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局，你怕你女儿来杀你吗？”
“陈警探，请问是你脑子坏了，还是我脑子坏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你经常去找苏林不是为了知道张婕到底是死是活，你只是想知道苏林究竟有没有傻。”
“陈警探，讲话是要有证据的。”
“证据待会就有了。”
闫白坐在后面慢慢的回味陈画说的东西，这几个人里面只有他去了精神病院，他敢这么说肯定是从那个苏林那里得到了一些消息。
不过如果陈画说的是真的，为什么张局要害怕。
几人到了女生宿舍楼，宿管阿姨死的比较凄惨。
她身上衣服插满了香，有的香还在烧着，有的是未点燃的。她的眼睛里，鼻子里，嘴里是满满的烟灰。是窒息而死吧。
“张局，监控显示是她自己往身上插的。是自杀。”说完这句话的小警员自己都不相信，可是监控里就是这样的。
“和精神病院的那起案子是一样的。”陈画说。
“张局，你们都来了？”婷婷他们也下了楼。
“李姐呢？”四喜问。
“不知道，她去超市了还没回来。”
“还没回来，这都过去多久了，打个电话问问，在岗时间怎么能一个人离开这么久？”
“好的，张局。”
婷婷拨通了李姐的号码。
“嘟，嘟，嘟……。没人接。”
“可能是有事吧，你们去找找她，喊上王易一起，至于陈警探你们和我来，这边就给法医他们弄。”
婷婷来了王易的宿舍，和王易说李姐不见了。
“什么，她怎么会不见了？”
“我们也不知道啊，你不是知道她去超市了啊，然后刚给她打电话没人接。”
婷婷还是第一次看到王易露出这种表情，这么久了，王易在警局一直是面瘫脸。
王易拿出手机，一遍又一遍的拨着那个号码。
“嘟，嘟，嘟……快接啊。”
“王易，我们还是赶紧出去找她吧。现在天也黑了。”
“你们先去找，我过会儿就去找。”
等婷婷她们走了后，王易拿出了那根香。点燃了它。
天已经差不多黑了，宿舍内王易的脸在火光下忽隐忽现。
“是不是你搞的鬼？你说话啊。”
“想要她吗？待会帮我做一件事情。”
王易犹豫了一会儿。
“看来你也不是很喜欢她嘛，她可是很喜欢你啊，王教官。”
“我答应。”
“爽快，做了交易后可是不能反悔了哦。”
“她在哪里？”
“你去学校的图书馆二楼找她，她在那里睡觉，睡得很甜呢，哈哈哈哈哈。”
“张婕，我记住你了。”
“我的荣幸，不过要和你做交易的可不是我。”
“我是和谁做的交易，你耍赖。”
“王警官，我可没逼你，到时候你就知道是谁和你做的交易了。不过我可以附赠你一个消息。
下一个死的人就是你们张局，我的父亲，你做好准备了吗？我看到你了，哈哈哈啊哈哈哈。”
张局和闫白他们正在回去的路上，突然张局感觉好像被什么东西盯住了，他的身子抖了一下。
“张局，你抖啥？”
“可能车上有点冷。”
“张局，你已经被盯上了，你还不说吗？”
“陈画，你不要在这里危言耸听。”
“苏林没有疯。”
“什么？”
“我说苏林没有疯，而且他应该会回学校。”
“陈画，你怎么知道苏林没疯？”
“直觉。”
“你和你女儿如你所说的那样很多年都没有互相联系过。但是你女儿还是很爱你的，从她的日记本里夹杂着你和她的照片看的出来。
可惜啊，那张照片被你藏起来了吧。而且案宗上也没有这条记录。按理来说，她死了以后一些比较重要的物品都要记录的。
我想她死前去找你的时候是真的有人在跟着她所以她才会去像你找寻帮助。”
“就算我藏了照片，那也是一个父亲对女儿的爱。”
“算了，和你不用多废口舌，到时候你自己会自食恶果，局长这个位置你做的挺舒服的吧。”
说完这句话陈画就不说话了。
“嘟，嘟，嘟，”
“喂。”
张局不知道听到了对面打电话的人说了什么，让陈画赶紧掉头回淮故大学。
开了好一会儿，几人才到了淮故大学。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
“这次怎么开了时间这么长。”闫白问。
“可能路不好走吧。”张局说。
夜色浓重，如腐烂的尸体上流出来黯黑冰凉的血，蜿蜒覆盖了天与地。
月亮孤零零地盘旋在学校上空，光线暗淡，仿佛女人眼角的怨泪。
高大的建筑物被黑暗模糊掉棱角，远远看去，似血肉模糊的脸孔。
