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天方似笑似哭,这样平淡有礼的墨白,是终于成长,抑或心里的在意也终于消磨在相互不解的时光
微微点头,转身,各自回宫。
让墨怎么都想不到的是,在当晚举行的国宴上,天方会温和握了他的手,对百官道,帝后将亲征!
墨傻傻坐了半晚,寻隙拉他出席,“陛下让墨同往??”
天方殷红的凤目仍旧温和,“嗯。”
“理由?”
“它负了你。”
“MyGod你哪根筋不对,什么时候这么不理智了?你是要去打仗还是乘机让越国百姓砸死这几十万大军?”
天方失笑:“不会伤着你,这几十万兵士也没那么脆弱。”
“我还没问呢,你们找的什么借口发兵?”
天方爱怜抚着他,眸里平淡,“越王原想借清雅殿下祸乱楼兰,不成想殿下不忍无辜楼兰百姓受难,故三年来不曾为越国‘立功’,越王看殿下‘叛变’,竟在殿下游历时派暗使行刺,致使你重伤半载。这理由,够不够?”
“楼兰陛下感清雅仁心,三年来帝后伉俪情深,况这三年清雅对楼兰的贡献举国有目共睹。后竟被越王派人重伤,陛下怎能不发兵!这理由”墨边说边摇头,亏他想得出来,“我服了你了!”
天方挽住他的腰,探唇吻他,柔和灯光将那长长睫毛投出一片暗影,如漂亮羽翼轻颤,柔弱纤雅。
墨轻轻阖眼,伸臂攀住他脖颈,不熟练地回应。
大概这一刻,脑里心里眼里只有面前这人,天地之间只希望留下面前这人,再没有纷扰夹杂于他们中间,再不要任何事来分开他们,别后重逢,到底有多珍贵?你懂不懂
两人吻得忘情,却忽听“啊”的一声轻呼,墨被一吓,红着脸往后退,天方将他脑袋揽到自己肩窝,转首朝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只见奶娘惶恐地跪在一边,而小皇子幼蓝扑闪着大眼歪头又疑惑又兴奋研究他们。
见天方看他,小家伙端正行礼问安,而后起身蹒跚着奔向墨,拉着他衣摆,奶声奶气道:“爸爸,抱抱!”
墨闻言一僵,愣然看向天方,爸爸?
天方弯起唇,“父皇在这儿呢,不让父皇抱?”
幼蓝看看他,又瞧瞧墨,继续摇衣摆,“爸爸抱抱”
天方向墨一摊手,扁嘴,“他不要我,要你。”
墨默然无语蹲身抱起小家伙,幼蓝对着他的酒窝啵了一口,又凑向天方侧脸亲了一下,才笑呵呵抱住墨脖子:“爸爸,父皇,你们在干嘛?”
墨滴下三滴汗,这什么小孩
“这么晚了小蓝还不睡?”
“小蓝刚睡醒耶~”
呃,“我们去放河灯好不好?”
“好诶好诶~果然爸爸比较好~”成功转移注意力,呼。
墨瞪着天方,你怎么教儿子的,两岁奶娃娃就这么能!
天方摸摸鼻子,不是我的错。
宫里连通宫外的河流主干道在繁梦,另东西苑都有一条分支,与宴会厅比较近的是东苑的支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