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红色职业装的服务员出去还把门轻轻带上。
部门经理李大又连忙招呼
“大家赶紧吃啊！这么大一条鱼咱们能吃完吗?可不能浪费啊”
大家拿起筷子犹犹豫豫没有下手，毕竟领导还没吃不是。
那个瘦瘦的叫做白小明的同事站起了身开始缓慢转动桌上的转盘，把鱼移动到李大又面前。
“您先尝尝。。。”
李大又知道如果他不动手，下下面同事也没办法开始，这是国内特有的酒桌文化。
他已经对这种场面很熟悉，用筷子象征性的夹了点。
小明呵呵乐了几声也夹了块“确实不错。。。”
大家开始慢慢转着吃，人太多，桌子转的特慢，王卓言就坐在一个边角，默默的看着手机，尽力压低自己的存在感。
别人也不跟他聊天，他也不会上赶着主动找别人说话，圆盘上的菜路过停的时候他会夹一点来吃，不停也就算了。
大部分时间他就是静静的看着他们聊天，他好像不存在一般。
鱼大，人也多，他们20几个饥肠辘辘的小伙子，一圈下来大半条鱼没了，也怪这鱼味道太好了。
王卓言趁着圆盘过来的间隙夹了几块肉吃。
后面的菜陆陆续续上来，可惜跟这鱼一比，色香味都差了点。
菜吃的差不多，这就该喝酒了。
李大又起身，看来是准备说几句，大家也一跟着站起来“谢谢大家对我工作的支持，我很感谢大家
”李大又那张有点邋遢的脸一本正经还有点不习惯。
“没事，我们不辛苦。。”下面有同事说道
李大又也没在意，豪气干云的干了一杯。领导都干了，他们也只能全喝完。
喝了酒气氛开始有了，人们闹哄哄的开始敬酒。
王卓言喝了杯，已经开始不舒服，他酒量太浅，一点就会难受。再多就得吐。趁着大家互相敬酒，注意力不在桌上，他开始专心吃菜，即是贪吃也是想把酒气往下压压。
除了鱼其它还没怎么动，那条鱼比较可怜，现在就剩下鱼头没人吃，那玩意全是骨头，爱吃的人少。
刚才人多他也没吃了几口鱼，现在想想那鱼还是挺好吃的，可惜肉就剩下零散几块，只有头部比较完整，他转到他跟前，把鱼头夹到自己碗里面。
他从鱼头上挑挑拣拣夹一点缝隙的肉来吃。
最后肉吃完，他把鱼头拆开，他把嘴凑过去，吸吮了下，有个硬硬圆圆的东西一下吸吮进嘴里，他以为是鱼的眼睛，有这种质感和形状的只能是鱼的眼睛。他直接就咽了下去。
东西顺着食道溜溜滑了下去，一股热气开始腾起，慢慢开始往外蔓延。
“王卓言领导招你进来，你怎么也得跟领导喝杯酒吧”王小明一边笑一边就端着一个酒杯过来了。还给他使了个眼色好像和他关系多好一样。。
李大又在一边道“没事，不会喝就算了，喝饮料也是一样的“
白小明嬉皮笑脸的看着经理说道
“人家卓言说了，想感谢下你的”
王卓言有点懵，他确定这句话他没说话，不过王小明这货不怕他，他还是比较欣慰，可是老坑他的仇可得记下，年轻人就要恩怨分明。
不过有句话说的对，经理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招他进来，而且是在他被拒绝了无数次之后，给了他一次机会。于情于理他得感谢。
他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心下灼热感更强，没有想要吐的感觉，只是脑子有点发昏，意识也有点模糊，鬼使神差的还想来几杯。
他也不说话，从傍边抄起一瓶酒，倒了一杯，一饮而尽，然后转身看着白小明.
白小明心道“爷可是能成为酒神的男人”几杯之后。
王小明还强装着镇定
“你喝酒。。。。还可以，不过跟我比。。。。还。。。差一点”
白小明小明酒气上涌，脸色通红，说话结结巴巴。
王卓言又喝了杯，打出一个酒嗝。又亲自给王小明把酒斟上。眼神示意他赶紧喝，王小明抿了抿嘴。仰头喝尽。
周围一堆人起哄
“再来一个”
王小明干呕了下，没吐出来，起身急匆匆的跑了。大仇终于得报。
大家看见王卓言这么猛，还这么给面子，觉得有灌到他的希望。
他心下的火越烧越旺。来者不拒，李大又看气氛这么好，又多叫了几瓶。最后还能算清醒的只剩下李大又和王卓言，总得留一个人收拾残局把！
其它人三三两两围坐在一边，觥筹交错，勾肩搭背，已经开始语无伦次
他也开始发晕，步履有点踉跄，强大起精神“经理我走了，难受”
经理看他的样子“要不在这住一晚”
经理对他脸色好了不少，算是比较了解他了，看来酒文化大行其道还是有道理的。
他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做出的举动很反常，突然能喝也很奇怪。
“不了，我回去还有事”
“那你路上小心点”
他摆摆手，扶着墙慢慢走了。
他走路踉踉跄跄，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回去。下了楼，出门被风一激，清醒了过来，闻到了身上浓厚的酒臭味。
他干呕了几次。
从书包掏出湿巾擦了擦嘴。除了味道难闻感觉自己已经好多了。
时间过得很快
月上中天，好大一轮明月，中秋就快到了，可惜撒在街上的月光，被各种建筑物割的支离破碎。
他跟着地图，找到一个地铁口，人挺多，他晃晃悠悠进去，只是觉得今天很魔幻，自己什么时候开始能喝酒了，难道是今天。有点迷瞪，
他依着车门，眼前开始恍惚，一条大河裹挟着泥沙奔向大海，他觉得亲切，好像是他的家一般。很诡异的事发生了。他变成了一条鱼，手指大小的小鱼。在水草下面躲藏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