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有吗？……”莫涵一怔，明明齐晟皓每次出现在她面前时，都没有好脸色啊。
“嗯，在总经理身边这么久，我还从没看到过他像在意莫小姐一样，在意过其他人。”陆扬笑了笑。
以往的总经理，遇事总是冷静自持，情绪极少外露。可自从莫涵出现之后，总经理像变了一个人。
莫涵抿抿嘴唇，她还以为他很讨厌自己，甚至还是怨恨。突然闯进她家的那天晚上，齐晟皓眼中燃烧的恨意让她胆怯。
“总经理这些年没有交往对象吗？还是说....有订婚对象了？”莫涵鼓起勇气，语气看似漫不经心。
“交往对象？”陆扬凝眉，似乎在认真思考着这个问题，“总经理平常工作很忙，难得有私人的时间。董事长之前安排了几场相亲，但总经理一次都没去过。至于订婚方面，外界一直有各种揣测，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总经理如果真的订婚了，一定是他很喜欢的人吧。”
陆扬话音刚落，车载电话就响了起来，是齐晟皓打来的。
“总经理，”陆扬把电话接起来，答道，“嗯，我们还在路上。”
电话那头的齐晟皓说了些什么，陆扬点点头，“好的。那我晚点回来接您吗？”
“不用了，我坐叶彻的车回去。”电话那头传来回答。
“好的。”
挂掉电话，陆扬根据总经理的指示，随即拨通了另外一个号码。
“蔡医生，您好，我是陆扬。我听说董事长上周生病入院了，想问下他最近的身体情况。”
“噢，陆特助啊，”蔡医生是齐晟皓父亲的私人医生，心脏科的专家。“董事长的身体现在没有什么大碍。上周是因为过度劳累所以才会晕倒，幸好送到医院很及时。现在已经出院休养了，这段时间只要注意休息，不要过分疲劳，就没有太大问题。”
听完医生的回复，陆扬凝重的表情缓和了不少，“好的，我知道了。麻烦您了。”
“那个，陆特助，——”蔡医生欲言又止。
“嗯，您说？”
“陆特助，当时董事长发病状况突然，是紧急入院治疗的。等董事长苏醒之后，我们才想到告知二位少爷。但董事长执意不让我们通知晟皓少爷，老爷子实在执拗，我们只能按他的意思。陆特助，真的抱歉，对于二少爷那边——”
“没关系，蔡医生，您不用抱歉，总经理理解的。辛苦您照看董事长的身体了。谢谢。”
“陆特助，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莫涵从两人的对话中，大概了解了事情的经过。看情形，似乎是董事长一周前生病了，但齐晟皓刚刚知道。他们父子二人的关系，还是一如三年前。但齐晟皓和齐泽宇兄弟之间关系，有点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莫涵的思绪转到今天舞会上三人的短暂碰面，兄弟二人之间的客套和疏离让她感到陌生。这几年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今天齐大哥也来了，不知道为什么却没有留下参加晚宴。
“总经理工作那么忙，和家人在一起的时间应该不多吧。”莫涵试探地问陆扬。
“因为董事长和两个少爷都很忙。以前在总部的时候，总经理和大少爷每月都会见几次面。不忙的话，总经理也会回家。不过在S市，离得比较远，见面的机会可能比较少。“
接下来的车程两人一路无话，大概过了十分钟，就抵达了莫涵的住处。
“陆特助，谢谢你送我回来。那我先回去了。”
“莫小姐，稍等下。”陆扬先莫涵一步下车，打开雨伞，一边帮莫涵拉开后座的门，一边递给她一个手提袋。
莫涵接过来，原来是自己之前的衣服和手袋，都细心装好了，“谢谢。陆特助，开车小心。明天见。”
“等一下，莫小姐，”陆扬似乎还有话要说。
“怎么了？”
“今天的事，希望你不要责怪总经理。”陆扬决定还是说出来，“以华绫为理由约你出来参加晚宴，是我的主意。也是我拜托了明经理。我知道这个做法很不妥当。很抱歉，如果你要责怪的话就责怪我吧。跟总经理没有关系。”
原来是这样吗？莫涵回想起在晚会上她那么生齐晟皓的气，反感他的控制和欺骗。原来却是自己误会他了吗？
莫涵看着在她面前诚恳地低着头的陆扬，什么也说不出来。虽然他也是职责所在，但是她一时没办法接受。她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莫涵进门的时候看了一眼腕表，已经晚上十一点半了，黎可应该睡了吧。
她打开了玄关的灯，甩掉束缚了她的脚一晚上的高跟鞋，不穿拖鞋，光着脚向客厅走过去。
客厅开着一盏落地灯，此时沙发上昏昏欲睡的黎可被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她坐起身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到是莫涵回来了，“涵涵，你可算回来啦。”
“嗯，很晚了，怎么还没睡啊？”莫涵轻声说，“快去睡吧。”
莫涵顺手将手提包放到茶几上，一边摘下裹着的披肩，捋了捋淋过雨的乱发，得要去洗个澡了。
在灯光下，黎可看到眼前的莫涵，吃惊地说不出话来。莫涵穿着一袭红色长裙，身材玲珑有致。即使淋过雨，她脸上精致的妆容和玫瑰色的红唇仍不减迷人。头发高高盘起，耳边留着几缕碎发，晶亮的耳饰在修长的脖颈间闪着光，显得优雅动人。
也太美了吧，黎可半晌才回过神来，“涵涵，你这是去哪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