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二楼靠边上的包厢来几个招牌菜,还有一坛老酿。”
“好嘞,客官您等着。”
小二笑嘻嘻的应了,接过一桌临走客人给的碎银子。
长安这两天陆陆续续来了一堆江湖上的人,听说都是为了半个月后的武会来的,好像说是,赢得头筹的人啊,可以一睹长安第一公子关鹤休的俊颜。
这位公子长什么样无人知晓,却总有那么些话,说他美的雄雌莫辩,状若天仙下凡,好似冰雪美人。
这都是传言,他长什么样无人知晓,所以,这次武会,所以来参加的人都是奔着他来的。
而此时,这位公子,正不顾形象的坐在榻上一边扣脚一边摇晃。
“哎呀正月穿红袍哎,家家户户似接亲嘞……”关鹤休嘴里神神叨叨的唱着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小曲儿,一边不停的摇晃,有一下没一下的撞着旁边的小桌。
那小曲可难听了……
“炮仗响连天哎,小孩儿满街跑呐……”
“咔”
关鹤休停下了迷死人的小曲儿和摇晃的动作,转头去看旁边小桌上批改日常开销账本的人――他把笔给掰了。
“干哈呀,咋这么大火呐?账本不对啊?”关鹤休吸了吸鼻子,昨晚睡觉没盖被子,有点凉。
那人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儿,将手里断成两截的笔放到一边,重拿了一只。
“切。”关鹤休青绿色的眼睛不屑的往上翻去,下一秒又翻回来,“歪,凤舞,这次你说会来多少人?我记得上次谢琼说参加的话一个人十两报名费呢。”
凤舞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到时候看吧,反正来多少那银子都是你的。”
“嘿嘿,别这么说嘛,怪扎心的呢,我还不是开工钱给你们的?讲的跟我像周扒皮似的。”
“不是吗?关扒皮?”凤舞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关鹤休微笑着背过身去翻了个白眼。
你完了凤舞,你这个月的月钱要被我扣的。
咳咳,隆重(屁话)介绍一下,这位扣脚的公子,乃上古瑞兽――貔貅。
现在吧,大概是这样的,为啥子他会在这旮旯呢,是因为吧,他嘴欠,管不住嘴,把现任天帝泽牧殿前那几根白玉雕花的柱给啃了,啃的面目全非,啃的不成柱形。
本来吧,这事儿也没啥大不了的,最重要的,他还伙同那谁,啊,那个麒麟那家伙,在泽牧的浮烟殿里一阵撒泼,还不知道从哪儿把女娲给泽牧题了字的玉板子给翻出来一个一半给掰来吃了,然后,被路过的凤凰看见了,顺手举报了上去,于是乎,天帝本着神兽大人被天界保护的太好了需要让他见识一下世界如此之大他应该去看看的理由,强制把和麒麟送下了人界。
临走之际,关鹤休以自己不自律需要人监督的理由,把打小报告的凤凰也带走了。
冤冤相报何时了,既然你打小报告,那么你就别想跑。
其实也不是关鹤休故意去啃那些柱子啥的,那都是刻在骨子里的天性,上古神兽诞生于天地间的时候,除了他们以外,再无其他人兽,只有满地金石玉器,为了填饱肚子,只能去吃那些,到了现在就改不过来了。
咳咳,跑题了,言归正传(并没有凑字数)
“对了,比赛那天是在明天的明天的明天吧?”关鹤休突然像被人抽了骨头似的朝榻上躺去。
明天的明天的明天是个什么形容??凤舞一头雾水。
他把小桌上的东西放整齐,转过头来对着关鹤休:“七月初七开始,七月十五结束。”
“凤舞,明天的明天的明天就是七月初七吗?”
和没有时间概念的人……啊,傻子神兽说话此算账还让人心累。
但是没办法啊,谁让他当初一时脑抽去天帝那儿多一句嘴。祸从口出,凡人的这话说得真的太真实了。
“到时候你可以去旁边的屋顶上坐着看,随便看看有没有搞小动作。”
“哦,”关鹤休慢悠悠的应了声,愤愤不平的说“你们卖我还要让我去干活儿,你们的良心拿去喂饕餮了吗?”
饕餮:我虽然贪吃,但我还是挺挑嘴儿的好吧?我也不是啥都吃的好吧??
“那你不想想银子拿来都是给谁花的。”凤舞翻了个白眼起身,收拾好小桌上的东西,一挥衣袖留给关鹤休一个北影。
时间也不早了,关鹤休在凤舞出去没多久后,就在那张榻上睡的打小呼噜了。
——
第二天,关鹤休是被吵醒的。
他所在的地方是离人多的地方挺远的一处别院,按理说应该是没有被人吵醒的可能性,但是,今天门口估计有人打架,估计还用到兵器了,叮叮当当的。
本来吧,打架也没什么,就是,您二位,能否从人家屋子里出去?
关鹤休裹着被子,一脸淡然的看着面前这两个打的昏天暗地,并没有注意到他的人,把他房里摆件砍的烂巴巴的不成样。此时此刻,他终于明白泽牧是个啥心情了。
呵,这难道就是,凡人常说的,不速之客?
“你们,要不要先停下来,听我讲讲?”关鹤休在他们打的难分难舍的时候,插了一嘴。
回应他的是一阵响当当的声音。
关鹤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