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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山庄人情依旧甜2

路上川武士刀依旧架在花间鸣的脖子上,要挟着花间鸣缓缓退出招宝山庄。走出很远,路上川才在花间鸣耳边小声道:“花间鸣,你的好运从此要结束了,没有人敢对我指手画脚,你也不能,现在你唯一的机会就是说出将军令的秘密,否则只有死。”

花间鸣暗骂路上川,虽想说话,可是全身无力,功力刚刚已被路上川废去,此时如同废人,就算想骂也不敢。路上川见他不说话,冷冷道:“不说也没有关系,我现在是西蜀王的座上宾,把你交给他,少不了我的好处,我想他们会有手段叫你说出将军令秘密的。”花间鸣惊出一身冷汗,却也无法。见花间鸣非常害怕,路上川心中甚是爽快,这些年花间鸣作威作福惯了,可轮到他颐指气使一回了。哈哈一声长笑,携着他一溜烟逃向蜀地。

柳龙呈三人缓缓走向花红岩夫妇的房间。柳凤祥道:“这路上川狡诈百出,花间鸣也是死性不改,这次放走他们,以后只怕是很难有机会抓住他们了。”白露浓也道:“是呀小龙,干嘛放了花间鸣?他可是想害死你。”柳龙呈叹息道:“你们难道不明白花大嫂的苦心吗?她心底还是希望花大哥弃恶从善的,再说爹爹妈妈年岁已大,我们若是杀了花大哥,他们能受得了这个打击吗?”

柳凤祥叹道:“弟弟你想的也是,以后防着花间鸣一些便是。”柳龙呈微微苦笑,说:“我们千万不要对爹爹妈妈说起今晚的事,只说花大哥出去办事就好。”柳凤祥与白露浓点头道好,商议定,已至花红岩他们房外,护卫见到三人,连忙上前招呼。柳龙呈抱拳道:“幸苦了,下去休息吧。”而后走进房去。

三人解开李丽梅他们的穴道,李丽梅最先醒来。柳凤祥道:“花大嫂,花公子走了,伯父伯母问起,我们只说花公子有事出去了。”

李丽梅点点头,知道柳凤祥的意思,说:“多谢。”柳凤祥微微一笑。白露浓道:“我们该谢你的,是你救了我们。”李丽梅看着富士,眼泪打转,说:“只是希望你们原谅间鸣,孩子不能没有爸爸。”柳龙呈道:“花大嫂放心,只要有我在,定会尽力保护花大哥的周全。”李丽梅连道多谢,眼泪哗哗直流。

花红岩与花赵氏相续醒来,见到众人在一起,唯独没有花间鸣,大奇,说:“我儿间鸣呢?”柳龙呈等互看一眼,柳凤祥单膝跪在花赵氏边,说:“伯母,花公子有事出去,料想很快回来。”花赵氏点点头,有些失落。花红岩奇道:“女婿,你不是醉了吗?怎么在此?很晚了,你们不睡在我们房间干嘛?”柳龙呈微微笑说:“孩儿想多陪你们一会儿,准备明天到长沙打土匪。”花红岩道声好,夫妻俩更显失落。花赵氏道:“也好,解决了山贼,一定要回来陪陪我们。”柳龙呈道:“爹爹妈妈放心,山贼消灭后,我就回山庄陪你们,这里是我的家。”说至此,姐弟俩以及白露浓俱是有感,心想自己家已毁,父母亲已不在,能住在这里陪着花红岩夫妇,也算是幸事。

晚上几人聊至很晚,第二天一早,柳龙呈三人吃过早饭,辞别花红岩他们,一路快马加鞭赶向长沙。不几日下来,三人已在长沙境内,视力范围之内皆是残垣断壁,尸横遍野。白露浓大惊道:“在长沙开战了?这些百姓定是土匪杀的。”柳龙呈恨恨道:“山贼肆无忌惮,不除不足以消我心头之恨。”柳凤祥道:“长沙城大概有危险,我们快些去。”柳龙呈道声好,三人不敢停留,飞奔向长沙城。

