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看到暮烟县丞写了请功的奏折,在县衙喝了碗热茶,就告辞回到家等候消息。
两人刚走到吴老道小庙的门口,老道急不可耐的把古煊拉入庙中。
“古兄若你真得了那虚空花,要尽快服用,晚了,怕是会失了药效。”
当古煊听苍月依依说吴老道找她救自己时,他已经给老东西预备了一瓣虚空花,那是吴老道该得的。
拿出虚空花递给了吴老道一瓣,花瓣到手之后,吴老道关上庙门当场吞下,开始打坐。
古煊看完照做。
吞下药后古煊感觉头颅有种撕裂的痛,强忍着疼痛坐下打坐,一个时辰过又感觉脑海中像是什么东西,破裂开来,静下心来仔细感觉,一股热力在他身体周围不停的盘旋环绕。
吴老道则是跌坐在蒲团之上,头上有一股气流在不停地盘旋凝聚。
古煊看吴老道久未醒来,继续闭眼感应那股热流。
半天过后他感觉自己可以操控那股热流,心中的感应着那股热流凝聚于指尖,一朵豌豆大小的火苗出现在指尖之上。
那火苗比打火机打出的火苗还要小,古煊却觉得神奇至极。
玩了半天后,有些腻歪了,古煊盘坐下来,开始修炼苍月依依交给他的饭桶奇经。
可能是吞食虚空花的作用,一股粗壮暖流不停地在他的胃经乱窜似要把胃经冲破,古煊心中一喜,缓缓的把那股热流导入胃窍之中温养了起来。
那股热流在胃窍之中经久不散时,古煊知道练成了饭桶经的第一层,饭桶奇经的第一层为蕴气于胃窍,名曰:“化食。”
调息打坐一翻后,古煊收功了,吴老道此时犹如枯木,纹丝不动。
老道打坐不知何时结束,古煊关上庙门,转身进入了自己的茶馆之中。
刚刚走进茶馆一股极度的饥饿感从腹中传来,饿的古煊恨不得把把茶馆的桌子给吞了,那种想要吞吃一切的饥饿感,迫使他掏出银钱,打发伙计给自己买些吃食。
伙计跑到附近的馆子里,买了碗方肉,外加三个馒头,狼吞虎咽,几口吃完,古煊腹中却更加的饥饿,无奈又打发伙计,给他弄几个炖烂的猪肘子过来。
一盆米饭四个炖烂的猪肘子,总算让他感觉不是那么饿了。
盏茶的功夫古煊感觉到自己的胃部在不停的蠕动,饥饿感又阵阵袭来。
又打发店里伙计给他买吃食,店里那叫赵财的伙计不乐意,为了那猪肘子,叫赵财的伙计连续跑了两趟,那伙计感觉自己的腿都快断了,他觉得以东家那饭量估计还要几趟,便开口道:
“我说东家,你们练武之人就是胃口好,据说有的练武之人,为了个气血充盈,经常吃妖兽肉进补,要不东家你也试试。”
想到那长了人手人脚的妖魔,古煊顿时感觉腹中的饥饿消失不见大半。
“赵财,你东家我不吃那带人手的妖魔,那玩意看着膈应。”
“哎呦,我说东家,咱别想那么多了,那长人手的妖魔咱这暮烟城中也见不到,只有那还未化形成精的妖兽,咱暮烟城最近才有那么丁点,还是武王的军队和城里的百姓换粮食弄来的。”
“既然是这样,妖兽有的话,给你东家弄点尝尝,这不停的饿着也不是法子。”
那叫赵财的伙计再次被打发出去买妖兽肉了。
此时天色已经昏暗了起来,茶馆中说书先生,张相爷走了过来,让结一下古煊出走这几天的说书钱,店里掌柜则拿着这段时间的账本过来了。
对完了账,发现生意比以往还好,就多给了那位说书先生张相爷二两银子,并留下这位说书先生,让他也尝尝那妖兽肉的滋味。
那张相爷多了这二两银子,是喜不自盛,拿着酒壶要出去估酒,陪古煊吃喝一番。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后,那出去买妖兽肉的伙计和说书先生张相爷,竟一道回来了,妖兽肉煎炸烹炒,一坛黄酒被倒入碗中,茶馆内红蜡烛被掌柜点燃,说的是东家九死一生回来,是喜事要点红蜡烛。
古煊吃饭从来不讲规矩吃饱吃好就行,这刚下筷子一口妖兽肉未放入口中,半掩的店门,走进一位锦衣华服,玉佩吊坠腰间悬的贵人。
看这眼前这位,古煊愣是把夹起的妖兽肉,给放进盘子里。
门外走进这位白色锦袍罩身,脚踩长筒黑靴,身上却不沾染一丝的灰尘。那头发梳的整整齐齐根根寸寸,黑的如那泛着光的浓墨,身上泛着慑人的贵气。
“小店已经打烊了,不知这位先生有何事。”
古煊放下手中筷子迎了上去开口问到。
“有人告诉我这个茶馆书说的不错,以武王伐妖为最,听说最近听书的人快把茶馆给挤塌了,我也想听听,说的好有赏!”
张相爷听完放下手中那半举未举的筷子,双手抱拳,开口说到:“感谢这位客官抬举,小店今日已经打烊了,要不这位客官明天再来,我定给客官留个头座。”
“当”的一声,一块鸡蛋大小的金子,被眼前这位锦衣人放到了桌子上。
看着这块金子,说书的张相爷,当场咽了口唾沫,抬眼看向了古煊。
古煊盯着那金子看了一眼心道是听说过豪客,倒是没见过这么豪的,开口道:“这位,你若是包夜场,我就让张相爷单独与你说几个时辰,不过相爷说了一天,容他吃口饭再说,不知这味客官吃了没,要不一起吃酒?”
那位听完古煊的话后,奔着他们这一桌酒菜走来,径直坐到古煊对面。
“赵财给这位客官拿一副碗筷。”
看着门前锦衣人坐了下来,古煊到是觉得这位实在是太实在了,可气话都听不出。
赵财听完后照做,并收下了桌子上的金锭。
碗筷拿来后,一碗浊酒,被这位锦衣人,一饮而尽。
“金子有说书先生一半,今天吾听武王斩傲云。”
张相爷一听这话,不停的瞄着金子看,再无心品妖兽肉的滋味。
“张相爷大买卖来了,今晚说到这位客官满意为止。”
说书先生张相爷的眼神,古煊看在眼里,都是一个店吃饭的,谁也不能挡了谁的财路。
张相爷听后,拿着插了红烛的烛台,走上说书台前,拍响了惊堂木,抑扬顿挫开始说起了书。
“四十年前,我在这个茶馆听过一段书,当时老板还是青年人,没想到如今换了老板,四十年弹指间。”
听着这位没头没尾的一句。古煊不知该如何接话,心中品了品这句话,看了眼这位年近三十的外表,他脑海的念头如滔天的海浪不停的翻转。
静静等着这锦衣人接下来说什么,却见那位一口浊酒吞入腹后,便不再言语,认真听着张相爷说书。
每当听到有武王爱将战死后,那位总是眼中冒寒气。
当张相爷说到武王兄弟被傲云老妖害死时,桌子上的酒碗竟自动炸裂。
张相爷继续卖力的说着,桌上菜未动,那坛浊酒眨眼间见了底。
“小二上清酒,这浊酒吃着无味。”
听着桌前锦衣人的话,古煊给赵财使了个眼色,让他出去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