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虎并没有松开按在唐紫香嘴上的手,反而将嘴贴近了唐紫香的耳边,轻声耳语道:“有些话在这里说不方便,今夜子时,我们去映红楼后面的紫竹林里见个面。我们把事情详细地商议商议,看看接下来,要如何做才好。”
唐紫香觉得,王伯虎说得有理,就点头答应了。
酒足饭满后,吴妈妈站在大师身后道:“现在时候也不早了,今天大家也吃尽兴了!我们就扁担开花各回各家吧!魏了翁是远客,我自会安排他住下。”
见主人下了逐客令,魏了翁就起身道:“老朽就不在你的红楼里讨扰了,我喜欢安静,自行找个客栈休息了便是。我和智兰多年未见,还有些话说,我的时间紧,还要去赴任呢!”
说完他就叫上段智兰,别了众人走了。
似水柯柯早就打着哈欠了,听吴妈妈说可以散了,就领着叮叮,回了自己的房间。轩辕方青出门找娘,见了王伯虎将耳贴在娘的脸前,心上有些不满地道:“伯虎叔,你的鸡在菜篮子里尿床了,你快些帮它换尿片吧!”
他又对着唐紫香道:“娘,今天跑来跑去的,你身上又有病,也累了一天了,方儿带你回客栈休息吧!”
王伯虎提起他的菜篮子,对唐紫香小声道:“记着我们约好的事,晚上不见不散!”
吴妈妈硬是用手按住了,想要从椅子上起身的大师。大师本对男女之事没有兴趣,别说他没有,大理国十代皇帝,对女人都没有什么兴趣,可能是遗传吧!
他们当着皇帝,不出几年就会对女人丧失了兴趣,接着连对权力的兴趣也没有了。宁愿选择出家,也不愿意呆在,锦衣玉食的皇宫中。
为何?因为宫里的女人太过顺从,整日里勾心斗角,背地争宠。从没有一个妃子,敢如吴妈妈这样,对大师这般强硬。
大师在做皇帝时,只要自己想了,妃子们就四脚朝天地,在床上等着他来睡。时间久后,他觉着没有一点兴趣,也提不走半分的兴致。
吴妈妈就不同了!把他当作一个男人来使使唤,吴妈妈相处过,大师知道了,自己骨子里缺少的就是热情。吴妈妈虽然是老奶一个,并没有美人的身姿。但经她点化过后,大师觉得自己有了男人的力量,浑身都是有力的,仿佛又找回了年轻时代。
现在房子里,只剩下轩辕海一人没有走的人了,吴妈妈想催他快走,自己好办正事。但想到这映红楼是他的,就只能用眼,笑着看轩辕海。
轩辕海本想再坐一会,喝几口闷酒。见吴妈妈,急不可耐的样子,就知趣地起身出了门。今天一会跑这,一会跑那的,一会进一会出的,他已是极累了。就去了香四季的房间,听她吹哑巴箫去了。
王伯虎提着他的老母鸡笼子,回到客栈。马闻冰,吴枝山,张征明三人正坐着喝茶谈笑,见了他就急忙起身。吴枝山问道:“伯虎你去了一天,有没有治好,植物狗的病!”
王伯虎道:“有我的老母鸡出手,什么病都是能治的!”王伯虎把他们叫进自己的房中,小心地关上门。看着三人小声地道:“你我四人结交一场,都是最好的兄弟。想当年我们四人同科考中进士前甲,却受奸相史弥远的迫害,流落江湖。现在我寻到了大宋皇帝的血脉,几位仁兄可敢与我去进见皇上,为我大宋献上太子,保我大宋朝千秋万代相传!”
三人听了,齐声道:“你我生死兄弟,自然意意前去!”
王伯虎道:“那好!因事态紧急,你们先去收拾东西,明天吃完晚饭就上路!本来我想带着皇上的血脉一起上路,又恐路上不安全,我们先去卞京把路铺好了,再带着太子进京也不迟!”