三人来到长沙城十里外,已见到三神兵的兵营。诺大的兵营,以柳龙呈经验,可估测这里最少有二十万的三神兵。柳凤祥道:“二十万三神兵围住了长沙,我们得想办法。”柳龙呈看看天,说:“反正现在已是黄昏,我们等到晚上探一探军营,最好是烧了他们的粮草。”商议定,三人躲在不远处的灌木丛中,静等黑夜的到来。一炷香后,夜幕终于降临,柳凤祥道:“我们还是分开行动吧,一炷香为限,在此集合,怎样?”柳龙呈白露浓道声好,从不同的地方悄身闪进军营。

柳龙呈在黑夜的掩护下,在军营自由行动,不多时,忽闻琴声,心惊道:“莺妃在此?难道那天攻破金陵之后她和朱允炆没死?被土霸王掳来此地?”循声走去,只见一个俏丽的身影倒映在帐篷上,柳龙呈心一动,暗道:“果然是莺妃,只是这大帐之中怎么就她一人?”心中又是好奇,又是同情,轻轻飘向帐外。

里面之人确实是风中莺,她现在弹的是《肝肠断》。柳龙呈听完,轻微一叹,走进帐篷,说:“莺妃何以在此?不知他在何处?”他说的“他”自然指的是朱允炆,风中莺见到柳龙呈,既惊且喜,说:“你是来找我的?”

柳龙呈柔肠百转,心道:“我若说不是找你,岂不是要伤你的心?可是要说找你,你定要我带你走,那我以后怎么面对香香和蝴蝶?”一时不知怎么回答,愣在那里。风中莺心道:“你自然不是来找我的,我害了你,你不杀我已是天大的恩赐。”道:“这里危险,你还是快些走吧,再说粮草有十万精兵保护,你是烧不掉的,要不是今夜他们攻城,只怕你根本没有机会进军营。”柳龙呈惊道:“攻城?三神兵才几万?怎能与燕王的百万大军相比?”风中莺闻言奇道:“你最近不在军营吗?朱棣的百万大军此时只剩三四十万,长沙危在旦夕,我听土霸王说,要不是百姓,朱棣只怕早已死了。”

柳龙呈惊道:“怎么会这样?”风中莺道:“朱棣招降的朝廷之兵全是孬种,三天前已被孙永杰用计解散了。”柳龙呈一时心急如焚,喃喃道:“孙永杰如此才智,倒是不好对付。”风中莺道:“你也不必灰心,他用的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计策,你可知道陛下现在何处?”柳龙呈心道:“你还把他叫做陛下?”道:“在何处?”

风中莺道:“在三神寺,孙永杰就是用陛下要挟这些士兵,这些士兵忠于陛下,不得不解散,燕王纵有通天之能,只怕也难力挽狂澜。”

柳龙呈恨恨道:“孙永杰无耻,走,我带你出去。”

风中莺苦笑说:“不必了,土霸王说,只要我表现的好,他就会放了陛下,我不能丢下陛下。”柳龙呈惊异道:“土霸王?这是他的帐篷?你现在与他在一起?”风中莺无奈道:“为了陛下,我愿意做任何事。”

柳龙呈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只觉嘴中发苦,说:“那好,你保重,等我们平了三神山,我会救出你和他的。”风中莺道:“你是在保证?”柳龙呈道:“我不允许山贼欺压任何人。”风中莺楚楚动人道:“可是他们已经欺压了。”

柳龙呈道:“恶有恶报,你要相信。”风中莺苦笑,暗道:“我一生凄苦,难道是我作恶了?”却不说明,只是轻弄琴弦,弹奏的是《草原行》。柳龙呈听罢,长叹一声,飘然而去。回到灌木丛,已见白露浓和柳凤祥在哪儿等候。

