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张启山仍坐在书房里办公,见他看的入神,殷清酒悄悄走近,想捉弄一下他,却被他察觉到了:“清酒,别闹了,我正忙着呢!”
“先别看了,跟你说个事。”殷清酒将张启山所浏览的文件放到一旁:“矿山很危险,我知道你肯定还会去,但你可不可以,偶尔听听我的,下次若是再遇到之前那种情况,你或许还能醒过来,我未必能...”
张启山轻声笑道:“不是说好了我保护你?”
“张启山,我没在开玩笑。”殷清酒口吻严肃,有些生气:“那日让我们差点丧命的,是发丝,你不觉得很诡异吗?”
张启山的神情也跟着严肃起来:“发丝...你细说。”
殷清酒分析到:“还记得那日矿山调查,我们见到的那些被屠的村民们吗?死法和火车上的一模一样,可是唯独没了头发...会不会是火车上的人,死的时间没有村民长,所以尚未脱发?”
“倒是不排除这个可能。”张启山点点头,示意殷清酒继续。
“还有就是,听二爷说,那日我们体内有丝状一样的东西,就是导致我们差点丧命的罪魁祸首....我推测,那东西可能就是发丝。”殷清酒认真的看着张启山。
张启山沉思了会儿:“我会注意的,这几日派人再去查一下。”
“嗯...还有,让二爷注意下陈皮,他最近好似跟日本人有联系。”经过上次那事,殷清酒再没和二月红见过。
“陈皮?二爷的徒弟?”张启山疑惑的看着殷清酒,有些不解。
“嗯...陈皮一直都想治好丫头的病,许是日本人拿这个诱惑他...”殷清酒不安的说道:“就怕日本人那边,给的可不是什么好药...”
张启山拍拍殷清酒的肩膀:“九爷已经去查鹿活草的下落了,不必太过担心,二爷那边我会提醒的。”
殷清酒无言,即使拿到了鹿活草,最后张启山也不会交给二月红治丫头...
“不过...你知道的事情未免太多了。”张启山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殷清酒。
“想必八爷应该算到了什么,并提醒了你,我只能说,我对你有利无害。”殷清酒自然是知道的,齐铁嘴的本领,不至于算不出她:“好啦,我就是个病秧子,对你造不成什么危害,况且当初你让我住在这,不就是为了监视我都举动吗?”
张启山神色微缓:“想不到你挺聪明的,你现在透露这些,就不怕我杀了你?”
殷清酒看着张启山,噗嗤一笑:“噗,佛爷呀,您若想杀我还不简单?别老把人想的太坏,我自是知道你这个布防官不好当,要护长沙,要防日本人,还要盯着陆建勋的小动作。但是有的时候,可不可以起码信任我一点,好歹我也是为了救你差点丢了命啊。”
“你要我去信任一个身份成迷的人?”张启山眉毛挑起了一个弧度:“你若是说出你的身份和目的,也未尝不可信任你。”
“很晚了,佛爷早些休息。”殷清酒无奈的摇摇头,转身离去,轻声呢喃道:“...可我自己都不知身世是何,又该怎么诉说。”
张启山望着殷清酒离开的背影,喃喃道:“自己都不知道身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