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位“目中无人,”死死的纠缠在一堆,仿若这儿是人迹罕至的荒谷。
“……”
关鹤休忍不住在心里问候那两人。
“我说两位,能停下来滚出去打吗!?”关鹤休忍不住把声音放大,“这儿是我家!有没有点私闯民宅的羞耻心?啊?”
终于,那俩货的耳朵与异于常人的心境回归了本体。
“我的天,怎么打到人家屋里来了!陆景!都是你的错!”个子比较矮的那个青年看到“作案现场”时,忍不住嚷嚷起来,“过你妹夫的招!赶紧赔人家钱!!”
“……关我事吗?是你要接招的好不好??怪我??明明是你好不好??”
关鹤休:“……”
凤舞在下来的途中曾经给他说过,他是上古瑞兽,天地间仅有的一只貔貅,连现任天帝泽牧都要礼让他三分,可谓是天道也拿他没办法。
所以我可以宰掉这两个愚蠢的凡人吗?
关鹤休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两个不断争执的两个人。
一场激烈的辩论(其实就是推卸责任)之后,那个高个儿败下阵来,扭扭捏捏的过来给窝在被子里的关鹤休道歉:“这位公子,是我二人无理了,实在对不起,赔多少钱都可以,还请您原谅我兄弟二人。我叫陆景,后面那个是我弟弟陆点点。”
“噗……”关鹤休没忍住笑了出来。
陆点点也像是羞耻,埋着个头不说话。
“好听吧这名字?我取的哦。”陆景骄傲的仰起头。
“猪神兽!!你还不准备起吗?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外头传来凤舞骂骂咧咧的声音,差不多到房门口的时候,他宛如被生活掐住了嗓子的公鸡,“唰”的一下停了。
凤舞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在风中寂寞的屋子,头上一排朱雀飞过:“你这是饿的把屋子给啃了吗……你咋这么埋汰!!”
关鹤休:“……”
你才啃屋子,你全家都啃屋子!
凤舞一进门,就看到三双眼睛齐刷刷的看着他。看到裹着被子坐在榻上,凤舞怒道:“怎么了这是!啃了屋子不算你还带人回来了啊!关鹤休我告诉你你别太过分啊!”
“我怎么了?我都不知道我怎么了,”关鹤休一脸你是得痴呆了吧的表情看着凤舞,“是他们自己进来的,还打架,你看看,都是他们搞的。”
陆家两兄弟恨不得把头埋到地下去。
凤舞在破碎的屋里小心翼翼的转了一圈,生怕给这可怜的屋子造成二次伤害。他痛心的指着陆家两兄弟,怒道:“这要多少银子来修啊!打架也不会挑个好的地儿,偏偏要跑这家伙房里来打!这家伙房里用的都是上好的楠木啊!我当初找的时候老辛苦了!不仅贵还少!”
“话说……”关鹤休慢吞吞的开了口,“您几位能不能先出去,让我找个衣服穿?”
这都日上三竿了,他还在被子里裹着,要是让泽牧知道了,估计得痛心疾首的对他一顿“天帝式教育”。
话音落下,几人才注意到关鹤休还裹着被子坐在床上。凤舞瞪他一眼,甩袖带头先出去。
他们出去后,关鹤休从被子里爬出来,才看到自己是穿着衣服的。
关鹤休:“……@#&$¥%*”(骂街的话)
他慢悠悠的从床上下去,在免遭毒手的柜子里扯出一套青绿色的长衫把身上的那套换了。换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左胳膊肘上有一团指甲盖大小的淤青,他随手用手按了按,却没有想象中的疼痛。
“!”
他急忙把衣服穿好,飞快地朝屋子外面跑去。
“凤舞!你看!”关鹤休跑到一脸不耐烦的凤舞面前,把袖子撸上去,“你看,这里!”他指了指那团淤青。
“怎么了?你磕那儿了?”凤舞轻轻撇他一眼。
关鹤休尽量把语气放轻,他看着凤舞,道:“快去把齐然(就是麒麟)找来。”
“他在苍云山挖星石,你找他干吗?”
“这儿,不疼。”关鹤休指着那处淤青盯着他,“一点都不疼。”
凤舞一把抓住关鹤休的胳膊:“你是说,他?”
陆景、陆点点:吃瓜看戏。
淤青,不疼,有人会说,有淤青,怎么会不疼?
相传东方有一上古恶兽,名唤混沌,和貔貅凤凰麒麟等神兽在同一时间段诞生,只不过貔貅他们以光明之物为食,混沌则食尽世间污浊,化为邪恶的代称。
混沌喜食别的神兽法力和一切污浊凡人的魂魄,而他喜欢在自己盯上的猎物上打上类似淤青的记号。关鹤休这次就是被他盯上了。
“怎么办啊!都怪泽牧那混蛋,叫我来这儿干吗啊,完了完了!”关鹤休一把捂住脑袋,蹲在地上挠头。
凤舞皱了皱眉,看向陆家两兄弟:“你们走吧,这儿不用你们赔了。”
“啊?”
凤舞烦躁的朝他们挥了挥手,那两兄弟拱手之后跑的飞快,生怕凤舞反悔。
“我们,得去找他,”凤舞揉了一把关鹤休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