见到柳龙呈归来,白露浓连忙过来拉住,关心道:“是不是有什么状况?怎么这么长时间才出来?”柳龙呈道:“风中莺和朱允炆没死,风中莺在军营,我遇到了,朱允炆在三神寺。”柳凤祥奇道:“不杀朱允炆,这是为何?山贼有阴谋?”柳龙呈点头道:“不错,孙永杰利用朱允炆在三神寺的消息,使得王爷手下五六十万的士兵全部解散,王爷现在只有三十多万人马苦守长沙,情景很危险,我们得快一些去助他。”

柳凤祥惊道:“这孙永杰果然是阴谋家。”柳龙呈苦笑,三人不敢再停滞,上马飞驰而去。白露浓道:“粮草烧不成,想打退这三神山山贼还真是不好办。”柳凤祥也道:“我刚刚在军营里面转了一圈,见防守森严,特别是粮草,只好作罢,就连忙出来了。”柳龙呈道:“三神山有今日,主要是孙永杰的策略,只要杀了孙永杰,三神山定会一蹶不振。”白露浓道:“话虽不错,杀他岂是易事?”柳龙呈心想不错,一时也无良策,只是摇头。

走不一会儿,只见前面火光应天,原是两家正在夜战,只见白熊长枪霍霍,与土霸王的“三叶剑”战于一处。土霸王早已今非昔比,三年多来在悟相那里偷学了不少少林剑法,尤其善于达摩剑法,现在与白熊几乎是不分上下。

柳龙呈对三神山这边一瞧,只见吴炳能位居一白色大马之上,孙永杰在其右边,四狼兄弟一字排开站在孙永杰身后,周剑抱着双手,在吴炳能左侧,路上川似笑非笑,冷眼旁观,身后的弟子亦是如此,不见花间鸣,他暗自奇道:“花大哥难道又走了?”白露浓道:“土霸王使的是少林剑法,理当有少林大师出来对阵,怎么我师兄冒冒然与之拼杀。”柳凤祥心知白露浓是担心白熊不敌,毁了乌衣楼的声明,才有此一说。微笑说:“土霸王剑法学得不错,可惜内力不足,对敌经验更是不敌白楼主,再有二十招,胜负既见分晓。”白露浓稍微安心,三人躲在两军中间山石旁,留心三神兵的动静。

白熊自从当上乌衣楼楼主以后,日益勤练武功,对乌衣枪法已有新的体悟。此时功力之精纯,已非往日可比,刚刚初见土霸王施展少林达摩剑法,不敢燥进,毕竟少林乃是武学宗源。百招过后,摸清了土霸王的出招路数,便不客气,每招俱是大气磅礴,银枪所到之处,真气激荡,土霸王只觉两眼发黑,心中憋闷。再勉强支撑数招,只闻白熊大喝一声着,土霸王左臂垂下,已被白熊一招“托马术”伤了肩井穴。

白熊一招得势,便不放松,连环腿踢出,土霸王倒空翻躲之不及,后背被踢中,倒在三丈开外,晕倒在地。乌衣楼的弟子叫好一片,燕王士兵也是大声叫好。朱棣道:“白将军,杀了土霸王。”白熊闻言暴喝一声,人枪合一,直刺晕倒的土霸王。

吴炳能与孙永杰眼见自己的兄弟有危险,双双喝道:“放箭救我三弟。”两人说完,白熊银枪已在土霸王三尺外。数百个三神兵搭弓射箭尽在一瞬之间,这霸王神弓不是凡品,白熊枪尖已在土霸王的颈部,可是乱箭也到了他的胸前。欲伤敌必伤己,白熊只有退,银枪一招“胡风吹”挡住乱箭,脚尖点地借力倒退,退出三丈,乱箭力尽落地,白熊欲再去杀了土霸王,可就在他倒退之时,土霸王已经被三神兵救下了。

白熊哈哈笑说:“三神山的山贼们,哪个还敢上来受死?”周剑微怒,打马过来,说:“白熊,休要猖狂,看我周剑杀你。”白熊喝道:“慢来,周剑,你何时成了三神山山贼?”周剑不答话,剑已出鞘,说:“有种便来大战一百回合,说那么多干什么?”白熊冷笑说:“话不说清,打也无意思,我白熊只是要教训三神山山贼,你是朱允炆的教头,此时若是认错不再助纣为虐,我便饶了你。”

