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其实寮公不用亲自送小童回去的……”
“无事。”
顾年“哦”了声,就乖乖地爬上马车。
二爷说了,在寮公面前,要少说少做,除非迫不得已必说必做之事。
马车晃悠悠的,顾年也晕乎乎的。外面的声音渐渐远去,不久就什么都听不到了。
好想睡觉……等等,这个味道……她是不是吸了迷魂散才这么晕?
嗯,看样子,她吸的还挺不少。
啊这,搞偷袭!竟然敢药她?!呵呵,有种你们就别跑,等一会儿姑奶奶醒了,拿最毒的毒针伺候你们!
算了,还是,还是先睡会儿吧。撑不住了……
……
凤楼阴沉着脸,剑眉拧在一起,目光如炬。
“人呢?!”
“禀,禀寮公,没找到。”
监察卫把头低下,身子有些打抖。
“寮公,经查实,应该,应该是车夫被调包了。然后又使了声东击西之计,转移了我们的注意力……”
冷御也跪了下来。他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好端端的,为什么会有人劫走一个普通的小童呢?难道是与顾府有仇?可,那也不应该劫一个不起眼的小厮吧?
就在刚刚,街上忽然起了混乱。很明显是冲着他们来的。这种事情,由其他监察卫去清理就行,根本用不着凤楼出手。可是,他的马却突然失控。
这个时候,凤楼才意识到,这件事或许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待他回过神来,身后的马车已经不见了。询问了所有在场的人,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了马车的去向。
“找!”
“是!”
监察卫四散开来,在不同的方向去搜寻。
“寮公您要去何处?”
冷御看着凤楼翻身上了他的马就要走,他有些着急。
若那些人的目的是寮公呢?若劫走一个小童只是为了转移他们的注意力,最终是为了刺杀寮公又该如何?
“你不必跟着我。”
“寮公!”
“驾——”
冷御眼睁睁看着凤楼远去,想追上去可是眼前却找不到可骑的马。
……
啧,骨头都快散架了。
顾年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醒来以后第一个念头就是:要拿毒针扎他们!狠狠地扎!
她的“好欺负”,那可是只对她家二爷一人。
其他人?敢欺她?先不说她自己同不同意,就说她师父,要是知道了她被人欺负却不还手,肯定会气得从雾隐山里蹦过来。
顾年大眼睛微眯,目露精光,小脸上满是算计的神色。
大概半个时辰,顾年能感觉到身子有力气了。活动了一下捆在背后的手腕,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
房间里有着金丝楠木制成的妆奁,妆奁上放着各式的首饰盒,还有胭脂盒,黛粉,花钿……旁边还立着一架小巧典雅的衣橱。
再往外看,是一架仕女骑马的屏风。屏风之后的,就看不清了。
顾年收回视线,看看床上粉色的纱幔……眨眨眼,她这是在谁的闺房吗?
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得给自己出口气。
爷爷的,敢劫我?看我不拿针扎你们!
顾年手指反扣,袖子里落下一个银镯子滑到手腕处。轻轻摸索着上面的纹路,然后顾年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就听见一小声清脆的“咔嚓”声。其实这个声音很小的,只不过房间里比较安静,仔细去听,还是能听到这个声响的。
顾年摸到的那个纹路,转出了一个锋利的金属小刃,说是缩小版的匕首也不为过。
在绳子上慢慢滑动,不过五下绳子就断开了。
顾年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拿出一枚药丸填进嘴里,小嘴巴微斜,噙着一抹在她看来,算是阴险的笑:拿药晕我?你们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