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乾来到铁窗外往里窥探,只见里面有两间牢房,其中一间是空的,另一间好像有一个人,只是那人披头散发看不清面目。雨乾又往另一边察看,只见有一个看守正坐在那里,眼睛似睁似闭正在打瞌睡。雨乾于是来到铁门这,他先轻轻推了推,铁门纹丝不动。然后他又用力推,铁门还是不动,雨乾这才知道门是在里面反锁的。雨乾心想,他要运功打开石门,不但会发出巨大的声响,还会惊动里面的人,如果那人一喊,势必会前功尽弃。想到这,雨乾心生一计,他果断地敲了敲铁门。
里面的看守一听有人敲门,也立刻精神起来,问道:“谁呀?”
“是我,”雨乾镇静地回道,“刚才帮内来了刺客,上头命我来这里察看。”雨乾继续说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刚才听见一阵大乱......”话音未落,里面已经传出了开门的声音,雨乾心内暗喜。就在大门打开的那一刹那,雨乾立即伸手点了那人的穴道,那人就那样僵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雨乾也不去管他,关好门后便直奔被关押的那个人。牢门虽然有锁,但雨乾一运起五行诀,门锁轻易就被折断了。等雨乾扒开那人的头发才发现,那人是竟是个男的,不但骨瘦如柴,而且奄奄一息了。雨乾再次来到那个看守身边,他本想向那个看守问出点什么,可等他解开那人的穴道才发现,那人已经死了。原来,雨乾是第一次点人穴道,又有些紧张,竟用力过猛,把人点死了。雨乾暗骂自己愚蠢,竟不会留活口。
就在这时,外面有脚步声响,雨乾立刻闪在门后,并把死人拽到墙角。那人先敲了敲门,见无人应答,就顺手一推把门打开了,然后一边骂一边走了进来。等那人一进来,雨乾立刻从背后制服了他,这次雨乾吸收了教训,力道掌握得刚刚好,而且并没封住他的声音。那人刚要喊,雨乾立即把他的嘴捂住,并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如果你不想死,就不要出声,除非我问你,你可明白?”
那人听后吓了个半死,不住地“嗯嗯”,到现在为止,他还没看到是谁点了他的穴,他还以为是鬼呢。雨乾慢慢拿开了手,问道:“赤衣帮可曾抓来一个姑娘?”
那人战战兢兢地回道:“据我所知并不曾抓来什么姑娘。”
雨乾听完,用手指往他的命门穴上一点,那人立刻觉得身体有如千刀万剐一般疼痛,口中忙说“大侠饶命......”
“我警告你,你要说假话,定叫你生不如死。”雨乾威胁道。
“我说的都是真的,大侠饶命。”那人龇牙咧嘴地说道。
那人说完,雨乾把手指轻轻一松,但还点在他的命门之上,只是让他没那么疼痛。然后问道:“你仔细想想,就在这个月,你们帮里来没来过一个姑娘?”雨乾问完又加了一句,“她拿着一把宝剑。”然后,雨乾又大致形容了一下宝剑的样子。
听雨乾说完,那人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你说的宝剑我好像见过,不过是段护法拿着,说是新得到的宝剑。至于什么姑娘,我真没见过。”
“哦?”雨乾思索片刻又继续问道:“你们帮内有几个护法,都叫什么名字?”
“我们帮内有两个护法,一个叫段石基,就是拿剑的那位。一个叫钟离楚,是我师傅。”那人说道。
“那段石基可是一个白发老头?”
“段护法虽然年纪过了五十,但头发是黑的。不过,我师傅的头发是白的。”
听到这,雨乾心里也明白了不少,一定是钟离楚抓到莲月后把宝剑溢彩送给了段石基。“既然你是钟离楚的徒弟,那么你一定和他很亲近喽?”雨乾又问道。
“不瞒大侠说,平时我就是专门侍候师傅起居,他有什么事也不怎么避讳我。”那人说道。
“那么,你就没听你师傅说过最近有什么特别的事吗?”
“这个......”那人思索片刻说道:“我好像听师傅提过,帮里要把一个姑娘送到无荆门,而且好像已经走了。除了这个,就没什么特殊的了。”
雨乾心想,钟离楚把莲月抓回来一定有什么图谋,很可能送给无荆门的女子就是莲月。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要把莲月送到无荆门?
雨乾刚要继续往下问,这时听到外面一阵骚乱,雨乾不明所以,也不敢在此地久留。他轻轻一掌打晕了那个人,然后出门跳到房上。等到了房上,他才看清是怎么回事,原来是赤衣帮的人在各院内搜查。那些人越来越近,雨乾只好小心谨慎地顺着原路离开了佛衣帮。现在,他大致已经知道莲月的去向,剩下的就是玉空飞的下落。他潜回店中以后,便再也睡不着,就连打坐练功也没有心思。他一直等到第二天中午,也没见玉空飞的身影。此时,他觉得心烦意乱,再也等不下去了,于是就离开了店房,来到大街之上。
他现在也没了主意,也不知道玉空飞是生是死,而昨天追他的那两个人很可能就是赤衣帮的两位护法。虽然钟离楚的武功比玉空飞要高,但凭借玉空飞的应变能力要是一心逃走也不是没有机会。可如果玉空飞能脱险又为什么不回客店找他呢?雨乾一路胡思乱想,竟不知不觉来到了赤衣帮门前,他一抬眼就看到了那两个大石狮子。他站在那里正不知所措的时候,赤衣帮的侧门里走出来两个人,雨乾一看是赤衣帮的人无疑。那两个人一边说一边笑,大摇大摆地从雨乾的面前走了过去。雨乾本以为两个小喽啰能有什么价值?但是,就在他们从雨乾面前经过的时候,他们的谈话吸引了雨乾,因为他们谈到了昨晚的刺客。雨乾不想放过任何机会,就悄悄地跟在了他们后面。
雨乾跟着那两个人走了很远,他本想找机会制服两人好打听玉空飞的下落。可是大街上人来人往,连个僻静的地方也没有,雨乾暂时只能这么跟着。那两人沿着大街走了很远,后来一拐弯进了一家酒楼,雨乾也随后走了进去。雨乾先在一楼大堂扫视了一圈,没发现那两个人,他就上了二楼。雨乾一上来,就看到店里的伙计正在招呼靠窗的一桌客人,他偷眼一看,正是赤衣帮的那两个人。雨乾于是随便找了一处空桌坐下,等那两人点完了菜,雨乾也点了些吃的,其实他中饭已经在店里吃过了,现在只不过装装样子。等伙计上完了菜离开,雨乾便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那两个人身上,并暗自运起了五行诀,那两个人的谈话立刻钻入了雨乾的耳中。可雨乾却感到大失所望,因为他们并没有谈刺客的事,只是聊一些哪家妓院的姑娘好看。雨乾听了一阵,就觉得索然无味,也不想听了。后来,雨乾便要了一壶茶水,坐在那自斟自饮。
那两人连吃带喝能有一个时辰,其中一人好像是酒喝得有点多,就对另一人说要去厕所。雨乾一看,机会终于来了,就随后跟着那人下了楼。那人摇摇晃晃地来到了酒店的后院,他也没向人打听,就找到了厕所,看样子是这里的常客。那个人解开裤腰带刚想撒尿,雨乾就从后面点中了他的穴道,还是那招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还没等那人说话,雨乾就先对他进行了一番恐吓,效果也同样令人满意。为了节省时间,雨乾只问了几个简单的问题,然后在被人发现前匆匆离开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