周剑冷笑说:“白熊,不要说大话,我俩谁胜谁负还是未知之数。”白熊不屑道:“胜负早已分,俗话说‘一臣不侍二主’,你本是朱允炆的教头,自然应该为朱允炆拼死力,现在朱允炆已死,你不殉主,也当另择明主,不想你却是贪生怕死之徒,认贼作父,这些山贼乃是国家的蛀虫,你不思杀之,却要助之,是何道理?”周剑被白熊一顿冷嘲热讽,脸上无光,心想我本欲借助三神山的势力为父母报仇,杀了柳龙呈,这白熊如此一叫喝,若是被吴炳能误会,只怕以后天下没有我的立身之地了,今夜不杀白熊,不能博得山贼的信任。心有杀念,更不答话,一招“心相连”刺向白熊的心窝。

白熊以为自己慷慨的陈词能使周剑心有悔意,怎料自己的一番苦口婆心却惹恼了周剑,周剑招数凌烈,白熊不敢大意,一招“送客归”迎上周剑的“心相连”,笑说:“周教头何须急躁?你若是现在弃暗投明,我在王爷面前说几句好话,说不得王爷还会收留你。”周剑嘿嘿冷笑,说:“待我杀了你,再杀了朱棣,你俩好到阴间商谈。”

两人嘴上说话,手上丝毫不慢,“灵犀剑法”不是凡品,“乌衣枪法”自也不逞多让,两向交手,一时之间不分胜负。

柳龙呈见周剑剑法新奇,赞道:“‘灵犀剑法’果然厉害,招数奇妙,只是周剑学之不精,料想是自学多有不解之故。”柳凤祥点头道:“不错,王爷曾说周剑与刘水月一起学艺贺兰派,周剑后来被赶走,只怕因此没有学到真正的‘灵犀剑法’。”白露浓淡淡道:“即使周剑会‘灵犀剑法’,也不是我师兄的敌手。”柳龙呈心知白露浓不高兴他刚刚赞扬灵犀剑法,此时略微有些不快。道:“这个自然,谁人不知乌衣枪法是天下第一枪法?”

白露浓微微一笑,说:“现在只怕不是了。”柳凤祥道:“我弟弟的剑法虽然高明,却也不愿意争夺什么天下第一,况且这次中原会盟没有盟主,下一届说不定又是乌衣楼做盟主也未尝可知。”白露浓笑说:“十年以后,我师兄的枪法有成,这天下第一很有可能是他,再说那时间我也不允许小龙出来争夺什么虚名。”柳龙呈道:“等到平定了山贼,找到了蝴蝶,我们一家四人找一处山明水秀之地隐居起来,岂不是很好?”

柳凤祥道:“如此甚好,不过这地方却是不用找了,我们家的‘世外居’不是很好吗?我们将来住在那里便好。”白露浓笑说:“不错,所谓大隐隐于市,唉,真是希望早一点杀了这些山贼,不过杀好像也杀不完,要是他们投降也不错,是不是?”柳龙呈道:“主要是孙永杰,一会儿我忽然杀出,来个忽然袭击,看能不能杀了孙永杰。”柳凤祥白露浓连道是好主意,不过也要柳龙呈小心。

三人正小声商量的高兴,忽闻一声轻喝,却是周剑一招“两厢浓”险险胜了白熊,他乘机追击,白熊左臂又受伤,周剑不禁高兴,喝了出来。眼见白熊危在旦夕,柳龙呈不顾身份,冲将出来,叫道:“周剑小心,看我之剑。”他到底不愿背后出手伤人,因此在攻向周剑之时叫喝出来,要周剑小心防范。

