一环接着一环,在我刚移脚,对方可是手一用力把我按住在椅子上,一杯调好温度的水出现在我的眼前,定雪很想问他是怎么知道一壶是热水,一壶是凉水的,但为了显得自己不是那么笨而没有开口。
水一杯接着一杯,定雪足足喝了三大杯水。
时墨还是第一次见喝水喝这么多的,很顺眼。手随意的搭在桌子上,低头看着她,从一开始到现在她的专注点都是在水上,喝水一杯接着一杯,接得也是挺自然得,心安理得。
时墨有种挫败感!
接着他递过去第四杯的时候,亲耳听到她说喝饱了,自己喝不了了,终于是听见她说话了!
定雪把杯子放在了桌上,准备说声谢谢就走人,谢谢还没说出口,对方拿起刚刚放下的杯子,定雪一抬眸,眼睛愣愣地看着他把水喝掉了,完了直接说,“浪费不好。”
偏偏是定雪有点呆呆的回了一声,“哦”
时墨回到了群体,继续打牌。
菲羽是找了一圈的房间,本来是这间房也是眼睛扫一下就走的,结果是看见定雪直愣愣站在那里,表情还有点呆。
菲羽拉着定雪是准备走的,一进去,看到了岳山,这下是不想走了。菲羽拉着定雪走了过去。
“哎呦,这是谁呀?是我们的蓝大美女,来,这边坐。”向南夸张地叫唤,眼睛瞅了一眼岳山,岳山视目无睹,专心的打着。
向南非常的好眼色,搬了两张椅子,一张是给菲羽的,挨着岳山,一张给的定雪,左挨着时墨,右挨着菲羽,定雪直觉得尴尬,偏偏菲羽现在不知道是没心的,还是因为见到了想见的人,一点没顾上自己,还火上加热,一把用力推坐下去,很巧的是牌刚好打完了而且还没有接着打的意思,他们很是有默契!岳山一把打完了,直接一个甩肩,把菲羽半拥半抱的离开了!
见色忘友的人呐!!!靠不住的人。
“你是蓝大美女的朋友?”定雪看向声音的来缘,是一张蓬勃青春的脸,好友活力。定雪眼波流转,嘴角轻起,“算是。”
向南用余光扫到时墨在意的表情,觉得特别有意思,才见人家一面而已,就这么沉不住气,平时在我们兄弟之间一副天塌下来也不动声色的人,也有今天!!!
角落里的钱斯年一脸看戏的表情。
他向南今天就来实验一下,顺便踩踩龙须!
“我是向南,也算是蓝大美女的朋友,我们认识下,下次见面请你吃烤肉。”向南伸出自己的手。
定雪一下子就被这双手给吸引了,白皙而有线条,纹路清晰,好有活力,跟他的脸一样!定雪没崩住,话脱口而出,“好漂亮的手!”
定雪伸出自己的手,在快要握上去的时候,左边的人以讯雷之势站起来截胡了定雪的手,顺势拉回自己的背后,定雪因力不稳还趔趄了下,另一只手打了过去。
角落里的人兴味十足。
被打的向南心里叨叨,果然是踩不得龙须!不过这至于吗?就一刚见面的,就对兄弟这么狠,手现在都是红的,够下手的。
向南就叨叨了一阵,一回神,两人都没了,只剩下角落里的一个,没意思。四周看了看,也没人。
“他们人呢?”
“已经走了。”看向南不明白,钱斯年这次非常有耐心,“在你抚摸自己手的时候,走了。”钱斯年拿上桌子上的手机,没管向南,施施然的走了。
婚礼的饭桌上,向南已经是第无数次扫向对面的座位了,他可是比时墨本人都还要急,他很想知道到底怎么样?发生了什么?他可不像钱斯面那个老年人,一点情感的情趣都没有,永远没有好奇,好像和尚庙的一口钟!再看身边的向南,人家是什么?人家是有蓝大美女巴着的人,自然不需要好奇羡慕什么?不像他钱斯年,就算他穿着得再精英华贵,骨子里也就是像是一和尚庙里的长衫布衣,一身的寂廖!
可恰恰是他在向南眼睛扫了无数次,还不耐烦地说,“再看也没用。”我用他说没用,百无聊耐。
“嘿,你们说这真是一见钟情,才一见面就把人家给拐跑了,害得我手也没握上,遗憾呐!”向南说完收到了两记白眼。
“据我所知,时墨不是第一次见到她,但是她应该是第一次见时墨。”秦川为了防止向南坐立不安,终是开口。
终于有个人明白的理他自己了,向南一时间情绪高涨!
岳山的眼睛也是终于离开了手机。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你知道?你也知道?”向南挨着询问钱斯年和岳山。
钱斯年一脸白痴的瞄了他一眼。
岳山迷茫。。。。
“上次在泌雅居,你们不也看到时墨他不高兴吗,后面我们吃完出去他高兴了,可能就是因为看到了她。”秦川补充道。
“什么?就看到了她,心情就好了?这么不可思议?!这是老大时墨?!”向南惊呼的破了音。
“应该是每天看习惯了,就突然没看到,然后又看到了”秦川继续补充。
“没错,就是这样。你是太年轻,不懂我们这一阶层人的想法的。”钱斯年附和。
“哼,不就是长了10岁嘛?老年人!”向南不屑地说。
“呵,你能把你刚刚的话等墨来了重新说一遍吗?”钱斯年问道。看到向南沉寂下去憋红的脸讽刺地笑了笑。
你也就敢在我们面下说!
