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房俊看着郑丽婉拿了一块姜放在了茶里,一会又放进一块蒜,一脸蒙蔽,这不是在煮茶吗?怎么还放这些东西呢?
于是抱着不耻上问的态度,房俊说到:“这位姑娘,你这是干啥呢,泡茶为啥还要加这些东西?”
郑丽婉的桃花眼魅惑着眨了眨,这房二郎怎么回事?平日里连茶都不喝的吗?还是说他在和我套近乎?可是看看他的神色也不像是一副“猪哥”似啊,也不像其他人一般如狼似虎地看我那样。
于是出声说到:“二公子说笑了,我当然是在煮茶了,难道房府的茶不是这样煮的?”
房俊这才想起自己前世看过的一篇报道:
南北朝时期的茶从食用而来,是将鲜茶叶或干茶叶烹煮成羹汤,也称茗粥,通常加盐调味;
从药用而来呢,是用鲜茶叶或干茶叶佐以姜、桂、椒、桔皮、薄荷等熬煮成汤汁而饮。
这时“煮茶”法已经是两种形式了,一种是加盐另一种是加调料。
房俊看着手中的茶欲哭无泪,这能喝吗?还有这茶上飘得绿油油的东西是什么?
郑丽婉看着房俊一脸苦瓜似的表情,忍不住轻笑起来,这房二郎还真有意思,别人都是视我如毒蝎,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这房二郎倒有趣的紧,一点也不避讳我。
郑丽婉不笑还好,一笑房俊便看呆了,一双桃花眼微微眯了起来,嘴角的一颗美人痣也是时隐时现,看了郑丽婉的笑容,房俊才明白了什么叫人比花娇。
忍不住说到:“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二公子倒是有才华的很,一出口便是惊人之句啊。”郑丽婉惊叹道。
房俊一脸憨憨的笑到:“诗美人更美!姑娘,你是我几千年来看见过最漂亮的第三个女人”
可不是嘛,总管历史长河,我们不难发现,所谓的四大美人已经超脱了个人的束缚,他们更大的是对一个国家的作用,已经涉及到政治层面了,比如貂蝉对于汉朝的作用,西施对于越国,昭君对于汉朝以及整个中华民族的交融的作用。
第二等漂亮的人就是已经“仙逝”的人,毕竟“死者为大”,一个人活着的时候,绝对不会有人说你是世界上最漂亮的人,嗯,盖棺定论,由此而来。
还有一点就是人们往往出于对“有缺憾的人”的怜爱,比如萧皇后,蔡文姬,褒姒,还有最可怜的小周后,啧啧。
郑丽婉反倒是来了兴趣,这房二郎“一看”就是个憨厚老实的人,肯定不会说谎。
难道大唐还能找出第二比我好看的吗?
毕竟史书上都说了“容色绝姝,当时莫及”,这可是惊艳了一个时代的‘狼人’。
于是郑丽婉问道:“哦,是吗?那么二公子说说还有谁比奴家好看呢”说吧,郑丽琬还巧笑嫣然的眨了一下眼。
看的房俊心脏扑通扑通的跳。
房俊再傻也知道,女人的话都是反着听的。
于是说到:
“世上第一漂亮的人莫过于眼前人,第二漂亮的是心上人,第三漂亮的就是姑娘你咯。”
郑丽婉哪经过这阵仗,脸色也不免红了几分,古人都是含蓄保守的,哪有这么赤裸的表白的?嗯,房二郎这是对我表白吗?
郑丽婉的心也第一次被撩动起一丝涟漪。
“那么二公子,我长得可入您的眼否?
“姑娘之美,天下第一!”房俊老老实实的答到,这次可不是夸奖,自己两辈子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呢。
“那么,二公子,可敢娶我?”
房俊听到这句话之后,
“噗”的一声,顿时将嚼在嘴里怎么也咽不下去的茶也喷了出来,急得直咳嗽,忍不住用手敲自己的胸膛。
自己这还是两世头一次被表白呢,房俊僵在了原地,傻愣愣的看着郑丽婉。
郑丽婉看见房俊的神情,脸色忍不住昏暗了几分,难道这房二郎也是个“没骨气”的人?
脸上的眉毛也略略皱了起来,桃花眼里也浮现出几分‘忧愁’,一副我见犹怜的神情。
看着郑丽婉不像是说假的,又看见郑丽婉流露出的娇弱姿态,忍不住心疼起来。
再说了,咱一个老光棍这么多年,要是娶上这么漂亮的女人,还不是祖坟都冒青烟了?不,还不得老祖宗的棺材板都压不住了?
于是出声喊道:“愿意,我这么不愿意?姑娘你长得这么漂亮,给十个我都不换。”
心里却默默补了一句:“倩儿,我这也是情非得已啊!”
接着又闷声的说道:“咱俩的节奏也有点太快了吧,姑娘还没有告诉我你的芳名了”
听到房俊的话,郑丽婉的脸色又重新恢复了几分神采,重新绽放出了笑容。
最是那一刹那的芳华,不胜凉风的娇羞!
房俊心想她是不是学过变脸?这脸咋变得这么快呢?