周剑本以为白熊要死与自己的剑下,谁知忽然杀出柳龙呈,心中吃惊,不顾伤敌,先求自保,长剑挥出,直刺飞向自己的柳龙呈的左胸。柳龙呈虽在空中,可是早已料到周剑会出此招化解自己的攻招,微微一笑,腹部用力,向前翻滚,剑挑周剑右肩肩井穴。周剑心奇柳龙呈临变快速,心中惊道:“柳龙呈功夫高出我甚多,要想为父母报仇,真是不易,看来的确是需要三神山山贼的帮忙了。”身体微侧,躲过柳龙呈一剑,冷笑说:“柳龙呈,你想车轮战吗?”柳龙呈出手意在保护白熊不受伤害,现在解了白熊之围,忽闻周剑如此一反问,有一些不好意思,说:“周教头请回,我不为难你就是。”周剑暗想一时半会儿杀不死柳龙呈,此刻不走,动手只是自取其辱,嘿嘿冷笑几声,欲待走开,却见白露浓和柳凤祥飞身落地。周剑一愣,心想她俩忽然上来干嘛?

白熊上前谢过柳龙呈援手之恩。柳凤祥道:“周剑,你说我弟弟想用车轮战,那么你刚刚上来战白楼主不是车轮战又是什么?”周剑被反问的无语回答,白露浓更是不客气,说:“周剑,我师兄刚刚乃是连战你与土霸王,这才不敌,我现在就要教训你,要你知道我乌衣枪法比你的灵犀剑法厉害。”

周剑心道:“白露浓定然不是我的敌手,可是柳龙呈岂能要她吃亏?我是断然不能应战。不过挑拨你和柳龙呈一下也未尝不可。”笑说:“乌衣枪法与灵犀剑法孰强孰弱,倒不是我俩分出胜负就能有所定论。正如乌衣枪法和六十四剑谁是天下第一不能有你和柳龙呈定胜负决断一般,我看这一战还是免了吧。”白露浓闻言一呆,柳龙呈却是理会周剑的阴谋,说:“你再不走,我可就动手请你了。”周剑冷笑一声,打马离去。

孙永杰眼见两战皆败,已有怒意,指着柳龙呈他们四人,喝道:“来人,射杀他们,杀死一人赏金一千。”三神兵听闻有重赏,大喜,出来数百人,霸王神弓一搭,乱箭射出。柳龙呈四人在三神山山贼出手时已有准备,待三神兵乱箭射来,四人两剑两枪挥舞如花,挡住乱箭。城上朱棣等人见到柳龙呈与柳凤祥、白露浓来到,俱是大喜,此时又见四人有危险,姚广孝,杜晓菲等立马下城来助阵。英雄豪杰一时也是纷纷下城,冲将过来。柳龙呈大喜,说:“众位为我掠阵,我前去杀了孙永杰,好叫山贼没了军师,他们便不能成气候了。”说完话,不待众豪侠、将士答话,自顾去了。

朱棣在城上看得真切,心道:“柳将军不愧是护龙将军,这霸王神弓射出的箭这么霸道,他依旧能冒箭雨前进,不简单。”心中一时来了豪气,领兵出城,大声道:“少林大师领着群侠跟着柳将军,本王为你们掠阵。”悟本道:“好,王爷千金之躯怎能下来冒险?由我们冲过去就好了。”朱棣道:“无妨。”悟本道:“大家都跟着柳将军前去杀敌。”

群侠叫好,功夫稍好的冲在前面,霸王神弓射出的箭虽是厉害,不过三神兵功力不行,再说只是练了三年,还未领略到“箭诀”中的真谛,射出来的箭虽能伤害一般的士兵,对于江湖高手却是没奈何,柳龙呈已到三神兵的三丈之外。孙永杰大惊,吴炳能喝道:“快来人围住柳龙呈,快射箭。”言语之中甚是慌乱。

孙永杰道:“大哥莫急,用人墙堵住柳龙呈,路上掌门,这可是你表现的大好机会,在乱军之中杀了柳龙呈,这功劳全是你的,怎样?”路上川心想这么大的便宜不捡白不捡,道声好,与三神兵一起杀向柳龙呈。孙永杰微微一笑,说:“四狼兄弟听令,你们领一万士兵冲过去,把这些无知的江湖草莽杀他个措手不及。”四狼兄弟领命带兵去了。吴炳能赞道:“二弟,指挥若定,真有你的。”

