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王若楠没有抗拒,赵一鸣很是开心,嚷着闹着要划拳敬圈,喝到不死不休。然后被楠楠照顾,睡楠楠的床,和楠楠睡觉觉,做点成年人爱做的事~
想起上次在【醉人】,他衣食父母让他心上人心情不好,愣是没让他得逞。
气啊!
借着是他的主场,暗戳戳和一众人等起哄让陈寂喝酒,以报欺妻之仇。陈寂慢条斯理吃着饭,等胃里垫吧差不多,疼痛缓解,便也不推辞,小酌两杯。
他不常饮酒,误事。
做刑警时,24小时随时待命出任务,脑子里永远绷着一根弦,纵是再高兴也很少。转业做律师后,因着以往形成的习惯,喝得也少。
赵一鸣表面吊儿郎当,其实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这几年两人合伙干翻一众竞争者,应酬谈生意他功不可没。难得正经一回处对象,再推迟他陈寂就真不近人情。
瞅一眼形单影只的寂爷,赵一鸣觉得自己忒禽兽。就像说好两人一起到白头,他却偷偷焗了油,让他寂爷遭受一万吨狗粮的暴击。心里愧疚,凑到王若楠耳边:“楠楠,把云筝妹妹喊出来吧?”
王若楠咬牙切齿,掐一把赵一鸣大腿肉。她和他的帐都还没算清,居然还打起云筝的主意。希望色字头上那把刀,能早日把他给阉了。
痛的龇牙咧嘴,赶紧按住心上人的小手手:“别误会,我的心里只有你!我看咱寂爷可能需要云筝妹子的安慰。”
翻着白眼,斜睨一眼旁边抽烟的陈寂。她对他没什么好印象,除了长相好,其他都不好。脾气古怪、说话气死人、行为举止粗鲁,把人说抱走就抱走。云筝回公司都闷闷不乐好几天了,也不知道对云筝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
她才不做羊送虎口的事情,没好气看着赵一鸣:“你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怎么就不是好东西了!他东西好得很!是姜软男的二十倍不止!
抓着王若楠的小手轻轻摩挲,风流赵公子委屈巴巴求亲亲~
手机很合事宜地响起。
甩开赵一鸣的贱手,没看来电显示,语气平淡。
“喂。”
“若楠姐,救我。”
气若游丝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荡进陈寂的耳朵。眼神变得昏暗,因为紧张喉结不自觉上下动了动,烟灰抖落在手上,有些烫手。
接完电话,王若楠很着急要回公司,赵一鸣担心也要跟着前去。陈寂把车借给赵一鸣,原因是他的车经过改装,快!但需要他一路陪行指导。
一桌人或多或少都喝了酒,许如月见状自动请缨当司机。这样就能坐陈律师坐的位置,感受他的体温~
许如月很享受和陈律师共处一个空间,笑颜如花,一路上晃晃悠悠,沃尔沃被她开成慢啊慢。
“要是不会开车,就下去!”陈寂愠怒。
“你以为是在学科二吗!速度20迈,心情自由自在?”王若楠在后排有些烦躁,要不是喝了酒不能开车,恨不得把许如月给扔下去。
听到控诉,许如月赶紧恢复正常驾驶速度。陈寂觉得不够,指导她持续加速,达到这辆改装车的最佳状态。
赵一鸣怕死地给王若楠和自己系上安全带,一手紧紧抓住王若楠,一手抓住车顶扶手。
这该死的推背感,让他直不起腰!
抵达目的地,除却陈寂,其他三人都处于懵圈模式,长腿踏出副驾驶抢先离去。
隔着玻璃门,云筝办公室还有微微灯光。
王若楠在包里摸索半天:“艹!早上我把钥匙给了冉欣!”对上陈寂阴沉的脸,有些心虚,“我给冉欣打电话!”
不久前刚经历姜名扬折磨,浑身长长短短的皮带伤,痛的要死。瞟一眼手机,眼神里全是恨意。
要不是那个赵公子把姜名扬吓不行,她能遭这份罪吗!果断调至静音。
冉欣电话打不通又转打云筝电话,着急地原地踱步:“怎么办,云筝也不接电话!”
看心上人这么着急,赵一鸣拍打着玻璃门,大喊:“云筝!云筝妹子!”
屋内毫无动静。
王若楠太担心了,撩一把头发蹲在地上:“云筝会不会真出什么事儿?上次她就在办公室无声无息晕倒!”
一句话让某人心提到脖颈,心疼得乱七八糟,慌忙扒拉玻璃门寻求突破口。是整块的钢化玻璃门,试着推开,纹丝不动。也没有合页接口的地方,只能一整块破除,找到玻璃边角位置:“给我高跟鞋。”
赵一鸣第一次见人用高跟鞋把整块钢化玻璃砸碎,惊愕得嘴巴都合不拢。
玻璃门是碎了,但还是一整块黏在一起,心里越发焦急,有些乱了方寸。
用尽全力,猛踹几脚。
巨大的震动声响,让门外其他三人皆是一惊,许如月上前抓住陈寂:“我们报警喊消防吧!”
来不及,他一刻也等不了。他的小狐狸正在里面备受煎熬,他做不到旁观,也学不来等待!
甩开女人的手,再次用力踢向玻璃门。
赵一鸣紧跟上去猛踹。艹!好疼!反作用力,震得腿骨都要碎了!
抓住时机,陈寂猛地再踹几脚,有玻璃碎渣掉下来,一个硬币大小的洞形成。洞太小,受力要集中才能破开,不管不顾捏紧拳头砸向小洞,没两下玻璃门上就染了红。
这样不要命,看得几人心惊肉跳。
实在看不下去,赵一鸣上前抱住陈寂胳膊:“你TM不要命了吗!”
猩红着眸子,额头青筋爆发,用拳头砸门的动作依旧没停,声音沉冽:“她不可以出事,我要救她。”
王若楠抬眸,神色复杂。
云筝对他来说,原来是不要命都要保护的人。
不晓得砸了多少次,只看到陈寂左右手均血肉模糊,地上全是带血的碎玻璃渣,他的手还滴答着血。想到她,他好像感觉不到痛,用手把门洞尖锐的地方砸钝,以免伤到她。
纵然他遍体鳞伤,也要护她平平安安。
通过砸出来的门洞,男人跑向那间亮着灯的办公室,推开门。
里面空无一人,她的手机还在办公桌上充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