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礼。”
红色广场两旁联合军哨兵庄重的呐喊着。
带着无数守在网络直播前人们的期待,我们的火箭“自由号”将载着“探索者3号”飞船执行飞出太阳系这个艰巨的任务。
随着火箭发射器充分燃烧巨大轰隆的声音突破我的耳膜,传递给我的神经,是的我将又一次要踏上探索宇宙之路。
飞船的第一个目标就是围绕着地球旋转着百年之久的天宫五号太空站,这也是我最熟悉的地方,而他也将是我们飞出太阳系的第一站。
在这里我们的飞行器将搭上巨大的激光帆飞行器前往位于柯伊伯带的冥王号太空站之后由装配了核子脉冲推进器的远航号带我们飞越奥尔特云前往位于半人马座α星C,即比邻星的行星比邻星b探寻移民生存的可能性,这将历时近四十年。
很快我们的飞船便冲破大气层,我激动的凝视着窗外的地球,是的自从苏醒过来后我就没仔细看过这个迷人的星球,但随着火箭推进器的助力下它离我越来越远。
“滴,”人工智能“团团”即将为您服务,随着我的同伴杰,按下启动按钮,我们的飞船脱离推进器,启动了自带的离子引擎缓慢的往天宫五号天空站飞去。
我的同伴们都很忙碌,他们往地面紧张的报告着飞船的飞行情况,虽然助手团团足够的智能化,早在我们之前他已经发给了地面一份飞船的情况,可是地面上的人还是希望我们再一遍通过人工报告一下,虽然吧对我来说这是件极度无聊的事情。
很快两个小时后我们就到了空间站所在的轨道,但是空间站那边传来的消息是还是得排队安排要再过两天才能进行对接,可我们心里都知道这是那群地面格子里的保守派搞得鬼。
不过没办法天宫五号确实也是极为繁忙的,它是太空中最大的一处补给点,各个国际公司的私人飞船都可以在这停靠,无论是挖掘了火星矿物的登记还是星际旅行航班办理的签证开通条宇宙航线等等,反正总是要等。
唯一庆幸的可能是只要等两天而已,等待的时间总是极为平淡无味的,我其实现在特别想给我的父亲打一个视频通话,因为自从苏醒过来后我只在三维虚拟动画中见过他,可是被地面告知为防止泄漏机密,所以我只能等我们到达航空站时才能和亲人进行通话。
好吧,又只能等待,是的,在漫长的岁月里我早已学会了等待,我用飞船自带的高清相机拍了很多关于地球以及太空的照片,期待着等会到空间站时就传输给我的父母,好歹有期待总是件好事。
回到房间后我躺在宿舍的床上,虽然我很累,可我却睡不着。
看着小小窗外外的地球发呆中,我的记忆回到了儿时的时候。还记得那时的我们还活在蓝天白云下,人们可以自由自在的奔跑在春日暖阳下的草地中清风吹拂泥土散发着独特的清香,柳条拂过脸面可以安静在江边钓一天的鱼。
我记得父亲最爱带我去看的是足球,那是个巨大的钢铁围绕下的绿色草场,每次去看时时都满满的挤满了人让整个场地都充斥着各种味道。
他总爱让我骑在他的肩膀上把我举的很高,这样我就可以很清楚的看着草场间奔跑的人,虽然我那时实在不知道他们在干嘛,只是依稀记得当红方队伍的球踢进铁框框时,场中人发自内心疯狂的呼喊是难忘的。
那时的父亲就会开心举着我乱晃,我知道此刻他们是发自内心开心,虽然红队球踢进去的次数屈指可数。
“叮”我的思绪从回忆拉回现实,舱门开了是我的舍友安德烈回来了,他是典型的俄联邦男人热情爽朗,是一名很出色的数学家,在我的家乡俄联邦人数学好是出名的,而他更是优秀中的优秀。
“嘿,杨,在发啥呆?不多睡会恢复下体力。”看着我扭头看着他,他用蹩脚的中文努力跟我交流着。
“嘿,安德烈你好,你快睡会吧,我已经睡的够久了。”我挠了挠头尴尬,就欲起身准备去太空舱走会。
“好的,那我睡会我实在太累了。”安德烈用俄语飞快的回复我就闭上眼连鞋子都没脱倒头就睡。
当然我们有语言转化器,在我耳里是翻译的是中文,我蹑手蹑脚的爬下床,穿上衣服,在太空中是没有时间概念的星空下永远是不变的色调如同定格的画般,只有星球偶尔地转动才能知道眼前的空间是有所变化。
大厅舱内很安静,好像同伴们都去睡了,只有助手团团控制着飞船不让它偏离预定轨道。
“你好,杨鸣中校,请问有什么指令?”
还未等我靠近驾驶舱,团团就率先语音发了过来。
“储物舱在哪?”我就随便问了个问题,不过说实话肚子也是有点饿了。
很快一个机器人就出现在我面前,带我前往储物舱。没走几步便到了储物舱,不过这边空间真比我想象的大多了,居然还在旁边简单的放了张餐桌。
虽然由于还没补给,舱内的食物只有些营养液和一些干巴巴的压缩品,但比起我上次来的时候条件那是好太多了。
“杨鸣中校你好,请问需要些什么?”智能人工很快就识别到我过来了体贴的发问。
“来点营养液和土豆泥拌碎肉吧。”我看着菜单这些食物实在没什么胃口就随便点了些坐在了餐座上。
点开桌面上的智能平板,上面很快就显示了最近热门的电视剧,游戏,新闻,体育,等等,功能齐全。由于好久没看新闻了我就想着点开浏览了几条,但是出现的一排无非是些某某公司股票下跌,某某女明星出轨私生活混乱,真正有用的时政新闻却很少。
“你还喜欢看这些新闻啊?”一干净的女声通过耳边的交流器传入我的耳朵。
我抬头看去,只见我的对面在我鼓弄桌上平板的时候来了个女子她就这样端坐着看着我,明亮的眼睛,一头干练的乌黑短发,英武的脸,棕色的皮肤虽然不算好看却有一种特殊的魅力。
“你好,上尉,我就随便翻翻。”看着她肩头的军衔我呆呆的回答道。
“嗯,现在的新闻都娱乐性的比较多。”可能是她突然想到我是刚从沉睡中醒来的,于是又解释了下。
仔细看了下她,她的衣服是纯白色的上面旗帜是一个南极洲刚成立的国家。
不,现在已经没有国家这个概念准确的说他们是个组织,我们叫它白夜。
白夜这个名字好熟悉,努力的想回忆却让我的脑子不由得刺痛起来,渐渐好多以前的事在我的脑海中呈现碎片状,如那天际的繁星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