数十个三神兵和路上川围住柳龙呈,一时之间,柳龙呈倒还真有手忙脚乱之感。这些三神兵全是蜀地南蛮子,身体彪悍,四肢发达,再者还练有少林功夫,不好对付。路上川左闪右躲,处处给柳龙呈意想不到的打击,出手阴狠,每招都是攻柳龙呈必救之处。与这群人游斗十数回合,杀了三个南蛮子,伤了七人,不过身边还是有三十几个南蛮子在叫喝打转,路上川还是忽左忽右,不与柳龙呈正面交锋。

柳龙呈暗道:“如此下去不是办法,没有杀死孙永杰,倒先把自己累死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想至此,一招“风卷残云”荡除真气,南蛮子空有一身力气,却哪里能敌住柳龙呈内家高手的真气?倒地一片,借此机会,柳龙呈飞身直刺孙永杰。

路上川哪里允许柳龙呈伤到孙永杰?从背后一招“欲杀之”偷袭柳龙呈的背脊穴,柳龙呈忽感后背冰凉,已知身后的路上川在捣鬼,腰部用力,反转过来,剑尖斜刺路上川的左肩肩井穴,左脚提起,踢向路上川的小腹。

柳龙呈旨在一招逼退路上川,因此出手甚快,路上川旨在不要柳龙呈刺杀孙永杰,出手留有余地,见到柳龙呈转身后,他便撤招,后退到刚刚倒地的数十士兵中间。此时,这些士兵已然站起,他如此做,无非是要柳龙呈再被这些人包围。柳龙呈怎会上当?一个倒空翻,掠向孙永杰,吴炳能大惊,孙永杰却是不急不慢,右手一挥,乱箭射来。柳龙呈在空中,无处借力,纵使能挡住乱箭,却也不能飞至孙永杰的身畔了。

一阵乱箭把柳龙呈逼退数尺,路上川不愿孙永杰等人看出自己没有尽力,只得攻向柳龙呈。柳龙呈心想乘此机会杀了路上川也好,遂放过孙永杰,与路上川战于一处。刚刚的数十名三神兵也又围了上来,依旧与路上川一起攻击柳龙呈一人。柳龙呈这次灵活作战,在南蛮子中间穿插,这南蛮子身子不甚灵便,柳龙呈穿插之时,每到一人身边,左手食指中指便在他们腰间一戳,他们便倒下,不多时,已有十数人倒地不起。

路上川暗道不好,心说若此下去,不消片刻,这三神兵还不被他点倒完?道:“你们不卖力杀了柳龙呈,一会儿军师问起,你们不是找死吗?”

三神兵闻言,果然如换了人一般,扔了手中兵器,张开手臂,三五人看准柳龙呈,每每扑将过去,欲待抓住他,却是扑了个空,还把自己人扑倒。他们本就高大,倒地之后不易站起,可是一个个又担心孙永杰责怪,只得拼命爬起,手脚并用,你抓我,我推你,狼狈之相,惹人发笑。原来,孙永杰熟读兵法,知道用兵之道,因此在训练士兵之时很是严酷,一有士兵不听指挥,便下令处死,时间一久,士兵个个见到孙永杰就胆寒。

路上川刚刚是为了自保,这才用孙永杰吓唬三神兵,没想到歪打正着,果真镇住三神兵,可惜事与愿违,弄巧成拙。三神兵自己摔倒,一时爬不起来。柳龙呈笑说:“路上掌门,这些士兵不中用,看来在下只有与你过过招了。”

路上川心知不敌,可也不愿立即逃跑,忽地心生一计,暗道:“哪里士兵多,我就向哪里移动,三神兵见到柳龙呈自然会拼命,我到时间不就落得轻松了吗?”嘿嘿直笑,迅速移动身形,时不时的接柳龙呈几招,不过慌乱之中出招,没有实际效用,只是想瞒过孙永杰他们的耳目而已。

