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的秘密》
我常年喜于观察生命的展现,特别是花,她跟人不同,总在寂静之中,悄言怒放。
我一直不明白她哪里来的勇气,在这个苍白的世界,捎一点颜色出来。
她与人不同,也与我不同,我在草坪上抹着额奔跑,以此证明我是活物。她却很气定神闲的用一点娘炮般的香色告诉世人:她很精彩的来到了这个世界。
我是人,我自然知道,我的一生注定比她精彩。但她似乎根本不拿我当回事。既不会崇拜我,亦不会服从我,当然也断然不想与我有任何交集。
我唯一能和她有的交集,就是路过时摘掉她!
花是大地之能所养育的,她不能离开大地。我能清晰的察觉到她与大地失去联系的那一刻,已经悄悄失去了神采。虽然我并不能看见她由生入死的奥秘。
“你不要记恨我,我们终究都是被人摘采的东西。”
花与大地的联系是我断掉的,所以,他死了。可我与这天地的联系,又是谁在拿捏?
我是一个快要死的人,每一个医生都这么说。但没有哪个医生能告诉我,我为什么会这么轻巧的就去死。而别人,显然不会这么容易死去。
也许我就是这朵不幸的花,被某个不可言状的更高级的东西,幸运的采摘了吧。莫不是因为我跟这花一样,太过招摇,而获人妒忌?
哈哈哈哈,若真是如此,幸甚至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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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的秘密》
我将花插在瓶子里,希望他能苟延残喘一段时间,正如我希望我自己能再被抢救一段时间。
虽然医生已经放弃我了,但我还不愿意跟这花一样:开的正艳,就被收割了去。
哎,天妒英才!
我尽可能的每天运动运动,以希望健康的身体可以将脑袋里奇怪的东西给杀死。
我也希望这朵花每天再照照阳光,在这花瓶里,再生出根本来。
然而,昂贵的水晶花瓶,也并不能延续她这可悲的命运。
你可曾听闻过葬花的故事?
好吧,我也没听说过,但是我还是郑重其事的埋葬了她,让他从新回到大地之能的怀抱。能不能重生我不知道,但总归死得其所。也许是希望,很多年后,我也能死得其所。
我插了一截柳枝,证明这里埋过什么东西。开心而又没落的离去。
不要问我柳树是不是成荫了。
没有。
但,我似乎觉得我想到了什么。
人死必灭,树断却可活!
为什么,这么不公平?
我心血来潮的阅览起所有关于嫁接的纪录片。
“哎,也许心啊肝啊,都可以借他人的,可我这脑子坏掉了,如何还有的救?”
从浓厚的兴趣,渐渐的变得没落起来,终究是没用的幻想,我注定是会死的。
所有人都会死,只不过我活的不够罢了。
树能嫁接重活,人终究不能!
不能!
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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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的秘密》
医院已经给出了最后的通牒。
嗯,我怕是没有两个月可好活了。
我常在想,我死了会怎么样。
是去往另外的世界?或者就此烟消云散?
我是不希望烟消云散的。
但到了二十二世纪的先进科学,似乎已经证明了:人死灯灭的道理。
我宁可我生活在愚昧的古代,这样至少我心理会得到荒唐的慰藉,不用这么惧怕死亡。
可恶的科学家,不好好研究怎么治病,整天净瞎说什么大实话,这叫人怎么不难过:我都要死了,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告诉我有天堂吗?捷克斯洛伐克!
——
“据最新宇宙生命学,星汉科研集团研究:生命的终极意义,可能是能量形态!该研究团队声称:界定生死的标准,或将从停止心跳上升为能量消散,这一研究解释了上世纪最离奇的死尸复活案件。”
嗯?死尸复活?能量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