看的房俊的心是砰砰直跳,虽说,自从见了郑丽婉的面后,心率就没下来过一百罢了。
郑丽婉从地上站了起来,房俊看着郑丽婉颈上露出的雪白色的皮肤,忍不住感叹道:“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
当真是倾国倾城,遗世佳人!”
看见郑丽婉站起来,才知道原来郑丽婉有一米七高,都快长到自己的脖子处了,忍不住看向了裙底,脑海里遐想起了裙下的大长腿。
管理员:咳咳!默默竖起了红牌!
真·封书警告。
咳咳,开个玩笑,正经的说:
郑丽婉双眼一眨一眨的,显得深邃无比。
突然,郑丽婉伸手摘下了面纱,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风髻露鬓(ji、bin),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地说道:
“房公子,你可要记好了,奴家叫郑丽婉,你可不要忘记了啊!”
说罢,便提起裤裙,嘴角翘起,勾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拿着面纱便朝着阁楼外走去了。
房俊此时还沉浸于郑丽婉摘下面纱的瞬间,那是怎样的一幅脸啊,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
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
美目盼兮。
房俊不禁惊叹于造物主的鬼斧神工,将天底下最好的皮囊刻画的如此精致,哪怕是祸国殃民的苏妲己也不过如此吧。
要是换做自己当了商纣王,自己恐怕也会“去他妈的国家,老子一人吃好喝足,死后哪管它洪水滔天吧!”
然后抱着苏妹妹从此“芙蓉帐暖春宵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吧!”
此时房俊反倒有些理解那些不爱江山爱美人的亡国之君了。
实在不是自己之过错啊,完全是百钢也得绕指柔啊,完全扛不住这诱惑。
突然,屋内传来大叫一声,
“糟糕!忘记问地址了啊!”房俊拍着自己的脑袋,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想及如此,连忙顺着郑丽婉离去的方向跑了出去。
半盏茶后,看着喧闹的街市,房遗爱欲哭无泪,
而此时,
坐在街市另一旁的马车里的郑丽婉正掀起帘子,看着惊慌失措、一脸着急的房俊,盈盈地笑着。
“姑娘啊!为什么停下了呢?咱是在这儿等什么了?”一旁的小丫头好奇地问道。
郑丽婉嘴角勾出一个妩媚的弧线,轻笑着说道:“没什么!等一个重要的伴侣。”
“看来,这房公子也是个情种啊!就是不知道值不值得相托呢?”郑丽婉如是想到。
而房俊呢,此时已经后悔地想撞墙了啊!!
“失之交臂,失之交臂啊!”房俊痛苦地蹲了下来,不断地拍打着地面,悔不当初地说道。
不过,似是想起了什么,房俊站在原地字正腔圆、一字一句地大喊道:
“娉娉袅袅十三余,
豆蔻梢头二月初。
春风十里扬州路,
卷上珠帘总不如。”
郑丽婉,君子一言既出、当驷马难追之,我、会、娶你的。”
“房公子、房公子……”郑丽婉背倚在车背上,看着房俊的身影却看入了迷,嘴里若有所思地反复念叨着房俊的名字。
同时,心底里的一丝丝涟漪却化作了一圈圈的波浪。
“很有才华的呢!”郑丽婉回过神来,轻笑着说道。
“小女子等着你!”郑丽婉在心中默念道。
房俊站在原地枯等了一炷香的时间,也没有看见半个郑丽婉的身影,可是,心底里却产生了一种冥冥的感应:郑丽婉就在附近看着自己。
又是半盏茶之后,这种感应才隐隐消失去。
房俊这才回过神来,看着周围的吃瓜群众一脸好奇的表情,忍不住骂骂咧咧:“看什么看,没见过追女孩子嘛!!有什么好看的,没见识!”
众人:还真没见过。
骂完,房俊也不做他想,起身便走向了阁楼。
周围的人随着房俊的步伐纷纷散开,
其中,还偶尔伴随着几声惊呼:
“好小子,敢大胆追求自己的婆娘,别的不说,叔挺你!
不愧是我关中男儿,有血性!
敢爱敢恨,好汉子!”
诸如此类的话,真是看事不嫌事大。
更有其中的好事者将房俊所吟唱的诗记了下来。
真·吃瓜群众。
“敢问公子可曾婚配,老身这儿有附近的良家女。”话毕,便见一个脸有大痣的老婆婆拿着一幅画卷走了过来,并且将画卷隐隐地露出一角。
真·把握时机·媒婆
却吓得房俊落荒而逃!
再次到了阁楼之后,看着一脸火气的橙儿,房俊疑惑的摸摸头,这是怎么回事?
“二公子,快走吧,这也太气人了吧,那个臭丫头连口水都不让喝。”橙儿跑过来一顿指责,然后拽着房俊的手就向外拖。
“好了,有什么生气的,笑一笑,十年少。”房俊把橙儿皱着的脸扒开了一个笑容。
之后,主仆两个就这样一路悠哉悠哉的回了家。
房俊却将郑丽婉的容貌牢牢地记在了心底。