柳龙呈笑说:“路上掌门,你这可是在逃跑,这可不是你一派宗师的风范呀。”路上川心道:“风范算得了什么?还是性命要紧。”说:“我这是游斗战术,你怎能体会其中的奥妙?”柳龙呈剑招跟紧,笑说:“这也难怪,你们一向习惯于逃跑,这游斗与逃跑可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路上川道:“你这小子尽是胡说,这哪是一般?”说话时,已有些气喘吁吁。其实,柳龙呈边斗边说话目的就是要路上川分心,这路上川又要说话,又要出招自保,就没了时间移动,如此一来,正中柳龙呈下怀,不几招,他已抵挡不住。不过他也非泛泛之辈,一会儿就明白了柳龙呈的意思,不再说话,全力拼杀几招,又开始“游斗”。

柳龙呈追赶的同时,也顺带解决了一些左近的三神兵,这些虾兵蟹将哪能抵挡柳龙呈的剑法?剑到之处,血流三尺。土霸王此时早已醒来,眼见柳龙呈在乱军之中随意行走,杀自己的士兵犹若切菜一般,心中愤怒,大喝一声:“柳龙呈,休得猖狂,看我土霸王取你项上人头。”路上川闻言松了一口气。柳龙呈则是嘿嘿笑说:“来得好,路上川,你俩一起上吧。”路上川更是高兴,暗道:“你自己找死,怪不得老夫了。”道:“三大王来得好,我两人联手,定能取了柳龙呈的小命。”

土霸王道:“路上掌门,也好,只盼你这次可要全力施为。”路上川心道:“你是在暗讽我刚刚没有出力了?”苦笑说:“这个自然。”土霸王嘿嘿笑说:“柳龙呈,新仇旧恨,一起了断吧,现在我虽然不在乎将军令了,不过还是对你很讨厌,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柳龙呈更不答话,一剑刺向土霸王,土霸王自负身怀少林达摩剑法的绝技,不把柳龙呈放在眼里,一招“菩提树下”迎上了柳龙呈的乾剑。达摩剑法固然精妙,可惜土霸王乃是三心二意之人,再者他的内力远不及柳龙呈,只一回合,柳龙呈剑中散出的内力已把他震退数尺。路上川为人奸诈,眼见柳龙呈一招刺向土霸王,背后露出空门,自是不会放过这天大的机会,又是一招“欲斩之”砍向柳龙呈的脊柱。

实则柳龙呈早知路上川会如此,在出手对付土霸王时已留后招,待到路上川武士刀到自己一尺外时,左手反转扣向他的脉门,同时右手长剑画弧,直刺路上川的颈部。柳龙呈出手甚快,路上川本就惧怕柳龙呈,此时见到柳龙呈这么快的招数,暗道:“不好,中了他的计,还是走为上策。”连忙收招,倒翻出去,施展土遁,消失不见。

柳龙呈讽刺道:“路上掌门,你若是觉得地下好,不如就呆在地下不出来好了。”须臾不见反应,摇摇头,四下一看,见白露浓正和十数个三神兵战的正紧,有五个三神兵的长枪围绕在白露浓的四周一尺外,甚是危险。他道:“香香别怕,我来助你。”白露浓与这十数个三神兵战了半柱香,已有脱力之感,此时听到柳龙呈的声音,大喜,打起精神,一招“送客归”枪挑五个士兵的下盘。这几个士兵小腿中招断掉,倒地呻吟不断。

柳龙呈落在白露浓身边,一招“去留无意”打退周围士兵,问道:“香香可曾受伤?”白露浓摇头道:“没有,想必路上川败走了?”柳龙呈笑说:“是的,他杀人的功夫好,逃命的功夫也不错。”两人联手,三下五除二,就打发了这几个士兵。

孙永杰眼见柳龙呈等江湖豪客大展神威,不仅使自己手下大将无法抵挡,就连士兵在他们眼中也是小菜一碟,大是愤怒。喝道:“来呀,神箭伺候。”一百夫长小声道:“军师,三当家和不少兄弟也在里面,难免误伤。”孙永杰喝令道:“你在讨价还价?叫你们练‘霸王神弓’是干什么的?要是射到自己人,你们就自己找一棵树撞死好了。”这百夫长惊惧的点点头,不敢再有异议。