淅沥的雨下在黑夜里，所有东西都很潮湿，树木和泥土的皮肤开始溃烂一般，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味道。
“什么味道啊，这个香味还夹杂着臭味，怎么还有雾。”四喜捂住了鼻子。
“这里已经不是淮故大学了。”陈画说。
“啪，啪，啪。看来还是有聪明人的啊。”一个女人的身影从雾里出来了。
“是你，胡莱。”四喜指着胡莱说。
“四喜，好久不见。”胡莱对着四喜笑了笑。
“胡莱，你怎么在这里。”
“小四喜，我还是挺喜欢你的。不过可惜我们不是同一个阵营呢。
至于我怎么在这里，是因为我实在是不想玩了。你们也把张局带过来了，那我也不能空手而来，张婕，出来吧。”
在月光下，两个人或者说是女尸出现再胡莱身后。
令人不寒而栗的，是地面上还同时出现了2个人影。不，不能说是人影，鬼是没有影子的。
那是凭空出现在地面上的影子，就像人的身影，又或者，是影子从地里向上仰望。它们围绕着胡莱，好像在迎接伙伴。
“张婕，你自己来解决吧，我呢，就和小四喜她们聊聊天好了。
哎呀，忘了，你现在这个样子怕是会吓到你爸爸，要不就变成你死的时候的样子吧。”
说完胡莱身后的两个张婕变了样子，两个人四只眼睛死死的瞪着前方，不可置信。
脸上全是血除了那两双眼睛能看，别的已经分不清五官了，身体是有点断断裂裂的，不能说是断断裂裂，就是四肢是坠下来的。
“嗯，这样子差不多，你去吧，和你的爸爸好好聊一聊。
对了，还有那个苏木，应该也快来了，速战速决哦。我想，你也不想苏木看到你这样吧。”
“你，是你，你不遵守约定！”
张局发起抖来，全身的筋骨都在搐动，牙齿和牙齿，忍不住发出互相撞击的声音。
几年前
“就是他，工作好多年了还没坐上局长的位置，也不知道为啥。”
“这件事情我知道，听说是他以前犯过错，所以他老婆孩子都不要他了。”
“啥错啊？”
“男女那点事。”
张局听着别人的窃窃私语嘴角都咬出了血。
他回到了职工宿舍，一个人躺在床上，他的耳边传来了别的声音。
“想要坐上那个位置吗？”
“想，怎么不想，总不能因为一件事情就把人一棍子打死吧。这么多年了，我兢兢业业为警局也了不少贡献，我不甘心。”
“和我做个交易吧，我帮你坐上那个位置。”
张局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女人。
“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
“你不用管我是谁，你只要知道我是来帮你的。”
“代价是什么？”
“我就喜欢和聪明人做交易。你女儿是不是来找你说最近老有人跟着她。”
“你怎么知道？”
“那个跟她的人就是我的人，你女儿身上有一些东西我们很需要，所以代价就是你女儿。”
“你们要什么东西？”
“她的灵魂，毕竟有些东西还是研究过才知道有没有用。”
“你在说笑吧，灵魂这种东西怎么取。”
“一般来说，是不太好取。不过我们只取死人的灵魂，那时候灵魂就没有抵抗力了。”
“我……”
“只要你同意了，至于你女儿的死亡我们来策划，保证和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一个你梦寐以求的职位和一个从小就离开你没有什么亲情关系的女儿你还在考虑吗？”
“我同意。”
“附赠你一条消息，现在你可以准备准备去淮故大学的天台那里见你女儿最后一面了。”
……
“我只答应帮你坐上局长的位置，别的我可没答应你，现在张婕可是我的人，我当然要满足她的愿望。我可不喜欢有执念的鬼，那样的灵魂不好。”
严非看着张婕，果然，是灵魂分离。不过她们的鞋子怎么是一样的。那刚四喜说的宿舍里那个女的是谁？
严非觉得他好像理解错了什么，这个触及到他的知识盲区了。
陈画看了看严非脸上的表情没说啥。
闫白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现在脑子里想的都是四喜说的那个宿舍的张婕。
胡莱突然走到四喜旁边。
“我闻到了呢，那个被排挤出去的灵魂，四喜，她在哪里？”
“什么被排挤出去的灵魂，我不知道。”
“四喜，你不乖哦。那个灵魂对姐姐很重要的。”
排挤出去的灵魂，莫非。严非默默的潜入了雾里。陈画也帮严非挡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