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交替,一束月光从洞顶的缝照射下来,引开了古煊疑惑的目光。
一朵若隐若现的花苞虚影,出现在虚空之中。
月光照到洞窟最强时,那朵五绝虚空花盛开了,散发出五色的光晕,斑斓的光斑在洞窟中不停的流转着。
“五绝虚空花!”
苍月惊诧道,从自己的指尖逼出一缕鲜血,跃到空中,把指尖鲜血滴入那虚幻花朵的花蕊中心处。
鲜血落入花蕊那若隐若现的虚空花开始由虚转实,渐渐变成了有着植物花瓣的真实之花。
苍月依依上前取下花朵放到古煊手中。
五色的虚空花被采摘后,在月光下依散发着氤氲的色彩,借着微光古煊看到苍月姑娘的脸一片通红,他顺手掰了两瓣留下,把剩下的三瓣,放到苍月白嫩的手中。
“苍月你的灵道也未开。”
苍月听后,“嗯”了一声收起那三瓣花放到怀里。
“我父亲给了我一枚挪地令,让我危险时逃走,它可以带我们逃出去。”苍月依依小心的把三瓣五绝虚空花放到一个锦盒之中,带着满脸的少女娇羞对古煊说道。
听闻可以活着出去,古煊顿时感觉身上的伤势瞬间痊愈。
他缓缓的站了起来,身上的伤除了有点略微的痛,已经无法妨碍他正常行动了。
“苍月先不要急走,还有东西未取。”
说完古煊跑到撼山老妖的尸体旁一阵摸索,一个锦袋套住的木盒被摸了出来,解开锦袋打开木盒,一堆土黄色的石块散碎的黄金呈现在他面前,古煊露出满意的笑容。
提着撼山老妖的脑袋和木盒,拉着苍月小手,古煊开口:“我们走吧!”
苍月身子略微一颤,一块令牌,飞了出来,一阵黄光闪动,无数的泥沙在黄光外飞逝而去。
一个后时辰后,暮烟城外出现二人的身影,苍月送开古煊的手。
“古公子我本名苍月依依,家父苍月玄,幼弟苍月若虚,家父是万古世家苍月一族的未来族长,他来了我就也该离去了!”
古煊听完后露出酸楚的神情,感觉将要到手的媳妇眨眼间就飞了?呆傻的跟苍月依依向苍月楼走去。
老道吴极正在苍月楼焦急的等消息,见古煊归来如释重负满脸喜色,急忙走上前问到:“古兄可否得手?”
“膨!”的一拳。
吴老道感觉自己的双眼有无数的星光。
“古兄情非得已,还请海涵,药取到了没。”
吴老道腆着脸再次迎了上来。
“膨!”又一声,吴老道感觉眼前发黑,有东西撞了他一下,低头观望发现一个长着犬牙,头发为兽毛的人头。
老道弯下腰,抱起兽头仔细的端详了起来。
“这是?古兄这难道是那撼山老妖的头颅?”
“吴老道,把我打晕两次该怎么还?”
打了吴老道两拳,古煊觉得凶中恶气和郁闷舒缓了不少。
“恭喜古兄,前途无量,立此军功,武朝的封赏自然是少不了的。古兄一战名动四方,莫要忘了我这共甘苦的人…………………”
老道看到撼山老妖的头颅心中已是安稳了不少,觉得古煊应是得手了。只是不知该如何向古煊讨要五绝虚空花。
古煊看到吴老道被自己打了两次依旧对自己笑脸相迎,马屁不断就知道这老东西操的什么心。
平时见惯了吴老道尖酸刻薄的鸟样,今天难得见到这老动西马屁不断,为了让这平日难得一见的奇景多保持一段时间,他双眼仰天,不再言语,惬意的听着。
正听的舒服,突然吴老道没了声响。
却见老道恭敬的站在一旁,看着他的身后。
古煊回首,一束发披肩膀,长须垂胸,锦衣华服的中年男子出现在他身后。
“你是?”
“就是你与我女儿签订婚约,代她出征的?”