群雄战的兴起,有的早已扁起袖子,双拳一出,必有死伤。就在此时,忽有箭射来,这箭似有眼睛一般,竟能躲过三神兵。柳龙呈惊奇,叹道:“霸王神弓果然厉害。”白露浓挡住乱箭,说:“他们害怕误伤,箭射的零散缓慢,要躲还是可以的。”柳龙呈道:“不错。”扭头一看,见柳凤祥与四狼战在一起,旁边还有三神兵大肆叫喝,长枪时不时的刺来。柳凤祥虽然武功高强,怎奈双拳不敌四手,再者她只想多杀一些三神兵,不愿以轻身功夫躲闪,每招都和四狼兄弟及三神兵硬碰硬,时间一长,还真是有些手酸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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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狼人乔伊率领利齿团企图夺取由武圣尊者保管的功夫宝典。激战中宝典被撕成两半,其中的迷之琥珀飞落四方。迷之琥珀共有十块。乔伊已经抢走了半部功夫宝典,如果他能寻找到一半以上的迷之琥珀,这对他取得整部宝典进而控制东大陆会非常有利。为了保卫东大陆,派派等三小侠积极行动起来,他们争取到妖魔军的支持,开始了跌宕起伏的宝石争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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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主安宁在一场车祸中不幸去世,却意外被系统绑定,开启了她的快穿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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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小西走进了徐皓一的病房,是单人病房!徐皓一侧着脑袋正闭着眼睛睡着了一样,手腕上还打着点滴。额头上包扎着纱布,脸上还有昨天打架的淤青,手背上有车祸摩擦的伤痕,其他地方盖着被子看不到伤势。郑小西拿着凳子坐了下来,安静的看着徐皓一,阳光透过玻璃折射到徐皓一细嫩而伤痕累累的脸上,手上,白色的被单被阳光照射的格外刺眼,却也很温暖。郑小西伸手轻轻抚摸着徐皓一手背有伤痕的地方,自言自语轻声道:"一定很疼吧!"话刚落音,徐皓一睁开眼睛转过脑袋看着郑小西,郑小西吓了一跳,立马收回手。两个人沉默的对视着。"你,没事吧?伤的重吗?哪里受伤了"郑小西打破沉静。"你不是不记得我了吗?"徐皓一略带沙哑着声音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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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那无意中一个小小的盒子改变了她本该“幸福平凡”的命运……也许宿命轮回”是她无法逃脱的枷锁,她以为自己一直生活在“蜜罐”里,也将会一直生活下去,却不想自己早已被安排好的命运注定了她的“天真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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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凡人在森罗万象的神道世界修仙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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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事情的感受,通过随笔写出来一些东西,算得上是一个小小的散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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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可以请你换一个温暖的名字,这样至少会让人感觉你过得很好。“大学四年悠然在人生中遇到了遇到一个动心的男生,他的名字很好听“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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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美艳不可方物,血统纯正的九尾狐。他,俊美不可比拟,一朝之王却独宠她。她意外穿成九尾狐与他开始了旷世绝恋,甜腻苍茫。彼此初见虽美,枫火妖娆,彼岸灼眼。但回忆却又触人心弦,这已然不是初见。他爱过,初次的爱不是她,似乎就是她,没人道得清。她没爱过,只认定他是她所爱,这是肯定。不过他们彼此坚信:只要我们还在,就要爱到共进黄泉永不弃。对方已成自己唯一。因为,唯一就是笑时一起比划剪刀手,哭时我就是你的倾诉者发泄者。我们一生一世一双人,爱你就是我最大的幸运,最美的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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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我用七年还你七个月,我们两不相欠。”我说:“我用七十年还你七年,我们注定纠缠。”让我给你雕塑一份回忆?好,我雕给你。让我救你未婚夫的公司?好,我给你救。说我粗野?好,我就粗野给你看!苏浣儿,这辈子你是我的!你还是老老实实地承认吧:你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