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英俊小生们稍等,我说,美人,想证明也不用这么牺牲得这么彻底吧,这么实在,本王感觉到了,确实有够大了!比馒头大,不,比西瓜还大,求求你放了我吧!”郎东垠作势咳嗽着,拿眼扫视着一旁静立不语的两个男人,新身份啊,新身份,真好,为什么每次秘密都要被他知道啊,他这么聪明,机遇这么正,会不会短命啊!萧淼,哇哇,儿时的这些大哥哥们都回来了!好玩,太好玩了!
“平垠王严肃点,王爷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品阶,这样唤美人在宫中会招致非议的!”阮宁波怕萧少岸和夜天题对郎东垠这样的相处多加猜疑,遂正色道。
郎东垠一咕哝:“不是美人吗?好久没见你了,我又昏了几次,象某人一样忘记你了!你得对我好点再让我认识你!”郎东垠若有所指的看着夜天题。
阮宁波一听,知是责备她不理不顾他,理亏在她,也一时无言以对。
“去寻兰宫吗?朝臣们都在那站着呢,萧大人身为右丞相,当去看看,还有宁波,你推着我吧,本王累了!得有人伺候着,本王不是答应过你给你机会吗?有你,最舒服了!”郎东垠朝阮宁波眨眼,阮宁波意会,在这样的环境中去寻兰宫,是最妥当不过!
萧少岸和夜天题走在前,阮宁波推着郎东垠走在后,几人心中所想各不一。
走在最前的萧少岸抿着唇,狭长丹凤眼之下,是深邃的眼眸,如果有胡须的话,这位少年老成的人怕是要用手捋起了胡须。
寻兰宫,走水,朝臣们都在看呢,这是少帅走的另一步棋吗?有什么用意?又何以招致群臣到了寻兰宫?通往寻兰宫的方向和通往宫门的方向是背道而驰的啊!
最重要的是,谁是少帅呢?又是怎么认出他是萧淼的,宋御风是因为一个顺口溜猜到了他,那少帅呢?他回来金樽国已面目全非,身上再无一寸是自己的,过往一切在他身上的印迹都被毁灭了,少帅,又是如何得知他呢?在这么关键的时候送了字条给他,那想必一早就知道他还活着,为什么不提前联系他?
递字条的小厮说,是内监府的人送来的,内监府,他早应想到既然能呆在皇上身边,那必然是,太监,只是,一想到,昔日意气风发的少帅竟然……萧少岸就觉得骨鲠于喉,一股血腥就涌上喉头。罢了,他心中,已经隐约有了一个答案。
夜天题则是脚步越来越慢,踢踏停下,道:“夜某突然想起还有要务要办理,就此失陪!”淡淡的声音,冷凝的气质,伴着不容迟疑的脚步,夜天题深深看了一眼阮宁波之后,转身往相反方向而去。
郎东垠暗示说他忘记了什么,依依也生气的拽着他的袖子说,你是不是把宁波姐姐给忘了?他忘了什么吗?
萧少岸看一眼夜天题离开的背影,萧索沉寂思虑,夜天题不去,是对的,象方才揭示一些真相,现在再让那些人见到夜天题,怕是不知道有什么后果!
“萧大人,我回一趟春苑,尚有一些东西要准备!先行一步!”阮宁波垂眉说着,眼却直盯着萧少岸的眸子,最后,垂下眼,上前一步,笑言道:“刚才萧大人忙着救我,衣衫上全沾得太医院的黄土!”
说着绕到萧少岸身后,手指打着他的衣服。
萧少岸抿唇一笑,这个丫头,想得还真多,罢了,他明白。
“是啊,土本来归于地,埋于隙。”眺目远望,练练长空,微笑着颔首,他本想就这么做,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少帅明知道他还活着,却一直不与他联系。
少帅的心情就如他此时的心情,有些事情单枪匹马也许更能心无旁骛一点,知道的多了,弱点越多,顾忌越多,缚绑手脚。
阮宁波得到萧少岸的承诺,心里松了一口气,虽然她很想知道自己的父亲在哪里,但是,不行,她会成为父亲的弱点。
她在他背上画的是,不识我。
他答的是,会埋葬秘密。
阮宁波的指头一下下画在萧少岸后背上时,金樽皇朝的宣承帝郎东昱正一脸沉郁的走到一处宫墙转角,他从御书房屋顶翻下时,就见几位大臣从宫门方向走了过来,几人一见皇上,表情刹那之间极为别扭,但也恭敬的行了礼,道:“方才有人传旨,要臣几人去余人宫处一趟,不知皇上这旨意……”郎东昱脑筋转动极快,道:“随朕来吧!”余人宫与寻兰宫相对,难道今日的寻兰宫要出点什么事?
果不其然,走水!
他在现场镇定指挥了众人救火,妥善安置了寻兰宫内之人后,便闪身出来,不曾想在这里遇到这样一幕。
即使是这样轻描淡写的轻触衣衫,即使这样完全不关乎男女之情,他郎东昱也无法忍受,当他的世界天崩地裂之后,他唯一想来这个女子这里,想她那一双柔巧的手能给他抚慰,哪知却是在顺着别人的背!
一甩衣袖,恍若无力,郎东昱转身离了去,他心里有一道隐伤。
而一个女子,把胶着在萧少岸和阮宁波身上的目光闪开,也黯然默默转身,向寻兰宫的方向走去!女子抬起脸,一丝丝的哀伤,正是柳至柔。
阮宁波拜别了萧少岸,转身走向通往春苑的路,却突然听到郎东垠一声大叫,“你敢丢下我?”
无奈又回去接了郎东垠,推着轮椅。
就在转身那一刻,郎东垠突然转头,冲着萧少岸的方向怪叫一声:“喵……”手则是捏着脸颊,扒着眼,形容甚至可爱,不过这一声喵,可是惊得萧少岸刚旋出欲走的脚步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