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侍卫被拖了出去,就在宴厅外执行杖毙,侍卫鬼哭狼嚎的声音不绝于耳。
他们都是楚将军的人。
被楚将军安排在宫里当侍卫,方才也是看到他的暗示,才暗下狠手的。
楚将军面色如常,仿佛那两个侍卫根本不是他的人一样。
皇后扶起沈之凡,温柔的擦了擦她额头的汗,心疼道:“母后来晚了,才叫你受了这冤枉气,母后一定会给你主持公道的。”
痛!
跪久了习惯了的话,膝盖上的伤还不是那么痛,可现在站起来,膝盖就像被撕裂了般,痛得要命!
沈之凡勉强作揖:“谢母后。”
楚将军道:“皇后娘娘方才所言的意思是有证据?不知皇后娘娘口中的证据在何处,好让诸位看看,到底谁对谁错!总不能叫我的燕儿承受这不白之冤!”
他说的如此肯定,定是把所有证据全毁得一干二净了!
皇后嗤笑道:“话别说得太满,当心片刻后无地自容。侍郎可细看看,本宫身后这人,你可认识?”
那婢女抬起头,容色上等,只是右脸上的肉色疤痕却毁了些气质。
侍郎道:“嬿婉?”
楚燕看清后,大惊失色。
乔嬿婉被她推下未名湖后,竟然没有死!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她失声大喊道:“这是假的!乔嬿婉不可能还活着!未名湖那么深,湖底还有水草,她又不通水性!易容术,神医司梵的易容术,这是假的……”
皇后瞥向逍遥侯的位置。
楚燕倒也敢说,司梵就在此处,如此一来就有几分口不择言的意思了。
司梵摇着扇子,盯着公主的膝盖,轻飘飘道:“楚小姐可不要乱攀咬,本侯从未曾给宫中人换过脸。”
满座下议论纷纷。
神医司梵的脾性,他们都是清楚的,更何况,易容之术绝非小可,今日又事发突然,压根没时间易容造假。
侍郎的手颤抖不止。
他太激动了。
他就只有嬿婉一个女儿,几年前因为她落水而亡的消息,连着一年多都没睡好,成天盼望着女儿能再俏生生站在他眼前。
如今嬿婉还活着,她的神色也不同往日,也是,经历了这些,谁还能保持天真呢?
侍郎叩首道:“微臣请求皇上,给微臣的女儿主持公道!”
许多小官也跟着附和。
司梵道:“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楚小姐之所以心狠手辣,怕是楚将军的家教便是如此了,又倚仗着楚将军位高权重,自是有恃无恐。”
这是要皇上收回楚将军权势的意思。
皇帝确实有收回兵权的想法。
只是这罪还不够。
魏恙匆忙从外跑来。
“皇上,奴才有要事禀报!方才那两个侍卫,并非身家清白的人,他们是楚将军安排在宫中的。”
他身后又押上来来一人,也是个侍卫。
那人神色慌张,见着楚将军就道:“将军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楚将军黑了脸。
宴厅中人的神色微妙。
魏恙道:“他与方才那两人是同时进的宫,但是并未明确记载这三人的身世,奴才方才问过负责的太监,说是楚将军买通了关系,向宫里塞的人。”
满座下噤若寒蝉。
皇帝道:“私自向皇宫塞人,楚将军真是让朕大开眼界!褫夺骁勇大将军名号,收回南部边境的三十万兵权,以儆效尤。”
众人叩首:“皇上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