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林舒实在是怕这位舅舅再拆台,立马说:“舅舅,你等会送我回家呗?这么久没人住得打扫打扫卫生了。”
“我还有事,等会怕是脱不了身,要不让小诩送你回去?”
林舒:小诩是哪个?咱能指出来吗?
看林舒没吭声,舅舅:“就刚刚送你过来的那个啊,叫江诩。小诩,店里的事先不急,先帮我送送我侄女,她路痴。”
林舒:看来今天老底要全部被揭完了。
被点到名的江诩悠然拿起碗边向厨房边走边回道:“我知道了赵叔”
舅舅姓赵,名诠,据说是林舒外公快翻烂了一整本字典才抉择出来的名字,因为顺眼。
放完碗筷的江诩从厨房里又拎出来一个保温桶,走到林舒旁边提起她的行李,漠然的丢给林舒一个字:“走”,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林舒表示对于与冷漠帅哥再次同车十分抗拒,虽然她是个颜狗,但是对这种浑身散发着“莫挨老子”气息的帅哥实在是无法花痴啊啊啊!让江诩送她回家简直是让她这个尴尬癌晚期的人痛不欲生啊!
然而,她还是认命地向门口走去,谁让她委实是个路痴呢。
磨磨蹭蹭走到店铺门口,发现江诩已经拦好出租车倚靠在车门口等她了,且看向林舒的眼神可以冻死她,林·怂包立刻麻溜地“滚”上了前排。
林舒家离她舅舅的铺子略微有点远,坐车也得小半个小时才能到,于是乎,吃饱了的林舒很快就与周公会面去了。
丽水家园
开车的师傅稳稳地将车停在了小区门口,江诩付完钱后发现前排那位“狗剩”已经安稳地睡着了,刚准备将她叫醒,就听见司机师傅说道:“小伙子,你女朋友睡着了啊,不叫醒她吗?”
江诩:.......
“她不是我女朋友”江诩淡漠地说道。
司机师傅略尴尬地挠了挠头,心想“也是,哪有男女朋友一个坐后排一个坐前排的,真是老糊涂了。”
与此同时,本来在车停下来的时候就已经处于半梦半醒状态的林舒同学在听到司机师傅语出惊人后直接吓地不敢醒来了,僵直在车座上仿若睡地正香。一直到听到江诩在后面叫她才悠悠转醒一般望了望四周,麻溜的下车了。
江诩拖着林舒的箱子将林舒送到小区门口,看着后面亦步亦趋跟着的女孩,道:“剩下的路你应该知道走了吧?”
林舒忙不迭地点头并接过了箱子,刚想道声谢,前面的少年已经拎着保温桶离去了。看着少年好连背影都散发着冷气的背影,林舒忽然记起两次打车都是江诩付的钱。但少年已渐渐走远,只能下次再说了。
林舒拖着箱子站在满是灰尘的门前,看着积了厚厚一层灰的门把手,已经预料到了家里的“惨况”。
推开门,一股陈旧而腐烂的气味扑面而来,林舒眉心一跳,直奔厨房。果不其然,里面还有一年前春节回来这里过年时买的一些蔬菜水果,如今已经腐烂的不像样子了。林舒无奈扶额,想也知道自己将会有多么劳累的几个小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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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裕街胡同
江诩走在这个与街名及其不符的胡同里,胡同很窄,地面坑坑洼洼,偶尔有单车走过还会激起地上的污水,周围的房子都充满了年代感,几个小孩蹲在地上快乐地玩着弹珠,却在江诩走过来的时候一哄而散,跑得一个比一个快,似是怕极了他。
江诩慢悠悠地走进了胡同尽头倒数第二个屋子,在一群稍显破旧的房子里更显破旧的房子。
江诩拿出钥匙打开了被反锁的门。房子采光一般,屋子里稍显昏暗。江诩将保温桶搁在了客厅的桌子上,转头对坐在沙发上喃喃自语的女人说了声:“妈,该吃饭了。”
江母像是没听到江诩说的话,依旧坐在原地喃喃自语。江诩拿着碗筷将饭菜装好端到江母面前,准备喂她。而江母依旧像是没看见江诩般低声说着:“阿婉,快跑。”江诩手不自觉地收紧了筷子,继续喂着母亲吃饭。等到喂完这后抬眼看到母亲手中死死抓着的相框,里面的女孩笑得天真烂漫,江诩眼眶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妈,阿婉已经走了”她已经走了,所以,你能不能看看我,好起来,别留我一个人。”却还是得不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