“来了,来了,来了……”向南看到一脸不悲不喜的时墨走了过来,收敛了八卦,起身迎了过去。
等到时墨坐定,向南不怕死的凑过去,“老大,你带的美女呢?怎么没带回来?”
时墨的审视的眼睛把向南从头看到了脚,非常认真,向南在看到时墨的眼神时仿佛被时间定格了一般,很是僵硬。
时墨眼睛收回,接着向南收回自己僵硬的腿,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时墨很随意的开口,“带来做什么?等着你去调戏她?”
向南一惊,腿不受控制滑溜了下,连带着椅子也发去刺耳的声音。这是老大会说出的话?!向南抬眼看向其他几位,也是一副受惊的表情,再说,自己多冤枉,说调戏了?明明就是礼貌的想认识下,这还是看在老大你喜欢的面子上,虽然说她是挺美的,还是那种越看越美,越看越有气质的,不得不承认,在万花丛中这么久,还没脸过此类的美女,就算想调戏,在老大的面前,也是不敢的呀!
“她说你的手好看”时墨看到向南悠悠的说。有种气闷说不出。
向南刚刚准备下咽的水,一口喷了出来,秦川很不幸的成为了被喷水的对象。
众人一脸嫌弃。
向南胡乱的擦了擦嘴。
“老大,你的手也好看的,这么骨结分明的手……”在时墨锐利的眼神下,向南的声音越来越小。好,不说了,越说越错。
菲羽带着定雪穿过拥挤的人群,走到了岳山这桌,把定雪安排到这里。
定雪满脸都写着不乐意,无语。
同样的事情,同样的场景!
为什么还来第二回???
偏偏对于菲羽来说这是最好的安排,省得一转眼就看不见她,又得去找。
菲羽走到半路倒回来,特地回来交代让她男朋友岳山一定把我给看住了,还特别说明定雪是路痴,一会儿怕找不着。
定雪已经无语到不想说话了,我想说就算我路痴,可我不是白痴!叫自己男朋友看着我,算怎么回事?什么逻辑!
向南一看老大没动,是自己表现得时候,让她坐在了老大傍边,向南再一次伸出他的万恶之手,在时墨扫过那只手后,条件反射的收了回去,不过他的手收住了,嘴没管住,“定雪……”两字一出口,像刀子一样的锐利直直的射过来,向南一转弯的改口,“定雪小……姐姐,”向南拿过果汁,手还没到点,时墨把果汁瓶拿了过去,续满了。
“回去”
向南委委屈屈,怎么什么都是错?不受人待见!
定雪这一餐都不知道是怎么过的,反正是有点煎熬,为了等着菲羽来,我可是吃的最慢的一回饭了。
定雪刚想着动筷子,时墨观察入微,桌上的菜,时墨每一样逐渐放到定雪的碗里。
定雪水波透亮的眸子顺着筷子看着时墨,时墨像是早就等在了那里,本来是深渊里望不到底的眼睛,此时眼睛的边框有星星点点一点点的化晕开来,有点闪人。
定雪眉头轻皱,有点不高兴,“我有手。。”
停顿了片刻,继而说道,“我也不是什么都吃,我挑食。”
“嗯”时墨点头,从旁拿着另一只碗,“不吃的挑出来放这里”时墨推了推另一碗。
有点头疼,定雪看了看两只碗,好吧,埋头苦吃。
这边定雪对食物奋战,向南吃惊的张大嘴,边上的秦川看不过,强塞一个蛋堵住他的嘴。
其他的几个人本来还觉得今天会很无聊,如此看来,很有意思嘛。
这边的两人配合的非常默契,一人负责吃,一个负责投喂。
可是也经不住时墨,我每一吃一样,他就加一样,导致现在的我实在是很撑!
定雪一把按住时墨拿筷子的手,“别夹了,饱了。”定雪被撑的脸红,天然的胭脂散开来,桃花般的艳丽与清雅脱俗的气质完美的融合,很是吸引人。
“好”时墨一时移不开眼睛,强迫自己拉开视线,移过定雪挑食的碗,就此吃起来。
“那个……有点凉了,不如吃桌上的,桌上还有的。”其实我想说虽说是我挑出来的,可也算我吃下的,也没必要吧?!
“浪费粮食不好。”时墨顿了一下,平静的说完。
钱斯年的筷子手滑了下。。。
岳山嘴角抽搐。。。
秦川到嘴的食物没嚼就直接咽下去了,完全是被吓的。。。
一边的向南剧烈的咳嗽着,心里诽谤,老大他是会说浪费粮食这几个字的人?!也不知道是谁当初不了解他时,自己热情给他夹东西的时候,一脸嫌弃地换碗,碗里原来的食物可是没眨眼的丢掉了。
定雪完全没发现周围的小动作,她已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