古煊听完心头一震,这是苍月之父。
“是!本为学武。”
古煊坦然的说到。
“心性倒是不错,可惜,即便是吞了虚灵花也是下品之资,武道资质更是不忍直视,终将是红尘百年一枯骨。”
听完他心中已明白,怕是自己虎口悟道这桩美事要凉,同时感觉苍月依依的父亲看不上他,若再待在这里,那百毒不侵的脸皮也将无处安放。
“吴老道,我们走吧,你去将妖兽头颅换送到官府,给我换成军功,你的事回来我告诉你结果。”
说完,他扭头准备走出苍月楼。
“古公子且慢,父亲说苍月救出公子,在此便再无尘缘,让我姐弟随他而去,因此…………
追上来的苍月依依说到此处时,低头不再言语,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交给了古煊,随后苍月依依低声说了句“你是第一个说要娶我的人,依依一生记得。”说完便回头走进了院子里的阁楼中。
拿着书信他叹了口气,心中并无太多的悲伤,走向了后院的大门。
突然间一头骡子,迎面而来,柴二坐骡子后的于板车上,看见这两位,张嘴一笑说到:“古公子,那高头大马我已给你送了过去,拉车还是这骡子用着舒服。”
“你这辈子也就是赶骡子的命。”吴老道随口嘲讽了一句。
“吴老道恐怕你今生再难见到我柴二,留点口德吧你。”
说完后,苍月楼后院的大门被柴二紧紧的关上了。
吴老道和古煊站在门口,两两相望,无奈一笑。
“隆隆”的声音响了起来。
一道罕见的奇景出现在古煊的眼前。
只见那苍月楼拔地而起,竟凌空飞渡了起来,时不时的还传出了骡子的惊叫声。
抬眼望去,发现苍月依依站在苍月楼房顶之上,正俯视着着暮烟城的一切。
片刻之间,苍月楼越飞越高,再看不到屋顶的人影了。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没成想,这柴二竟也升天了。”吴老道酸着牙站在一旁,苦涩的感悟着人生。
古煊低头看着苍月楼光秃秃的地皮说到:“吴老道,苍月一去不复返,地皮空留十余丈,今归谁?”
“恐怕要归官府。”
“唉!这也不早说,临走之前把地皮送我也好,竟只留了书信。”
看着苍月楼那宽阔至极的地皮,古煊心中一片戚戚然,考虑着那婚书已经签了,不知这地皮,能问官府要来否?
吴老道仰望天空良久后,低头看到古煊手里拿着得书信,瞬间感觉自己升天或有一线希望望。
“还是古兄一语惊醒了我,苍月姑娘还是留下了东西的,快拆开书信,看看我等和这机缘还有因果没?”
说完就夺走古煊手中书信拆了开来。
老道看完之后会心一笑:“老道吴极愿做古兄管家。”
古煊听的一愣,拿起书信仔细看了起来。
五色虚花倾冷月
春闺玉锁怨天长
凡俗百载枯尘骨
映月相思万古寒
白纸黑字,一首相思诗,看的古煊是模棱两可,这是安慰奖?好人证?还是?
“吴老道,这诗到底是何意思?”
古煊觉得他与那苍月依依只是见了三回面,真能让那姑娘爱的透彻骨髓?他若真有这本事,估计自己的孩子该早恋了。
“古兄这是明知故问,看来古兄福缘深厚,苍月姑娘已钟情于古兄。”
“吴老道你怕是想修道想疯了吧,映月相思万古寒,苍月姑娘有志与龟竞寿,会记得我这红尘一枯骨。”
“感情这东西,老道我至今也没弄明白,不过古兄真不考虑我这个管家?”
看着老道的热切,古煊心里却是一声长叹,情窦初开的少女,见了个人便觉得遇到了一生,日后若见了繁华,回头恐怕只会蓦然一笑,笑,年少无知。
一见钟情定终生的事,古煊是不信的,毕竟从未遇到过,不然也不会每年的光棍节,焖一口老酒,祭奠心中那座大坟里,葬着的,多个未亡人。
“吴老道你也没必要作践自己,花我取来了,有你的份,这妖魔头颅该拿去换军功了吧。”
吴老道被那拔地飞起的苍月酒楼镇住了心神,古煊提醒后,这才想起自己手里还提着妖摸头颅。
吴老道人老的快成了精,心知无人看见古煊灭妖,这请功之事必须要大张旗鼓人尽皆知才行。
,暮烟城中敲锣打鼓的都被请来了,一顿吹啦弹唱锣鼓喧天后,二人走进了暮烟城县衙。
吴老道本就是灵官,到了县衙找到了县丞,将古煊化作细作潜入妖穴的事跟这位县丞诉说后。
眼冒精光,留着八字长胡的县丞听闻古煊是暮烟城人后,在吴老道的点拨之下,发现他躺在县衙居然也立了一功,功劳从天而降,不过这首功自然是古煊的,这县丞有了识人之功。
再接着老道与县丞世兄了半天,县丞午饭未吃,就开始写奏本为古煊请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