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君羡继续在锦囊里搜索着,果然在木匣内翻找到鸡蛋大小的红色宝石,散发着盈盈耀光,端是艳丽无比,他察觉到这颗红色宝石藏有强大的力量,如果有办法吸收到里边的精华,无论是身躯还是灵魂,恐怕都会大有增益。
“梅瑛……”
正当武君羡想要求助于梅瑛时,却发现她僵硬着身子,好似被人给定住,而当武君羡走进一看,发现她竟是在看一卷羊皮纸,而脸上的震惊还来不及掩饰。
“你怎么了?”
武君羡担忧的拍了拍肩膀,梅瑛转头将手里的羊皮纸递过来,武君羡接过之后仔细阅览其中的资料,但由于自身知识的缺乏,他还是将疑惑的眼神看向梅瑛,而梅瑛则露出一副终于明白的神情,嘀嘀咕咕道:“原来是在找大盗耿守阚的藏宝之地,难怪行事如此鬼祟……”
“大盗?耿守阚?”
武君羡乍听之下还是感到挺意外的,根据原身的记忆显示,耿守阚的威名还是非常恐怖的,就连原身那么孤僻的性格,都知道耿守阚的厉害,更遑论那些重要的城镇居民。
耿守阚,生辰年月不详,武功境界不详,自小便是做偷鸡摸狗的勾当,极其擅长易容之术,曾经偷窃过各大宗门武馆的财物与修炼丹药,甚至连青萍宗都曾遭到窃取,失去本门掌尊配剑一一青萍剑。
而最让耿守阚名声大噪的事件,史称戊戌事件,也就是大威皇宫传国玉玺失窃案。
传国玉玺乃皇朝命脉,却惨遭耿守阚毒手,但是传国玉玺极具灵性,是由开国皇帝耿匡衡日夜用精血凝炼而成,加上各种天材地宝,使传国玉玺只能被皇族后人所持有,血脉越纯,能发挥的威力也就越大。
而耿守阚能够偷走,再加上他的姓氏,让人不禁怀疑他是不是皇族中人,又或者是哪位耿姓皇族的风流孽债。
朝廷派出供奉殿的四十六名脉轮境高手追杀耿守阚,却每每无功而返,自此耿守阚的名气人尽皆知,被江湖中人尊称为“大盗”。
对于这种称谓,朝廷是愈发气恼,正要派遣开窍境高手亲自动手之时,一条消息震惊整片武林一一耿守阚死了。
两年前,有一个男人被人发现死在一条暗巷内,衣衫被扒得精光,面容却极度安详,似乎在不知不觉中断气身亡,前来办案的老捕头顿时察觉不对劲,哪里有人死得这么奇怪?
这种死法更多出现在寿终正寝的人身上,而死者的样貌明显只有三十多岁,老捕头断定其中必有蹊跷。
而后,老捕头更在死者的后背搜到一枚“盗”字青铜牌,经验丰富的他脑海中立刻蹦出“耿守阚”三个大字,大部份盗贼都渴望在江湖上闯荡出名号,可九成九的盗贼都没资格拥有“盗”字令牌,一来做贼毕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二来容易为自己招来祸端。
于是,老捕头向知县大人请示,知县根本不敢决断,只好上报到朝廷,朝廷立刻派下供奉殿曾经围剿耿守阚的高手前去辨认,最终确认死者正是大盗耿守阚。
然而令人不解的是,经过仵作解刨,耿守阚既无患病,体表也没有任何伤痕,他究竟是怎么死的呢?还有他偷窃的那些东西到哪里去呢?
于是乎,永安县内的酒楼客栈和茶馆,甚至是青楼几乎是天天爆满,可老鸨和掌柜却都愁眉不展,永安县是个小地方,寻常过路客都会选择多走一段路,去往更繁华的三江县。
然而因大盗耿守阚的缘故,那些龙蛇混杂的江湖客通通来了永安县,这些江湖客全都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主。
自从他们来到永安县之后,便将永安县弄得乱七八糟,要么乌秧秧来到酒楼进食,听到宝藏的消息,又乌秧秧的一起走,饭钱酒钱都没给,最可耻的是没给青楼姑娘嫖资,有些性情恶劣的江湖客,还打骂这群可怜的女人,甚至还发生大规模青楼人命案,这引起永安百姓民愤,逼得朝廷派兵镇压。
最后朝廷亲自出面,声明已将贼寇耿守阚盗取的贼赃找到,并大张旗鼓派遣军队护送贼赃押往京师,期间还有许多江湖客不甘心,聚众秘密谋划,在官道上对宝藏进行抢夺。
于是,朝廷士兵与武林人士爆发冲突,双方死伤近千余人,而这场血腥的争夺战,令江湖人不得不相信朝廷确实缴获耿守阚的宝藏,一场即将轰轰烈烈的江湖厮杀顿时消弭殆尽,永安县也回归平静。
“看来朝廷也被蒙了,梅瑛你看……”
武君羡将羊皮纸在地上铺开,然后对梅瑛问道:“梅瑛,你游历多,见识广,麻烦问一下,这张羊皮纸中是否有永安县,或者说是距离永安县不远的地图?”
梅瑛闻言,仔细观察羊皮纸,然后在距离红点标记不远处,拿过武君羡的树枝,朝着那个地方点了点,说道:“闲暇时我曾去过,这个地方就是永安县。”
“果然如我所料!”
武君羡一副了然的面孔,拿过梅瑛手里的树枝,继续解释道:“在距离永安县不远处,也就是这张羊皮纸标记的红点,朝廷确实挖掘出耿守阚的贼赃,可是梅瑛你数数,这地图上有多少红点!”
“足足九个红点标记。”
“那么也就是说朝廷只挖了九分之一的宝藏?难道他们不知道耿守阚偷盗过什么吗?”
武君羡摸了摸下巴,转过头向梅瑛说:“如果朝廷挖掘的宝藏中含有传国玉玺呢?如此便会在朝廷心中留下一个印象,就是说留有传国玉玺的宝藏,就应该是最好的,其余八个藏宝地,肯定留的基本是琐碎玩意儿,而朝廷没必要为了另外八个藏宝地,将江湖再次掀起腥风血雨。”
“虽然这次的危险非常大,但也是我们的机会,只要侥幸获得其中一个,我们的劣势绝对能慢慢转为优势,我们与陈胜翰背后的势力,就能拉近双方的差距,否则我们就是在以卵击石!”
梅瑛重重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