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气掌在元乙之后施展威力更盛,元乙前长期练合气掌有益于血流生气,而元乙之后则将元气功用也纳入进来,掌法与元气相辅相成,既有元气加掌法之威,也有掌法精练元气之效果。
乌金一记中合气劈掌打向血影兽,掌力罡风携带元气激束朝血影兽爆推而来,呼呼呼气流翻涌声隔着很远在地上的人们也能清楚闻到。
罡风还未到血影兽近前,元气压力先至,血影兽将身上血色元气调出力扛元气压力,差了两境,元气凝练程度不可相比,血影兽被其从半空中一点一点向下逼压。
罡风一至,血影兽身上的血气残影被掌力罡风打散,一团团血气残影从血影兽体表剥离出去,渐渐看清了一些原本隐在影中的血影兽本体。
躯干细长,利爪四足,头颅似狼似豹,浑身不生毛发,覆之以一层条状赤皮,细腻光滑,烽火光映在上边反冲起道道红光,一条条血管在其皮下拱起,把体表撑得沟壑纵横,血气残影从那些密密麻麻的血管中往外流淌,背上赤皮裂开,一对赤皮翼自裂隙中长出。
血影兽痛呼一声
“啊!”
口中喷出一口猩红鲜血,体表纵横的血管也渗出血迹,一身赤皮更添几许妖艳,血光一出,他便奋起血勇,体表鲜血呲呲呲冒起了红烟,声音十分刺耳,听了叫人两耳发麻,浑身不自在。
血影兽硬生生用自身之鲜血再度炼化出血气残影,萦绕周身,他又隐在血影中。
自知拼不起元气,他灵源闪动白色光华,大半灵子由天庭游向周身,游到遍布体表上下的血管中,和血影杂糅在一处,好似灵子也成了血红色,之后他便弓着身子,与血影交融过的灵子尽数向背上左右两个赤皮翼上汇聚,慢慢地,一对赤皮翼所透出的红光越来越盛,待灵子尽数入内,红光再次凝聚,不再光芒刺目,一对赤皮翼如同烧红的铁器般,其先天灵种族类绝技之动势已积聚完毕。
“九天魔神证得我心,天上地下无出其右,血影晷天在上,赤水冥尊在下,血神杀法破敌不倦,神翅血海!”
乌金恃才静笃,鹰目锐利,淡淡视之,无惧无畏,直面其所谓绝技,其灵源也躁动起来,半数灵子由灵源游向严睁鹰眸,灵子在其眼前快速汇合凝聚,灵性冲击力浓缩再浓缩,大量灵子巨震不止。
“鹰灵助我!”
血影兽烧红的赤皮翼一挥,两翅之红不再,一片上千丈之广的血海在半空挥出,扑向上方的乌金那里。
一束白白虹光自乌金眼前极速飞出,虹光中似是有某种生灵在驭虹,不偏不倚,不避不退,迎向那片血海,虹光飞出,乌金神色渐渐衰落。
一道虹光破空划过,一霎那,人们暂时忘却了烽火木光焰,眼里只有那道虹。
虹光一霎而至血海,绕着它上下翻飞,一时间阻住了血海向乌金那里攀升的势头,乌金集中精神意念向那道虹光,现下分不得神。
虹光虽阻住血海,但前冲后冲,血海是破了不少洞,不过马上便补全回复完整,血海拘不住虹光,而虹光也破不开血海,一时间僵持不下。
乌金神色不佳,乌羽大鹰的御灵技是种召唤型御灵技,按理说御灵技之消耗大体差别不大,偏偏乌羽大鹰的御灵技耗心耗神,他们自己本族也弄不清此所为何。
血影兽可就不同了,先天灵种一脉相传的绝技不同于一般的御灵技,不过他好像并没有参悟透彻多少,所以,他现在和乌金之疲态正相反。
血影兽透过血海看到乌金在空中扑扇翅膀都有些吃力,和先前战意凌云之时完全判若两人,似乎先前那一击对那那鸟来说负担不小,趁着大鸟心力灌注在血海上,他悄悄由血海背面绕了一个大弯,从血海侧面迂回过去,欲施以突袭。
乌枝鸣和乌长气一众乌羽大鹰并未在乌金这边的天上,烽火木光焰照耀四方,所以血影兽的行动他们都看在眼里,不过他们都观战不语,没有为乌金提醒。
人算不如天算,此时白运与马泽追着乌长气才刚刚到场,马泽平日里大嘴一张,只嫌自己话说的少,天上那片血海和虹光实在太引人注目,那道血影也是如此,路见不平,自该拔刀相助,他甩开腮帮子便是一嗓子。
“金兄弟!当心中了阴招!”
地上几羽大鹰一齐朝他瞪了一眼,白运自觉远离他几步,不想被大鹰目光扫中。
“怎么了?我······我说的不对?”
“这人是谁,为何这般不懂礼数!”
“老叔,这是青峰洲黑马,马泽,马兄弟。”
“哦?黑老弟既然也破了元乙,老夫这便道喜了,只是小金这一战还请你不要多言。”
“乌老大······本人现在姓马······小弟我真是想助金兄弟一点微薄之力呀,要我说,咱们这么多人,一拥而上还不叫那血影兽砸个稀巴烂,何苦在此与他费这些周折,您看······”
马泽话还没说完,天上乌金那里边传来叫骂声。
“哪里来的野夫子,坏我战事!我乌金与人对杀何须你来指指点点!”
“马兄,你该是知道金哥的脾气啊,这下你这骂可是白挨了。”
马泽还不忿呢,走到白运身边小声嘟囔。
“好心当做驴肝肺······”
还是被乌枝鸣听见了
“呦,黑老弟还有驴族类血统呢,此前不知道,你也别见怪,昂。”
“算了,老黑,不算事。”
白运望向钒铁洲里,烽火木光源远远的,从一座大山顶往天上冲着。
“乌兄,何不由那座山为始点,进入钒铁洲内部,由内开战,钒铁洲必定无暇兼顾首尾。”
“白兄有所不知,才来钒铁洲我便到那山边上空盘旋过几圈,地上看不清那座山,天上却能视之无碍,想来那应该是座铁矿山,四周边沿还高高完好,中间已经快要挖空了,也就是个大大的矿山渊,矿山渊里红彤彤的熔铁浆多不胜数,贸然攻之,把艾起逼得急了,只怕我等都要栽在他手里。”
“唉······此虽人心难测,可艾起做到这个地步也算是个人才了,撇开此事不谈,愚弟倒还真是欣赏艾起这性格。”
“何止,钒铁洲之才确实超出老夫所想,你看前边铁门栏杆外,钒铁洲人在干什么。”
“他们在用一块块铁拼接着什么物件,那难道是······机巧之物?”
“老夫也有此意”
“嘶,难道他们与太晟那边有染?”
白运望向乌枝鸣,从未如此郑重。
“倒也不一定,也许更出人意料,我倒真希望能再出乎我等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