夜深后唐紫香从怀里,拿出了当年赵昀送给他的青玉螺,擦了擦止面并没有的灰尘,放在脸上贴了贴,就又放回了怀里。她穿上绣花鞋子在镜子里梳妆了一下,就出了门,去河边相会王伯虎去了。
顺着青石板走路,爬过了石拱小桥,朝前行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就走进了小竹林。天上的月光照在花紫的竹叶上,泛着灰绿的粉雾。
可能是唐紫香过于心急,来得早了些,王伯虎公子还没有来。
她站在竹林里,就想起那年和孤耳染相会的情景了!她很久没有模过自己的鼻尖了,就把手放在自己的鼻尖上。里面不多不少正好有三条缝隙。她就笑了起来,先生的办法真好,自己的身子和几个男人亲近过,这鼻子尖就为自己做下几次纪录!
正想得出神,就见王伯虎,提着它的菜篮子走过来了。
唐紫香就收住了心上的思绪道:“王公子你来了,怎么还提着你的鸡,你真是鸡不离手的怪人。”
王伯虎道:“白间约好的事,小生定会按时而来,方才我想过了,明天我和我的兄弟张闻冰等三人,先去大宋国都,想办法把太子的事告知皇上!你这段时间也别闲着,他将来是要当皇帝的,轩辕公子要多学些礼仪才是!”
唐紫香道:“嗯,我听你的,明天就带他学礼仪去。我这里有个,当年赵昀留给我的信物,就给公子带着去吧,赵公子当年和我说过,有事就拿着这东西,去找一个姓济的公公!”
王伯虎接过信物一看,是个玉雕的青海螺,在月光下透着无尽的水绿。就将这青海螺收进了袖子里放好。
二人正说着话,唐紫香听见自竹林深处,传来一阵熟悉的箫声,这声音唐紫香最熟悉不过了,就是先生孤耳染,最爱吹的曲子。
她对王伯虎道:“公子你且在这里等我片刻,我去去就来。”说完她就朝着竹林深处走去,走了一会,绕过几丛竹子后,就看见了先生孤耳染,坐在一块青石上伤情吹箫。
孤耳染也听见有脚步声,就停下嘴来,箫声立止。借着月光,看见是唐紫香,就惊喜地道:“紫香,怎么会是你?这怎么可能!我不是在做梦吧!”
唐紫香道:“先生,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做什么?”
孤耳染道:“自从你嫁人生子,我已无心教书。这么多年你可曾想起过我?我经常晚上睡不着,就来这里为自己心上挂念的人两个人吹曲。祝愿她们母子过得平安!这了此夜,我就不能在这里吹箫了,国都苴尔监里缺个监学,我明天就要去趁任了!”
先生无情夺了自己人生第一次的情形,又浮现在了眼前。她心上装着的怨恨,在仔细看过先生之后,仿佛变成了一阵轻烟,从心上飘远了。
唐紫香心上也是一阵感伤,如今的先生,已是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了!
先生走到她的面前,突然伸出手,按住了她的双肩。眼前的先生,本只有五十多岁,看着却是风烛残年。孤耳染摇着唐 紫香的肩膀,动情地道:“紫香,你告诉我,方儿是不是我的儿子!我记得,那年我们露水一晚,你成亲不久,就生下了方儿,我推算后,觉得方儿就是我的孩子!”
她不想挣扎,先生老了,只是按着她的双肩而已!
“不!方儿不是你的儿子!”唐紫香斩钉截铁地道。
正说着,就听见竹林里有脚步声。唐紫香回头一看,老公轩辕海像只从天降下的鬼一样,已经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轩辕海看着唐紫香和轩辕海,觉得又气又好笑!老婆偷谁不好!居然跑进竹林里来,偷自己的先生!
轩辕海怒道:“好你个唐紫香!你看先生都这么老了,你还和他夜中私会,真是个不害羞的贼人!你别告诉我,你们两个只是在此赏月,师生见面了有些激动!只是互相拉扯拉扯,并没有做过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