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当年的观音庙曾经是江心洲上唯一的一座寺庙,面对着滚滚不尽的万里长江,背靠着长江北岸沃野千里的良田,它始建于明代年间,它有着青一色的青砖彻墙、青石条铺地、青瓦盖顶的风格,是座古朴、典雅的寺庙。是最具有江南徽洲特色的建筑物。寺庙的门前有棵百年参天大白果树,这个历尽岁月风霜的参天大树象一把天然的遮阳伞,无论春夏秋冬它都是枝繁叶茂,它与长江对岸的板子矶上面的大白果是一对夫妻树,寺庙门前的是棵雄白果,对江板子矶上面的那棵白棵却是棵雌白棵,老人们纷纷都说古人当年在此地建筑寺庙也是以这棵雄白果树为定点、也是有它的一翻道理的。
那时的寺庙左右两边都居住着许多的人家,其中也分散居住着不少以瓦房建筑的大户人家。那时候的寺庙里面终年是香火旺盛、善男信女、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话说到了清末民国年间,寺庙里的老方丈到外面去云游,收了个从外地来的女弟子,她年纪很轻、相貌不凡。据说她是出身于名门的大家闺秀,在她十七岁那年,因为家道中落,父母双亡、又无弟兄姊妹、父母临终前叫她去投靠远在江苏镇江的姑妈、并把她托付于自已的老管家照应,且吩咐管家一定要帮助自已的女儿找到镇江的姑妈。
等待他们主仆办完了家中的丧事,就离开了河南的老家一路上风餐露宿、走了许多日,好不容易到了长江边上,日子已经是到了立冬时节了。
那天傍晚时分,又逢老天刮起风暴,江面上只有几只小木船搁在沙滩上,连个鬼影子都见不到,主仆两个人又累又冷,就找了个江边上临时给乘客们准备过江的小草棚歇下脚,只有等待天明时叫船家送他们过江了。突然由远而近转来马啼声音,主仆两个人从草棚里探出头向外一看,吓得他们倒吸了口凉气;远远地就看到火把那边天空照得通亮,有几个骑着马的人正在向他们赶来,等到马啼声音渐渐停下来,仔细一看。
原来是遇到了一伙准备过江的土匪,他们一共有五个人,都是黑纱蒙面,手持火把、身背长枪,为首的那个强盗高声喊道:
“草棚里是些什么人,为什么不喊船家送人过江去,等着找死不成吗?”
说着他们五个人都翻身下马,站在了小草棚外面。听到强盗的问话声音,老管家慌忙从草棚里走了出来,陪着笑脸答道:“大爷,我们是过路之人,刚刚到了此地,又遇到这么大的风暴,天又这么黑、人生地不熟的,根本就没有看到什么船家,只能在此呆上一夜了,等待天明再过江了。”
这时候有个土匪拿着火把照了照小草棚,然后凑近那个领头的耳边不知说些什么,只见那个领头的点点头,向老管家问道:“老头,小草棚里的那个女孩子是你的什么人,叫她出来给大爷们看看?”
老管家连忙给土匪作楫道:“大爷,她是我的女儿,我们要去江南探望病中的亲戚,这些日忙着赶路,小孩子家也是累的不行了,你们就高抬贵手、饶了我们吧”。
过了一会儿,又有个土匪喊道:“草棚里的人快出来,我们家的老二叫你呢,你们聋啦,还是听不到吗?你若是再不出来的话,我们可就不客气啦,就要点火烧了草棚啦,看你到时候往哪儿藏身?”说话间有两个土匪走进了小草棚的里面,姑娘被他们带到了草棚外面,她怒视着土匪,一言不发。
几个土匪齐声笑道:“这个小娘子长得实在是好看,标致极了。你们父女从现在起就跟着我们去见我们的老大吧,他老人家见到了肯定喜欢,日后保管你们享福。”
老管家慌忙走上前用自已的身体护着姑娘,然后给土匪跪下说道:“众位就发发善心,放了我的女儿吧?”
领头的强盗一脚就把老管家揣到在地,而且口中还骂道:“你个老不死的东西,还想坏大爷们的好事不成吗,给我打这个老东西!”
众强盗一窝蜂上来把老管家一顿毒打,直打得老管家口吐鲜血,没有了呼吸,可怜的老管家为了保护自已的主人,竞被强盗们当场活活打死了。姑娘冲上前抱着老管家的尸体,肝胆欲裂、凄惨的哭声令老天也为之动怒,此时的江面上风雨大作,雷电交加,领头的强盗见状,慌忙吩咐手下过来拉开姑娘并吼道:“你们两个人先把这个小娘子给我捆起来,放进草棚里给我看好了,可别让她跑掉了。还有你们两个快点把这个老头的尸体抛入大江中去喂鱼得了。现在你们几个全都给我听好了;千万不可伤着这个小娘子,要不然到时候在老大面前就不好交差的。这老天真她妈的霉气,看来今夜老子是过不了江的,算了,我现在就回原地去,等待天亮再来叫你们一起过江。”
领头的强盗说着话,就拿着火把,骑上马走远了。等到风雨完全停下来时,已经是隐隐约约听到远外的村庄上转来公鸡打鸣的声音了,姑娘此时故作镇静地对看守她的强盗们说道:“你们不要总是绑着我不放,有你们四个大男人看着我,我能跑到哪里去,再说我父母都没有了,我已经是个无家可归之人了,我现在就答应你们、跟你们走。但是你们必须放开我,让我到江水边给我父亲磕三个头,不然我就死在你们面前”。众强盗立既走过来解开姑娘的绳子,跟在姑娘左右,烈性的姑娘慢慢走到一外地势特陡峻的江面,双膝跑下、泪如雨下、仰天大哭,哭了许久,她乘着几个强盗不备之际突然纵身跳进波涛汹涌的滚滚长江里,等到几个土匪回过神来,一个如小山高的浪头打来,可叹姑娘在转眼之间就消失在长江中没有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