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涵要解释的话实在太多，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可儿，我先去洗澡了。你也快去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黎可注视着莫涵走进浴室，又怔了好大一会，才回过神来。莫涵不是说去华绫集团的会议吗？发生了什么事？什么时候换了衣服，而且这么晚才回来？
这时莫涵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打断了黎可的思绪。
这么晚了是谁打电话来？黎可看了下亮起的手机屏幕，上面闪动着“公司”两个字。
“涵涵，你的电话响了。”黎可冲着浴室的方向喊道。没有得到回应。
哎，公司这么晚了还打电话过来，黎可感叹道，真是剥削资本家啊。
等黎可刷完牙经过客厅，发现手机铃声还在不知疲倦地响着，似乎来电的人极有耐心，打算不接通不罢休了。
是有什么急事吗？看这情况，莫涵还要一会才能接电话。黎可叹了口气，先告诉他一声，让他稍后再打过来好了。黎可拿起手机按下接听键，“喂，您好。”
电话那头听到她的应答，似乎有些意外，沉默了片刻，没有说话。
“不好意思，莫涵现在不方便接电话，你是有什么急事吗，我可以转告她。”
“你是？”电话那头嗓音低沉，听不出情感。
“哦，我是莫涵的室友。您有什么事吗？可以转告我，或者稍后再打来。”
听到这个回答，电话那头的齐晟皓眉头展开，之前听陆扬说过，莫涵现在和女生朋友住在一起。“那也就是说，莫涵已经到家了？”
“嗯嗯，刚回来。”奇怪，黎可怎么觉得这个嗓音有点耳熟。
“好，那没有别的事了。”齐晟皓要挂掉电话。
“等一下，”黎可越来越觉得这个嗓音似曾相识，“方便问一下，您是？”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只吐出三个字，“齐晟皓。”然后就挂掉了电话。
什么？怎么会是他？这个回答远远出乎黎可的意料之外。黎可惊得一时不知道如何反应，手机屏幕随即由亮转暗，从她的手中滑落到沙发上。
齐晟皓，黎可也算对这个名字的记忆深刻。
三年前，她还记得，莫涵离开之后不久，她第一次见到这个全校闻名的校草—齐晟皓。当时，黎可，还有胡晓和林妍，三个人一起刚刚走到宿舍楼底下要去上课，谁知道他突然冲出来，拦在她们面前。
“莫涵去哪里了？我为什么找不到她？你们知道吗？”齐晟皓似自言自语又似在询问。
她们被吓坏了，辨别了半天，才认出来这竟然是齐晟皓，“我们也不知道。”事实上，黎可当时也确实不清楚莫涵的去处。
“不知道？？你们怎么会不知道？”他显然喝了很多酒，看上去衣衫不整，十分狼狈。平日里精致到发光的校草齐晟皓，现在竟然这副样子出现在她们面前。黎可她们都有些吃惊，愣在原地。
这时另外一个男生出现拦住了齐晟皓，对她们道歉说，“不好意思啊，他喝多了，我来照顾他，你们快走吧。”
“你放开我，叶彻，你放开我。”齐晟皓呢喃着，一边努力要挣脱后来的那个男生的束缚。
黎可她们三人这才反应过来，赶快离开现场。
这样的情况出现了很多次，以至于给黎可她们三人留下了心理阴影，之后，黎可她们下楼之前都会看看齐晟皓有没有在楼下守着，或者干脆绕远路。
后来听说齐晟皓转校了，也有人说是辍学了，众说纷纭。不管怎么样，这都让黎可她们心里舒了一口气。
时隔多年，今天这个名字怎么会突然出现？黎可联想到莫涵的号码备注，难道和莫涵的新工作有关？为什么从来没有听莫涵说过？
第二天一大早，当莫涵走进客厅，黎可已经在餐桌旁了，她看向莫涵，一脸关心的神色，“早啊。睡得怎么样？”
“还行。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莫涵一边在餐桌旁坐下，一边接过黎可递过来的面包。
早餐吃了一半，黎可终于忍不住了，“涵涵，我昨天接了你公司的一个电话。当时你在洗澡...”
“什么电话？”莫涵一边剥着鸡蛋，一边问。
“是公司打来的。他说...他是齐晟皓。”黎可语气谨慎，小心注意着莫涵的表情。
“哦。”莫涵剥鸡蛋的手指停顿了一下，也好，黎可迟早会知道的。“说来话长。他现在是齐远公司的总经理。”
“涵涵，你想在那里上班吗？你如果不想去的话，就辞职吧，我支持你！再说了，我也不是养不起你呀。”黎可冲莫涵眨眨眼睛。
“傻瓜，好端端地，说什么呢？”莫涵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黎可唯唯诺诺地和盘托出，“昨天晚上的事，已经上了微博的娱乐版头条，我一打开手机就看到了...”
什么？这么快？莫涵拿过黎可手中的手机。
标题清一色都是齐氏企业继承人新欢大曝光，或是富二代夜会情人，共回秘密爱巢之类。
几篇文章都在写齐晟皓如何与她密会，然后半夜乘车一同回家。可明明她是自己回家的啊。文章还精确地捕捉到自己的身份及目前就职于齐远的情况，听起来很使人信服。
莫涵手指滑了几条，指尖顿住。都是一些捕风捉影的报道，看了也只会浪费时间。
“早知道我就不给你投递齐远公司的简历了。都怪我。”黎可低着头，不敢看莫涵的眼睛。
“可儿，你不要多想。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如果有些事注定要发生的话，是避免不了。“莫涵一边把手机还给黎可，一边安慰她说。
莫涵很快吃完早餐，就先黎可一步去上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